郝迟头一偏,按住何齐肩膀,吻上了他的唇。
何齐大惊,整个人都靠在了沙发上,看到怀中人促狭的眼神,不由好笑,牙齿用力,咬了咬郝迟的嘴唇。郝迟吃痛,立时松了口,何齐向前,吻住他的唇,轻轻舔了舔齿痕,趁机一个翻身,把人压到了身下,郝迟一个哆嗦,顿觉浑身都没了力气。
这个吻很漫长,也很温柔,两个人都没怎么谈过恋爱,在试探中完成了初吻,松开手时,竟然都是先长长的吸了口气。
郝迟尴尬地笑出声,故意岔开话题,“你牙膏什么味道的?”
这一问倒真把何齐问倒了,他仔细想了想,“原味的?”
“噗!”郝迟猛地笑出声,“你,你买牙膏的时候不看吗?”
“是不看。”何齐一般找到自己常用的牌子,看看保质期和价格就扔到了推车里,并不在意什么味道。
郝迟却涌起了阵心酸,何齐这个人,真的是没心没肺的活着,大概这世上果然没什么能让他挂念在乎的事情,他记起那句这么多年,只有你陪我一个人过年时,突然莫名难过,他这么在意自己,他却躲着他伤害他,若不是何齐深爱着他,他又凭什么伤害他呢?
“对不起。”
“怎么又道歉,郝迟,以后我们都不许说对不起,好不好?”
“好。”郝迟深深点头,他心中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何齐伤心,“那个,我不是自作多情啊,你最近是不是挺难过的。”
郝迟抬手去摸何齐的耳尖,按照小护士的描述,何齐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坚强洒脱,失恋后也会沮丧难过,何况他真的瘦了一圈。
何齐顿了顿,他觉得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因此决定实话实说,“难过的,会疼。”
郝迟更加自责,他指了指何齐手腕,“那个,你不会割腕了吧。”
何齐手上有个疤,像是个新伤,但伤口不大,也不像是刀割后留下的伤,因此郝迟并不确定,而且他直觉何齐并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何齐失笑,“当然不是,胡说什么呢。”这是他做冠脉造影留下的伤,按说早该愈合了,但他是疤痕体质,什么伤都不容易好。
“哦。”
何齐在沙发上坐稳,把郝迟往这边拽了拽,他却懒得动弹,在另一边安稳坐好,“怎么,听起来有些失落。”
郝迟被看透了心思,不好意思的抓头发,“没有,那个,怎么会?”
何齐把手腕往前递了递,专心的做起科普来,“呶,这个是冠脉造影后留下的伤口。”
“冠脉造影是什么?”郝迟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但一时记不起来。
何齐耐心解释道:“冠状动脉造影是个小手术,就是从手腕这里进根管子,顺着血管到心脏,然后看看心脏的血管有没有生病。”
郝迟凝神细想,道:“我记起来了,年前医生还说让我妈做这个检查呢,听着吓人没敢做。不对,你好好地做什么造影啊?”
何齐趁机装可怜,沉声道:“我不好。”
郝迟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你这么年轻,难道心脏就有毛病了?”
何齐握住郝迟的手,“我,我送你回家后经常会心疼,是真疼,做了Holter、心脏彩超都没问题,他们就建议我做造影。”
郝迟立刻反手握住了何齐,张了几次口都没说出话来,他眼中浮起悲恸,眼圈跟着就红了,漆黑的眼珠没了神采。
何齐见状,连忙安慰道:“我没事,检查说没有问题,大概就是心因性的,最近已经好了,很多天不疼了。”
郝迟一把拱到何齐怀里,呜呜咽咽的说道:“是不是很疼,都怪我。”
何齐没料到他反应这么激烈,不一会胸前的衬衣就shi了,他这才慌了手脚,连声道:“你别哭啊,我骗你的,哪有什么手术啊,造影伤口很小的,这么长时间早就能好了,这是我不小心磕到的。”
郝迟从何齐怀里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珠,半信半疑的问道:“真的?”
何齐点头,随即又摇头道:“生病是假的,我现在说的是真的,这不为了让你感动,顺便满足你的虚荣心吗。”
郝迟眉毛都快竖起来了,他抹去眼泪,两手往前直掐住何齐的脖子,“你这个混蛋,还敢骗我。”
何齐连忙讨饶,“我错了,我错了,你这变脸也太快了吧。哦,跑题了,咱们不是在说牙膏吗?”
郝迟被骗的一阵心慌,到底还是掐着何齐肩膀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才解恨,“什么牙膏?”
“其实,牙膏什么味道,应该问你啊,你比我清楚才是。”
郝迟耳朵立刻红了,“我,没尝出来。”
何齐笑道:“我可尝出来了,郝迟啊,我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
何齐清清嗓子,“那个,我其实今早就在你外套上闻到了别的味道。”
郝迟一惊,忙拉过外套来仔细闻,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他举起手道:“就是洗衣ye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