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来得太突然,郝迟的脑子里还是浆糊,他往沙发上一缩,就躺在那愣神,何齐好笑的拍拍他,“饿不饿,想吃什么?”
“随便。”郝迟连眼睛都是雾蒙蒙的,这件事情真的让他困惑坏了,何齐疑惑的摸摸自己耳朵,到底是哪里让这个傻孩子产生了误解,他万万没料到郝迟竟然是这个反应。
“何齐。”郝迟又蹿起来,一把抓住了他手腕,“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能不能做我男朋友?”何齐没说追求的事情,他怕以郝迟的脑细胞,要想到明年还想不清楚,所以直接干脆的抛出男朋友,别再提什么追不追求了。
郝迟张大嘴,“可是为什么呀。”
何齐低下头,轻轻吻在郝迟手背上,“郝迟,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我喜欢你。”
郝迟如被热水烫了般缩回手去,然后茫然摇头。
何齐蹲的腿都酸麻了,面上堆起一个讨好的笑:“我能先坐下吗?”
“能。”
何齐慢慢起身,仍免不了一阵眩晕,他在沙发上坐下稳了一会,对上郝迟的眼睛,“郝迟,我喜欢你,校庆那天晚上,我看到你和别的女孩子讲话,心里就不舒服,我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我动心了。但是我懦弱,我不敢,怕贸然的开始会伤害到彼此。如果不喜欢你,我怎么会因为你洗冷水澡生气,怎么会每天都去找你学那个见鬼的统计学。”
郝迟慢慢的回了神,不敢置信的小声说:“你是故意的?”
何齐颔首,“是啊,这些数据那么变态,如果不是为了能多和你相处,我何必自讨苦吃,不是自虐么。”
“喂,不许你污蔑我的专业。”
“好,我不说。钓鱼的那天,我就想告诉你了。郝迟,谢谢你陪我,除了父亲,这么多年,只有你和我一起过年。”何齐又握住了郝迟的手腕,“我,太习惯了寂寞,还以为不渴望温暖,郝迟啊,我爱你。”
郝迟心底受了触动,他慢慢的有了真实感,反手握住何齐,“我,我肚子饿了,你先做饭。”
“呵呵。”何齐轻笑出声,他拍拍郝迟的脑袋,“我去做饭,想吃什么?咕咾rou?我买了菠萝。”
“嗯。”郝迟低低应了一声,一双眼转个不停,脸上露出可疑的红。
“好,你等我一会,饿了就吃点蛋糕。”何齐看着郝迟可爱的模样,到底没忍住,在他额上落下个极轻的吻。
等何齐去了厨房,郝迟才敢动动,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就不可抑的笑出声,怕被何齐听见,只好窝在沙发里闷闷的笑,天哪,他终于追到何齐了。
郝迟从沙发上爬起来,摸到了那瓶酒,心想等吃完饭再答应何齐也不迟,嗯,到时候灌醉他,趁机占点便宜,他想的得意,正抱着酒瓶傻乐,就听到了门上砰砰的敲击声。
敲门的声音很大,郝迟被吓的险些没握住酒瓶,何齐在厨房里也听到了,对着外面喊:“郝迟,帮忙开门。”
“哦,啊。”郝迟小心的把酒放好,他还没来得及换拖鞋,两步蹦过去打开了门。
“何医生呢?”门口闯进来一个老太太,急赤白脸的喊。
“他,在厨房。”郝迟没弄清楚状况,看这样子倒似是来找茬的。
何齐推开厨房门,看到老太太后奇道:“薛阿姨?”
薛阿姨是住在对面的邻居,但平时碰到了顶多打个招呼,从来没聊过几句,更没上过门,这么着急的来敲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薛阿姨看见何齐后,眼泪开始成串的往下落,她往后一指,“我们家老头子,他。”
何齐心头一震,立刻跑过来,对面的门没关,他直接抢进去,就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半躺在沙发上,面色青紫,浑身皆是冷汗,他紧攥着胸口,已经开不了口,地上还有一堆呕吐物。
郝迟跟着跑进来,看到眼前的景象也吓呆了。
“叫急救电话。”何齐先对着郝迟吼了句,然后迅速把病人放平,解开领口和腰带,“把窗子打开。”
郝迟如梦惊醒,边拨手机边去开窗。
何齐一只手放在病人胸口前,转头问薛阿姨:“顾叔叔平时有高血压或者心脏病吗?”
“有啊,这几天总说心口疼。”
“您把他的药都拿来。”
“哦,好。”薛阿姨跑到卧室去拿药,惊慌之下险些摔倒了,幸亏郝迟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帮着把药从塑料袋里拿出来放到何齐手边。
何齐挑出阿司匹林和速效救心丸,还没打开药盒,就察觉到顾叔叔的心跳停了,他眉头一皱,先确认了呼吸和颈动脉搏动,口里喊着:“顾叔叔,醒醒,顾叔叔。”
顾叔叔毫无反应,估计是大面积心梗引起的呼吸心跳骤停。
薛阿姨久病成医,看见何齐的动作已猜到了大半,她咣当一声摔到地上去,握着老伴的手就哭,郝迟急着去扶薛阿姨,却被何齐拦住了。
“干什么?”郝迟不解。
何齐顾不上薛阿姨的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