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泽,你和欧尔麦特是我唯二信任的人。”
结束任务将近凌晨两点时看到根津,相泽还很意外,但根津一开口,相泽就反应过来根津说的还是昨天他单独跟自己和欧尔麦特商讨的那码事。
雄英内部有jian细,如非事情兜不住不会告知其他校内高层,但继续这样发展下去也不远了。
“校内各处都找不到监听设备,网络系统也没有被入侵的迹象,但策划的多次秘密行动都被洞悉并准确的防范了,可能包括今晚我临时布置给你的行动。”
根津与相泽离开被隐秘封锁的现场,走上这里少有夜晚车辆也络绎不绝的公路人行道,尽管车来车往,却只有急驰而过毫不停留的铁皮机器。
“你有发现吗?”
回忆方才不了了之的行动,敌人是新晋入驻当地黑帮,好似不曾造成过分的暴力事件,甚至让不了解的人觉得他们是合法经营的正规公司,但暗中的他们比港口黑手党活跃,每一票都在这个敏感时期与国内情势息息相关,简直令人怀疑是某方势力布局在这的情报间谍组织。
以上背景根津比他清楚,根据今晚所见相泽道:“虽然现场被布置的像从未有人活动过,但我推测敌人确有内部消息,在我们接到通知并赶到期间有条不紊纪律严明的撤退了。”
“有组织有纪律,我们中间藏匿的那个人不可能好找。”
“不连根拔除,单找jian细无济于事。”相泽走在道路外侧,行走时挎包不像以往一般松垮,是柳自上次帮他修补调整了一番,“这个背景不浅的组织从哪冒出来的?”
“此组织由来我有些头绪,比你以为的悠久。”根津说,“向来奉行低调又没跟我们英雄公会有过利益牵扯,近期却陷入与本地黑手党的争锋,难免显露**行迹,我们不得不重视起来。”
相泽犹疑根津话里的意思:“英雄公会还趟这趟浑水?”
这伙黑帮与时局纠缠,根津多次行动试探针对他们,根津所代表的英雄公会就间接和时局的乱象扯上了关系。
“我有分寸。”
“嗯。”
相泽对根津决策的参与度不高,负责执行力和完成度,根津的考虑往往总揽大局预见深远,同样的,相泽无法看透他每步行动的实际意义。
“你家那位没排课就不来上班啦?”
许是正事谈完,根津揶揄起相泽来。
“他被学生打击到了。”
“那之后呢?”根津眼光掠过相泽腰间的挎包,“你好像用上了他的教案文件夹,感情真好啊。”
“打算结婚了。”
边无所觉似的说着,相泽边思考,根津未尝不是换种使人放松的口吻套话,和昨天的三人会议一样,不动声色把话题引到柳。
“校长对柳感官如何?”
“狡猾。”
相泽不敢相信的笑了下:“哪方面?”
“剖析不透的层层伪装,他遇什么人套什么面具。”根津斟酌比喻,“他在我面前的状态,好像刚从不容大意的环境落进充满令人放松的瘴气的深潭。”
相泽若有所思的专注盯着天际若隐若现的缺月,根津不想让他以为自己挑拨离间,补了句:“可能怕我抓他回来做英雄吧。”
玩笑似的这么说,但根津私以为,柳极少展现于人的那种沉静警戒,不同于他对周围人表现的淡薄随遇而安,他更像蛰伏猛兽。
不过既然都准备和相泽结婚,柳几乎自动放弃了在政府岗位高升和在公众露面的可能,还有什么好怀疑的,根津不禁笑自己这疑心病犯了真没法治。
……
入住隔天松下出于本能探查了这间屋子以及周边邻居,如柳选择的一样,确定这里适合藏身,说些事也没有不方便。
听闻消息的几秒沉滞后,松下走到柳所在的位置前,视线警惕的扫过窗外才冷静的低声询问。
“你怎么知道?恐怖分子还是黑帮报复?”
柳静静地坐在扶手椅上,拿着松下没见他拿过的手机,慢腾腾给耳朵塞上耳机,望着游戏界面好似在思虑着什么。
松下等了半天,柳退出游戏界面后几下Cao作,电脑屏幕上跳跃闪烁数十张代码页,最后定格在一个视频文件上,像是监控内容。
画面中水泥地面,简单装潢的墙壁和天花板,宽阔场地中灰尘飞扬,流水线运钱,一长桌崭新钞票,每桌一台脏兮兮的点钞机,动作麻利的记账女工和搬钱男工,体格健壮的打手巡逻……像黑手党的资金中转工厂。
松下不小心重点跑偏:“卧槽……这得多少钱?”
“还是遇上敌手缩水了的规模。”
“如果你说的是港口黑手党,当地哪有他们敌手?”
“五个月前出现的新兴黑帮,因为和上面有关系,公司正规,产业正规,行动谨慎,倒没占下风太久。”柳淡漠的说明,“两伙人像警视厅和警察厅的领导一样水火不容。”
“你也太了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