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后,罗奕桦变得更忙了。不但要跟单,开单,做文件,还加上了部分出纳的任务,经常性忙到后半夜,就在公司那个四处漏风的破办公室里忍了。高强度的工作辛苦是真辛苦,锻炼也是真锻炼。
基本上总经理有事都不找刘主任了,直接找小罗。并且几次当着三个人的面夸奖小罗年轻上进又能干。刘主任嘴上不说,心里是很不以为然的。一直想找个机会试试小罗同学穿不穿得下她给的小鞋。
总经理浸yIn这行好多年,真的是有很多门路。他跟手下这两位透露,马上要接洽一位日本客人,带来的单子利润够公司吃半年的。于是,交待刘主任好好做接待工作。
刘主任对着总经理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和小罗做好后勤工作。接着就开始指挥罗奕桦,定酒店,搞卫生,整理仓库。她自己坐在办公室里看剧看到其乐融融。
转眼到了接日本客人的日子。经理一大早正装到办公室里视察,对仓库挺满意。于是问刘主任:“准备工作做得不错,等咱们这单子定了,赶紧招人。”
刘主任满面堆笑:“我办事儿,您放心吧,一惯稳妥,小罗年轻人毛燥,还得我时刻在旁边盯着才不会出差错。”‘
罗奕桦没吭声。嗯,您入戏太深,累着了吧?。
总经理点点头,问:“翻译几点到??”
刘主任马上脸色煞白,她看剧看得太高兴,早忘了这么八宗事。
可人反应多快呀:“小罗!!我让你给翻译打招呼,你咋没打??”
罗奕桦寻思这个锅可不能背:“刘主任,我不知道翻译电话”
刘主任疾言厉色:“我不是给你了吗?你自己是不是弄丢了,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做事的?你父母是怎么教你的!!”
罗奕桦翻个白眼,哎,我父母还真没教过我。
他正要回话,总经理气急败坏的打断他:“小罗!你是不是不想干了!!刘主任批评你,你哪那么多理由!”
罗奕桦还真是不想干了。可他却不想背着这个锅走人。于是,压下火气道:“经理,您心急这我能理解,虽然,我并不知道翻译电话是多少。可是,现在公司利益最重要。”他摆摆手,忽略旁边刘主任的气急败坏。“我有个朋友是日语老师,可以先来帮个忙。”
经理点点头:“那先这样,你开上车,把你朋友接上,先去机场。”
罗奕桦开着车回到了出租屋。打开门,房子木还在睡,昨天前天是休息日,他连上了两天的课没停,今天就多睡一会儿补眠。冬天的暖阳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的地上,琉璃点点。他的眼睛下面有点发青,头发疏于修剪,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单薄憔悴。两条胳膊都没有塞在被子里,在被子外面舒展着。屋子里温暖又静谧。心里堵的那口气也不憋闷了。罗奕桦悄悄的走到沙发前,把在外面晾得冰凉的一只手,悄悄的贴在了房子木的脖子上。他的皮肤意外的细滑,人体的温度,把他在外面冻得有点酸痛的指关节熨贴得格外舒服。于是,他把另一只手也贴了上去。
房子木好梦正酣,忽然两只凉手贴在脖子上,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发现了罗奕桦享受他体温的那张欠扁的大脸。把两只大爪子打了下去。打了个哈欠,眼里不自觉的湮出了水气,一双眼睛更明亮了。
问候了罗奕桦的Jing神状况,贴心的建议他有病早治。小罗说明来意,房子木其实百般不乐意的,还是起来洗漱了。
“罗奕桦,我告诉你,我们日语老师只卖 身不卖艺的。”他在洗手间里刷牙,声音唔唔的不大清利。
“我在教室里上课,只用动动嘴巴”他拿毛巾擦了擦脸,站在镜子前梳头发,沙沙的响,房老师的发量还是挺引人羡慕的。“可你这样让我出
台,就需要——加钱!”
“没问题,房老师您德艺双馨,我司定有重酬,不够的话,我还可以rou 偿”罗奕桦对着他挑了挑眉。
“媚眼如丝”这个词一瞬闪进脑子,房子木心里漏跳了一拍。打个哆嗦,摆摆手道:“别,别,壮士,对您,真下不去手”
罗奕桦佯怒:“我这样的绝色,以身相许,你竟欲擒故纵?”他举起拳头摇了摇,坏笑着说:“公子,你还是从了吧!”
两人就一起笑,房子木正要说点啥调戏回去,罗奕桦的电话响了,他像尾巴烧着一样的跑出去接电话。房子木就抓紧时间收拾。
两人急急忙忙的开着车去接那个叫竹介次郎的日本客人。在机场举着小牌子,房子木临时写的。小罗给他大概交代了一下这位客人的情况。年龄三十出头,家里的大哥另立门户,才轮到他继承家业,本人受过良好的教育,中文懂一点,京都人士,是个Jing明的商人。房子木心里默默记下。
等到两人见到竹介次朗本人时双方都比较愉快。主要归功于房老师,日语非常流利,交流顺畅,所有跟日本人打交道的雷一个没踩,宾主双方其乐融融,经理也挺满意。晚上在酒店分别时,房老师还颇有幽默感的问了竹介先生一句,现在是不是留我吃一碗茶泡饭??竹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