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屏(绿谷出久X欧尔麦特)
爱发电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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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小泉发现整栋屋子的人员已经经过彻底清洗,都变成了没有印象的陌生面孔。
用完早饭,小泉走到后屋的游泳池旁边,原先隐约可见的苔藓或者说浮游物已经被彻底清洗掉,换上了经过消毒的泳池水。虽然小泉并不怎么游泳就是了。
穿着制服的女管家远远地看着小泉,小泉坐在泳池旁边的躺椅上,上午阳光已经出来了,所以坐在上面也并不会感觉到冰凉。虽然不游泳,但是小泉还是换上了泳裤,把头顶的墨镜拉下来挡住眼睛,小泉就往后一躺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弹了。
哼……想到昨天话里有话、特地来观察自己并做敲打的父亲和心不甘情不愿来看自己的妹妹,小泉唇角漾出一道笑纹。
应该是因为自己给绿谷发送的邮件引起了他们的紧张吧。可是很多事情,如果不被拿到证据,就相当于没做过没发生啊。
并不因为自己可能给绿谷带去的麻烦而感到良心作痛的小泉今天也在“无所事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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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怀斯吃完泡面以后随便选了一个方向朝着这座巷道交错的城市更深处走去。
之前因为那个过于热心的少年绷紧的神经稍作放松,但图怀斯知道自己现在还称不上是彻底安全了。
20小时前,抓住放风的机会利用分|身在厕所袭击了狱|警,并假扮后者身份隐秘、却故意卖出漏洞的引走大部分搜查警|力,本体却通过垃圾回收车瞒天过海地离开这处秘密监狱。
是的,秘密监狱。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后,图怀斯发现这栋监狱规模之小超出普遍认知,其关押人员也模模糊糊地有着可以归类为同一类型的特质。托强大看守配备的“福”,图怀斯的越|狱计划破产了三次,这是第四次。幸运的是,这次没碰着那个有着麻烦个性的英雄。
图怀斯不敢乘坐公共交通工具,只是抢|劫了别人的摩托车,戴上头盔以后连夜奔袭,在机油耗尽前来到了这座城市的邻市。
逃亡让图怀斯神经绷紧。他放过让任何看过自己面孔的人……也因为这点,在顺手解决掉一名学生后他骑着学生的变速自行车来到这里。虽然带头盔骑山地车的组合看起来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奇怪,但总算没引起路人的注意。
至于为什么会进监狱?
图怀斯想到这个问题咧开了嘴。
图怀斯已经习惯了在脑海里突如其来的念头,就像是碳酸汽水里冒出的气泡一样稀疏平常。
因为没钱啊。不是没通过正当手段挣钱,但是似乎命运总与图怀斯作对,在数次因为不属于自己的责任被辞退之后,图怀斯放弃了心底的那根线,自然而然地坠进社会的Yin影面。
抢|劫、盗|窃、偶尔也做做拿人钱财帮人报仇的勾当。
通过自己的个性,图怀斯总是能够躲过仇家或者警|方的追捕,逃出生天。前小半生找不到存在意义的个性在图怀斯放弃挣扎之后意外的好用,在之后作为“敌人”的生涯里大放异彩。可是随着使用个性的次数增多,图怀斯感觉自己的脑袋就像是扔进曼妥思的可乐,噼里啪啦的念头挤占了大脑空间,总有那么些时候,图怀斯怀疑人生怀疑自己。
现在的自己是“自己”还是“个性”呢?
如果说真正的自己已经被打死、杀害了呢?
为什么是自己?
我明明也想要过正常人的生活啊……
终于,图怀斯在东京被一个有着麻烦个性的英雄抓住了。
其他的分|身被细线勒炸,那么唯一一个剩下的、被捆得跟个香肠似的自己,就是真实的了吧。
虽然被交付给警|察关押,图怀斯却满面泪水。
我……是真实存在的。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超出了图怀斯的想象。
略过了审判流程,图怀斯被层层押送,关到了一个戒备森严的监狱。
虽然转运过程中被注射了足以失去意识的药水,图怀斯还是根据在监狱里的种种微小细节判断出自己还在东京,并没有被送出去。
监狱里的自己没有名字,以房间代号来称呼……在这里的人都没有自己的名字,虽然似乎看见过熟悉面孔——在电视上看见的,但是图怀斯却想不起啦对方到底是谁。每天防风前都被注射了让人失去反抗能力和意愿的药水,整个人丧得不行,等回到牢房里之后图怀斯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那些似乎熟悉的面孔了。
浑浑噩噩,不知时间地活着。
直到那天——
“777号,准备放风了。”看守员打开房门,走了进来。他熟练解开图怀斯拘束服的脖子部分,把针头简单粗暴地扎了进去。凉凉的药水被快速打进血管里,针头被拔出,看守员随便贴了张创口贴上去——贴的很紧,似乎是专门应对注射伤口的增压创可贴。
然而这次……图怀斯发现自己的意识十分清醒。脑子里的意识气泡一般的涌上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