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良是被一阵鸟叫声给惊醒的,伴随的还有身子底下传来的丝丝凉意,自己怎么睡到的外面以及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夏良一概不知,只知道自己极少喝醉的,只不过这砖墙瓦片一草一木,勾起了太多太多的思绪。
几只喜鹊不知畏惧的在夏良不远处相互啄咬着,叽叽喳喳在地上胡乱扑棱着,幸好它们说的不是人话,夏良边想着边起了身靠近了过去,两只小畜生竟没发觉有人靠近,依旧是你啄我咬毫不相让。
夏良嘴角微微一挑,猛的放出了一丝魄力,鸟儿这才惊觉似乎有大兽靠近,扑棱棱的四处逃散飞了起来,夏良得逞的笑了笑,起身拍了拍手抬起了头。
天竟有些闷沉沉的,似乎要有一场大雨要袭来一般,果不其然,刚到了傍晚,先是天空传来了几声闷雷,随后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的撒了下来。
白十二将支撑着窗子的木棍取了下来扔在了一旁,门窗皆被大风吹得吱呀作响,像极了有多张手在外用力摇晃一般,白十二又点上了几根蜡烛放在了床头,光线把屋子里照了个透亮这才罢休,
外面尽是噼里啪啦的雨点打落在地上的声音,伴随着阵阵的闷雷像是有野兽在外嘶吼一般。
白十二褪了外衫后便赶紧上了床将自己紧紧的裹在了被子里,不知怎地,自己从小便怕这雷鸣电闪的天气,先前在若无山这个时侯还会有阿姐阿娘她们陪伴着才得以入眠,可现在自己只身在外,哪还能和在那时一般。
自己堂堂一个男子汉还能再怕这些不成?白十二撇撇嘴,似乎在嘲笑自己刚刚的矫情,但紧抓着被子的双手却一点也没有松开,就这般胡思乱想着,白十二竟逐渐起了困意渐渐的睡了去………
被封印符咒刻满的山洞,冰冷沉重的锁链如巨蟒般缠绕在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上,这石头竟是半透明的,里面似乎有红光在闪烁,像猩红的巨眼般看着这山洞的一切,自己赤着脚走在冰冷的山洞里,每一步似乎都很艰难,有个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像是从深层地狱的罗刹般说道:“你过来,再过来些。”
自己如同着了魔般向着那巨石走去,仅有一步之遥时,如鬼迷了心窍般抬手摸向巨石。
顷刻,一股诛心裂骨般的疼痛遍布了全身,恍惚间,身后似乎有个声音在竭力的呼喊着自己的名字,自己忍着剧痛向那声音望去,无奈眼前却一片模糊,似乎是个男子手里拿着一把剑向自己飞奔过来,嘴里逐渐涌出了一股腥闲的ye体顺着嘴角滴落在了自己如雪般的衣衫上,开出了一朵朵娇艳的花蕊,随后耳边便是男子撕心裂肺般的呼唤,山崩地裂,大地发出沉闷的轰鸣声……
白十二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还是在房间内,微弱的烛光晃动了几番又直直的燃烧了起来,白十二抬手摸向脸庞,却发觉额头上满是汗水,纤薄的亵|衣也被打shi了大片紧紧的贴在了身上。
夜色更加深沉了些,柏淳正闭着眼盘腿调整着灵气,一只散发着荧蓝光芒的千纸鹤在房间内翩翩飞舞着,时而高时而低,似乎在守卫着柏淳一般。
门外忽然传来轻轻的扣门声,纸鹤震动着翅膀飞舞到了柏淳面前,柏淳缓缓睁开眼收了周身的气息,“谁?”
“尊者,是我。”白十二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柏淳起身下了床打开了门闩,便见小狐狸穿着单薄的亵|衣瑟瑟发抖的抱着一床被子站在门口,模样甚是可怜,“进来吧。”柏淳转身进了屋内,白十二得到了应允慌忙跟了进去,关上了门将凉风挡在了屋外。
“这么晚了是为何事?”柏淳披上外衫坐在了床边,慵懒充满磁性的声音,眸子微微阖着,随意披散的头发加上略微不整的衣衫,此情此景,怪不得那么多的女子甘愿为其折腰。
“我,我那间屋子透风。”白十二自知撒了谎,耳根处竟透出了些许红来,“我想在尊者这借宿一晚,一晚就好,明日我去找那于管家调换个房间,今夜我打个地铺就行。”
柏淳抬头看着有些楚楚可怜的小狐狸,片刻后应到“随你。”
已是夜深,风寒露重,雨势渐趋欲停,后半夜倒是刮起了阵阵的冷风来。
白十二打了一个冷颤便醒了过来,被子滑落肩头,丝丝凉意从敞开的被子口处钻了进来,白十二紧了紧被子翻了个身。
“还没睡?”柏淳低沉的声音从床上传了出来。
“没,没有,是刚醒的,尊者还未睡着吗?”白十二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丝丝颤抖。
柏淳没有立即回答,屋子里有一瞬静得出奇,似乎能听到浅浅的呼吸。
“若是觉得冷你便到床上来睡吧。”柏淳的声音不冷不热,让人很难猜透此刻的心情。
白十二也冷得有些不自在,听到柏淳开了口,一开始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纠结,毕竟柏淳是泊烟渚德高望重的仙君,从小又受了泊烟渚规矩的教诲,怕是与人同床而卧会觉得不自在吧。
白十二踌躇的站着,但自己又着实怕冷,柏淳似乎发觉了白十二的异样便起了身向里挪了挪身子留出了一片空地,道:“还愣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