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山所说的府邸便是这翎河县的县衙,这上一任的县令刚刚死去不久,理所当然这县衙内外应该挂满祭祀用的白布才是,但二人走进来之时却发现这内外已经被人彻底清理了一番,完全不像是有命案发生过,最奇怪的是,这府衙的院子里竟贴满了驱邪用的黄符,少说也将近了百十张。
“徐某见二位公子气度不凡,或许二位公子也是那修仙修道之人?”徐山试探性的问到柏淳。
“那山羊老道昨日被我家尊者教训,这还不明显吗?”白十二在一旁小声嘀咕到, 徐山略微尴尬的轻咳了一声。
柏淳没有理会,院子里各处张贴的驱邪黄符倒是引起了柏淳的注意,“为何院子里要张贴这种东西?”
徐山面色微不可察的变了变,道:“哦,这是专门请法师来作的驱妖的法,也好镇住那妖邪一番。”
柏淳轻轻用手指捻起一张符咒,上面用朱砂笔画的符文看似有模有样,实则无大用处。
“二位请随我来吧,我已准备好了酒饭款待二位,徐某还有些要事处理,请原谅徐某人失陪了。”徐山捋了捋胡子,对着一旁的管家摆了摆手,道:“于管家,带二位公子去厅堂吧。”
“是,老爷。”于管家慈祥的笑了笑,随后对着柏淳二人拱了拱手,道:“二位公子请随我来吧。”
待柏淳几人刚离去,徐山便冷哼了一声,原本笑意盈盈的脸此刻却换了一副模样,徐山甩了下袖子便准备转身离开,却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个修长的身影正缓缓的朝着自己走来。
“夏先生。”徐山的脸上又堆起了一贯的笑容。
“提督大人。”夏良拱了拱手,俨然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方才可是有客人来了?”
“是两位公子,今日徐某与他二人起了些误会,遂便邀二人至府中款待以赔不是。”徐山道。
“提督大人好个性,想必日后必定会受到万民拥戴。”夏良说着又对着徐山拱了拱手,眼里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如若大人不方便,草民可替大人先行招待两位客人,以免他们等得着急。”
“再好不过了,有劳夏先生了。”
府衙的厅堂处,两旁的宾客桌上摆满了各式的糕点酒水,看起来倒也像是Jing心准备了一番。
于管家将柏淳二人送至厅堂处便离开了,偌大的厅堂里便只留下了柏淳与白十二,檀香盒里缓缓升腾起的青烟细直的向上飘着,有时调皮的打上几个圈。
白十二坐在蒲团上,托着腮道:“这主人把客人扔在一旁,自己倒先去忙了,果然方才那些都是做给别人看的,不过尊者,我们为何要来这里?”
“这里刚死过人不久,若是真的有妖,必然会留下什么痕迹,倒是你,为何会变成了这副模样?”
“我,我……”
一张近在咫尺的脸突然印入了白十二的眼帘,白十二一惊,硬生生的将话吞了下去,柏淳扳过白十二的身子,另一只手便伸向了白十二的脸庞处,白十二的心脏猛的跳漏了半拍,怔怔的望着柏淳任由其进行下一步动作。
柏淳用手翻扯了几下白十二的衣襟,随后轻轻的将玉石扯了出来。
白十二这才反应了过来,慌忙的向后挪了**子“我还未来及告诉尊者你这件事情,这是昨夜……”
“昨夜阿生来过。”柏淳松开玉石后坐直了身体。
“对,不过她走的时候挺匆忙的。”白十二将玉石重新塞进了领口里。
“她可曾说什么原因?”柏淳轻轻酌了一杯酒。
“我问过阿生,她不曾说过原因,只是说会离开一段时间。”白十二托着腮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过,听阿生说她有个哥哥,但……”
“二位公子久等了。”一道声音响起打断了白十二的话。
白十二抬头望去,便见一位恍若天人的男子正缓缓的朝着自己二人走了进来,男子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白色的衣衫一尘不染好似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夏良对着二人揖了揖手,道:“小生夏良,是提督大人府上的一名门客。”
柏淳二人回了礼,几人便落了座。
白十二托着头道:“夏公子,那个什么大人他没来吗?”
夏良浅笑道:“你是说提督大人吧,他有些军机要务要处理,便命在下来招待二位公子了。”
“有劳夏先生了。”柏淳点了点头道。
夏良谈吐得体,三人也相谈甚欢,不觉太阳已经西沉。
柏淳的兴趣之一绝对是饮酒!这是白十二观察了一天得出的结论,期间酒壶不知换了多少回,柏淳仍旧是毫无醉意,但能看出来的是比平常多了几分慵懒,表情也柔和了许多。
“天色不早了。”夏良抬头望了望外面逐渐变暗的天色道。
“我们也该回去了。”柏淳说着便要起身,却突然被一只手扯住了下衣摆,柏淳起身的动作微微一僵便低头望向了这只手的主人。
只见白十二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