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河县繁华的街道上,叫卖声议论声此起彼伏。
红杏楼外,一群妖娆的女子三两成群的站在一起,不时对着街道上过往的男子摆着手,或是对着俊俏的公子们掩面娇笑着。
红杏楼的一间雅房里,一名香肩半露的女子坐在垂帘后面优雅的弹唱着琵琶。
夏良坐在桌前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手轻轻的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模样甚是撩人。
女子一曲弹毕,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琵琶,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向着夏良走去,经过夏良身边时,女子的手缓缓滑过了夏良的肩膀,随后身子顺势软瘫在了夏良的怀里,用娇滴滴的语气撒娇道:“公子每次来都只是让婉儿弹奏几曲便了事,难道婉儿长得不好看,让公子不动心吗?”
夏良放下手中的酒杯,用手指捏起起女子的下巴,道:“婉儿如此漂亮,有谁能不动心呢?”
女子捂嘴娇笑了一番,道:“昨日婉儿怎么未见公子来此处喝酒?”
夏良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桌子的边缘“去见了一位友人。”
女子的手勾住了夏良的脖子,随后身子紧紧的贴住了夏良,凑到了夏良的耳边吹着热气,“什么友人,难不成比婉儿还要重要吗?”
夏良扳正了女子的身体,嘴角似有若无的勾了起来,随后用手挑起了女子的下巴凑到女子的耳边,道:“于他相比你,不配。”
女子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脸色也逐渐变得难看了起来,夏良一把推开怀中的女子,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衫便推开门扬长而去。
“让开,都让开。”翎河县的街道上忽然出现了一队官兵驱赶着街道上的百姓,百姓们被分散在了街道的两侧,被迫让出了一条道路。
不久之后,几个人骑着马缓缓的经过了街道,为首的,便是一个一身大红朝服,头发半白的人。
徐山坐在马上,眯着眼睛看着围观的百姓,不时的还对着百姓们点头示意微笑。
人群中不乏有议论声,“这是哪的大人?看样子官品不小。”
“你没瞧见他身后那几个人吗?好像是道法术士一类的人。”
“这是朝廷派来捉妖的吧,看来翎河县要热闹一番了。”
一队人马终在翎河县的府衙门口停了下,一个士兵忙上去帮徐山牵住了马,徐山一跃跳下马背,随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进了府衙内,士兵们也随之散了去,百姓们得到了自由,便都凑在了府衙门口纷纷议论了起来。
不远处,夏良站在酒馆前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良久,夏良晃了晃手中的酒瓶便转身离开了。
一来二去,阿生与白十二也越来越熟络,这几日天天在白十二的身边都能够见到一个活蹦乱跳的小身影,白十二似乎也习以为常,每次早晨吃饭时便习惯性的准备三副碗筷,然后点上阿生最爱的红豆酥,红豆酥刚刚做好呈上来时,便会听到阿生惊喜的叫声,紧接着便是盘子里的红豆酥被席卷一空。
大街上
阿生拉着白十二四处东摸西看,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像极了与父母出街的孩童一般,正在兴头上时,阿生猛的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随后便捂着头跳到了一旁,那人也忙打了个趔趄稳住了身形。
“哎呦,我这几日怎么尽是伤到脑袋。”阿生不满的嚷嚷到,随后抬起头打量起了与自己撞到一起的人,一身灰白相间的道服,头上挽着的发髻上插着一根木簪,尤其是下巴处那缕山羊胡尤为滑稽,阿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山羊胡子本就不满,看到阿生如此这般的没规没矩便更是升腾起了一股火气,便指责到阿生“哪家的顽童,如此的不守规矩在大街上随意跑来跑去。”
阿生本就是冲脾气,听到山羊胡子Yin阳怪调的语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正准备怼回去时却被白十二一把拉在了身子后面“真是抱歉道长,她还是个孩子,希望道长能够宽宏大量,不予计较。”
“哼!”山羊胡子冷哼一声,不屑的看了阿生一眼,随后将目光投向了白十二,见到白十二被斗篷包裹得严严实实,山羊胡子的眼睛里不禁闪过一丝Jing光,道:“这位公子因何包裹得如此严实?难不成是在遮掩什么?”
白十二心里猛的咯噔一下,若换做是平常人只会当作自己是身体孱弱不能吹风罢了,却没曾想今日却遇到了道上之人,也难怪对自己起疑,白十二定了定神对着山羊胡子说道:“我从小害了场病,不得已才这样的。”
“哦?”山羊胡子捋了捋自己的一小撇胡子,突然用手里的拂尘伸向了白十二的斗篷帽子,却在即将碰到的一刹那被一把黑色的木剑给弹了回去。
待山羊胡子回过神,却发现一个墨衣男子正站在自己面前,那男子面容俊朗非凡,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山羊胡子不禁打了个颤,心底油然升起了一股畏惧之意,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是提督大人亲自挑选的降妖人,难不成还怕这些刁民不成?
“你又是何人?”山羊胡子故提高了几分音调。
柏淳眼也未曾抬一下,抓过白十二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