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的时间,阿生便不见了踪影,柏淳抬头望向阿生离开的方向,凝神片刻后便抬脚向外走去,白十二忙跟了上去,却发现是与客栈相反的方向,便满是疑惑的问道:“尊者,我们这是去哪?”
“去找线索。”柏淳头也不回的继续朝前走着。
“难道尊者已经有了眉目?”白十二好奇的围了过去。
“没有。”
翎河县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宜人,越是远离翎河县的中心,越是一条条蜿蜒曲折的小路,盳山更是少有人去,其形势险峻,遮天蔽日的树木将整座盳山笼罩了起来,虽是枝繁叶茂,但从未有人听到过山中传来任何野兽的叫声,反倒静谧的令人不寒而栗,久而久之便被人称作了盳山。
盳山的半山腰处,一道小小的身影在林间任意穿梭着,阿生绕到一棵松树的后面停了下来长长的舒了口气,见四周并未有其他人跟来,阿生便扯开了些衣领,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泛着莹莹白光的玉石,取下玉石的一瞬间,阿生的周身便闪烁了些微弱的光芒,随后便从阿生的头上显现出了一对灵巧的鹿耳,瞳孔也由黑变成了罕有的茶色。
“你回来了阿生。”一道冰冷充满磁性的声音冷不丁的在阿生身后响了起来,阿生猛的打了个颤回头望了过去。
虽是借着月色,但也掩盖不住男子俊美绝lun的脸庞,一身月牙白的长衫,腰间围着一条白色的系带,一头慵懒的黑色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男子坐在不远处的一块巨石上,赤着的一双脚有节奏的晃动着,眸子里闪现出了淡淡的金黄色光芒。
“对,对啊。”阿生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将玉石重新戴在了的脖子上走上前去,“大人,您今日怎么没有去喝酒?”
“今日是我一位重要友人的忌辰。”夏良将头转向了月亮,轻轻的阖上了双眼。
阿生努了努嘴,便蹲在了溪水边无趣的拨起了水来。
夏良转过头,半睁着双眼瞧着阿生的身影,道:“今**去了哪里?碰到了何许人?”
夏良的声音毫无温度,阿生不禁有些慌乱了起来,赶忙摇了摇头“没,没去哪里,不过是在街上随意逛了逛。”
“哦?是吗?”夏良眯起了眼睛一跃而下跳在了阿生的身后,随后指间凝聚一丝灵力对准了正蹲着的阿生。
阿生撩拨清水的手微微颤抖着,心儿也随着水面惊起的片片涟漪颤动了起来,阿生便闭上了双眼咬紧了牙关。
许久,夏良的声音才缓缓的在阿生的身后响起“若是未见其他人,这追踪咒是怎么到的你身上?”
“追踪咒?”阿生一下子蹦了起来,看着自己身上正被夏良清理掉的白光,懊恼道:“哎呀,铁定是被我偷了钱的那个道士,是我大意了,不过量他也不敢进这盳山里来。”
夏良盯着阿生看了一会,随后默不作声的转过了身向山上走去,阿生偷瞄了夏良一眼,轻声舒了口气,便急忙的跟了上去。
柏淳与白十二刚刚进入到山路,追踪咒的指引便缓缓的消散了,柏淳停下脚步望了望四周,四面道路蜿蜒曲折且岔路极多,似乎一个不小心便能让人迷失在其中。
白十二见柏淳停了下来便悄悄地凑了过去“怎么了尊者?为何停了下来?”
“指引消失了。”柏淳再度凝神也无法找到阿生遗留下的踪迹,不禁微微皱了皱眉“看来是被发现了。”
“怎么办尊者?我们继续找下去吗?”白十二嗅了嗅四周的气味,依旧未发现任何的异样。
“先回去,这里的地势我不甚了解。”柏淳顿转身朝着来时的路离去“阿生或许明日会来找我们。”
“阿生?为何她要来?”白十二不解的眨了眨眼睛。
“明**便知。”柏淳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白十二依旧不依不饶到“尊者,你就告诉我嘛,为何你会认为阿生会来?”
“猜的。”
“为何尊者非要猜阿生来,而不是其他的人,比如客栈门口那个卖蒸包的牛大叔……”
“白十二。”柏淳忽地停下了脚步。
“尊者何事?”白十二从一旁探过身子。
“少言。”
“哦。”白十二抿抿嘴便不再作多问。
“不过。”柏淳刚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方才为何要提到卖蒸包的牛大叔?”
“因为我昨日……”
“少言。”
“……”
果不其然,翌日一大早,白十二刚刚披上斗篷打开门便看见一张满是怒气的小脸在门外盯着自己。
“阿,阿生,你真的来了?”白十二这才想到昨日柏淳所说的话,心中不禁暗暗惊讶了一番。
“什么叫做真的来了,难不成你们还能管住别人的双脚不成?”阿生叉着腰,宛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白十二不禁哑然失笑,道:“阿生你为何会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难道又欠了别人的钱不成?”
“为何?还不是你家那位好道长好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