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德放弃让双方互换再比试一场的想法，戚礿也因为上司的要求不得不离开全息世界，原洌就道了别，跟戚礿回到办公室。
原洌：“你知道军方有多少战神号吗？”
戚礿回答：“最早一批战神是上个世纪的，性能很差。最新改装版战神不超过三位数。”
“我们刚刚打的是最新版吗？”
“应该是十年前那一版。”
“......”原洌低着头，“那天蝎的强度还不够。”
“够了，已经很厉害了。”戚礿笑着摸他的头，“流火有其他战斗机。”
原洌自觉坐回沙发上，翻看二代的图纸。
戚礿则和流火里权威的气象学家校对修改文件——他父亲的原稿没能留下，这份文件只能做到相似度80%，他就担心词不达意，造成误会。
“收到。”他最终靠在椅背，深吸一口气，“辛苦了。”
“完成了？”
戚礿拿着书写板坐在原洌旁边：“你看一下，哪里写得不清楚就划出来。”
原洌细致地看了一遍，文章上半部分写得通俗易懂，下半部分则非常学术，每句话里有三个专有名词，不得不看左边的注解栏。
“写得很好。”
戚礿接过，点点头。
“累了？”
“没有。”戚礿侧头轻轻地吻他的脸颊，“他当初就是为这个含冤入狱，母亲看到了这个新闻，肯定知道是我。”
“如果这次成功，父亲的罪名就能够澄清了。”原洌抱他，“你应该高兴，她也会高兴的。”
“希望如此。”戚礿通知流火的新闻中心，“准备媒体传播，控制超过70%的广告投屏。”
戚礿前所未有地紧张，打字的手在颤。原洌走到他身后，双手扶着他的肩膀。
最后属上的是匿名，但他在下面加上了“原稿作者Dr.Q 于2178年6月。”
“报告七月，已经完成。”
“报告帕梅拉罢工情况。”
“萨尔茨堡已经有84%的员工罢工，目前游行停止。”
“好。”戚礿的手指悬在发送键上。
原洌看得出他很犹豫，时机选择和舆论控制，草草收场还是暴力对抗，这都是需要考虑的。但原洌始终没有说话，搭在他肩上的手轻轻拍了几下。
戚礿开启语音通讯：“倒计时三秒，我上传文件。”
对面严阵以待。
“3、2、1——”
他按下发送键，如释重负地握住原洌的手：“半分钟后报告进度。”
“萨尔茨堡投屏控制率99%，以它为中心向其他城市辐射状扩散。报道累计占各大网站34%的数据，持续扩散中。”
此刻身处萨尔茨堡的人们，目光所及的所有屏幕上都是一行巨大黑字——“塔斯利纳米材料对大气过滤作用报告。”打开自己的AI，则强制进入论文界面。
“围绕萨尔茨堡半径五十公里的城市投屏全覆盖，政府正在介入传播。”
舆论哗然，原洌进入地辖区最大的论坛，几乎都在议论这个报告。
“准备好下一步。”戚礿说着，打开另一个文件——里面全部是链接——现在地辖区的空气质量与上帝城的对比，还有五十年、一百年前阿尔卑斯山脉各顶峰的数据，那个时候上帝城还没有建立，数据对比显而易见。
“政府正在切断电网与网络信号，萨尔茨堡部分断连。”
戚礿：“用上帝之眼的信号源和供电系统。”
“需要慕尼黑区长权限。”
戚礿：“朱丽叶特我知道你在听，给权限。”
频道里传来一声笑：“给了。”
原洌这才看到“目前频道人数45”。
“预计传播人数超过一千万，正在指数上升。萨尔茨堡全部断连，上帝之眼正在连接。政府在追查我们的IP地址。”
戚礿点击频道人数，一张世界地图展开，不少人的位置在美洲和西伯利亚区。
“让他们定位到西伯利亚沙玛什。”戚礿说道。
太Yin险了。
萨尔茨堡失去了网络连接，新闻与帖子都无法传播，原洌只能看到慕尼黑区的人在讨论报告，一刷新就有几万条消息。
身处萨尔茨堡的流火成员第一时间连上了上帝之眼的信号源，他在频道里吼：“大家情绪过激，快要发生暴......事件......”
随着一阵滋啦滋啦的噪声，他又失去了连接。
“技术部先暂停。”领导杜克发话，“第三和第八小队带上独立信号源立刻到现场汇报情况。”
“七月，辛苦了。”频道里有人说。
他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是谁，顺口应道：“大家都辛苦了。”
“你太厉害了。”原洌夸他。
“我厉害什么？就说几句话的事情。”戚礿笑。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