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礿，我先回家了？”原洌发信息给他。
“正赶来，等我。”戚礿回道。
“好，我到一层的三号门口。”
戚礿换了一套衣服，像是流火的制服，沾了些污渍。
原洌就问：“你去干什么了？”
“组织的事情。”他把手套摘下来扔掉，“你等我很久了吗？”
“没有。”原洌如实回答，“和前辈讨论了神经接驳板，打算今晚回去赶进度。”
戚礿瞪了他一眼，却没说什么。
“灵感是暂时的、几乎是转瞬即逝的，哥哥。”原洌无奈道。
“你注意就好。”戚礿干巴巴地说道，“我叫薇拉给你赶的戒指好了吗？”
“已经好了。”原洌摘下戚礿的还给他，“喏。”
“戒指可以不用随时戴着，如果有妨碍到你的话。”
“知道了。”
“不要弄丢，如果丢了及时告诉我，我去销毁它。”
“还能远程销毁？”
“是。有一个不伤及身体的小炸弹，还有定位芯片。”戚礿说，“不过你放心。只有保密级别为A和S的能够查询成员位置。”
“你是A级吗？”
“是。”
“我是几级？”
“不是指挥官或任何作战部队的成员，不会有这个权限，除非特批。”
“所以我是几级？”
戚礿放弃抵抗：“你也是A级。”
“啊？”原洌懵了，“为什么？”
“为了方便假公济你。”戚礿笑，“否则你以为你进得去军火库？”
戚礿送原洌去工作室，自己回杰布约的家里休息。
“明天，或者接下来的三天里有空——”
原洌抢答：“有空！”
“你爸爸和原淼阿姨都没什么事？”
“没有吧。”至少没有比见你更重要的。
“那就，”戚礿递给原洌一把崭新的钥匙，“能否冒昧地邀请原洌先生陪我去一个地方，打开这把锁。”
“什么地方？”
戚礿把食指抵在嘴唇上，轻微地摇头。
“什么锁呢？”
戚礿笑，依旧摇头。
“好吧。”原洌耸肩，“我接受戚礿先生的邀请。”
原洌在工作室待了一会儿就困得头昏眼花，靠着最后一点意志爬回自己的床上睡了。
一夜无梦。
他早早起来，喝着没有味道的代餐粉等戚礿的消息。
“呦，”原清伸着懒腰走过来，“穿这么正式是要干什么啊？”
“约会。”原洌笑得不怀好意，“怎样？”
原清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他了。
原洌问：“唉，爸爸呢？在家吗？”
“去慕尼黑找原淼阿姨去了吧。”原清带着面包出门，“掰掰。”
新闻里又是非洲疫情、南欧雪灾和环太平洋地震的播报，说着抢险救灾，却似乎永无止境。
门铃声传来。
原洌走近，瞳孔贴片上就显示了两个红点。
“早上好小洌。”戚礿的双手背在后面，“吃早餐了吗？”
“吃过了。”原洌回答，“进来坐会儿？”
戚礿说：“你如果有空的话，我们可以现在就出发。”
“很远？”
“大概两个小时。”
“好啊，那就出发吧。我还需要带上什么东西吗？”
“昨天给你的钥匙和你自己就够了。”戚礿拿出一个眼罩。
“这么神秘啊。”原洌顺从地带上，下一秒就被戚礿抱起来。
“喂，戚礿——”
“别动，要磕到门了。”
原洌被抱到一架飞梭上，戚礿给他换了一副VR眼镜，他们打一个小时的游戏就要转乘。
原洌依旧是被抱下来的，他极度难为情，又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只能轻声地凑到戚礿耳边说“放我下来”。然而因为他被蒙着眼，强行支起上半身的样子却像是索吻，紊乱的呼吸扑在戚礿的下颚。
“乖一点，快到了。”戚礿说。
戚礿走了几步扶梯才把他放下来，这大概是一架飞机。但周围并没有人声，还稍微有些冷。
“累了就休息一会儿，我就来陪你。”他去驾驶舱定航线，接下来就可以交给自动驾驶。
“好。”
原洌感觉自己等了很久，抵挡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抵达目的地时他还没醒，戚礿就坐着等他，一边埋怨自己为什么昨晚不监督他早点睡。
“啊，戚礿......已经到了吗？”
“嗯，刚到。”戚礿把他睡乱的头发抚平。
“那我可以摘下来了吗？”
“不可以。我们现在下去，等等。”
“别抱了！”原洌抗拒，“不要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