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森上楼吃饭，祁候坐在治疗舱边闭目养神。
治疗舱突然滴滴两声，原洌睁开眼。
头倒是不疼，但......这是什么地方啊？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猛地撞到了祁候意味不明的眼神。
“头不疼了？”
原洌嗯了声。
“躺下，在给你治病呢。”祁候说，“是盖亚的后遗症吗？”
原洌：“是吧。”
祁候：“联系一下你姐，她很担心你。”
“她在家？”原洌投出虚拟屏。
“她在楼上吃东西。这里是杰布约，我朋友开的诊所。”祁候站起来，“我把医生叫过来。”
祁候走远了些，两人同时开始通话。
吉安森和原清跑过来。
原洌听话地躺着，一动不动。
“一切正常。”吉安森说，“想吃点什么吗？”
原洌看着祁候，轻飘飘地说：“提拉米苏。”
祁候就笑：“这里没有。”
原洌撇嘴：“那就随便什么吧。”
原清在一旁和莱托发完消息，一边嘟哝着：“这臭小子真是......”一边转身上楼拿吃的。
“我给你订，你等会儿回家就能吃到。”祁候看着他。
“要最好吃的那种。”
“知道了。”
原洌被原清强迫，一连来了三天，做了六次治疗。吉安森强调再无复发的风险，原清这才放心。
原洌就开始整合反重力引擎的结构，这个工作费事又费力，他花了五天时间才完成全部内容。模拟器结果显示这些数据非常可靠。
原洌突然觉得吓人。
自己在帮军火商造大型运输机，可能会在无形之中逆转整个大洲的军事力量。
已经很久没有开战了。
拖了八天，原洌给祁候发消息，约在下午2点，克鲁姆的小酒馆“Summer Aegean”。
“嘿，这里！”原洌朝来者招手。
祁候今天穿了一身黑战服，像是刚从训练室里出来，洗过了头，发尾还没干。他的左边眉梢上有一个银色眉钉，背头的鬓角随意散着两缕发丝。
“金菲士？”原洌指了指柜台。
“都可以。”祁候在他对面坐下，“身体好点了？”
“嗯。”机械侍把酒端上来，原洌推过去一杯。
祁候：“不要高强度工作，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总觉得你姐要来找我麻烦。”
原洌笑：“我有注意，拖了这么久我不太好意思。从模拟器数据看来，性能很强。”
祁候接收他发来的消息，转发给组织里的专业人士。
原洌看着他，一遍一遍沿着他的五官轮廓描摹。但是全息世界里的形象，和现实又怎么会一样。
祁候抬头笑：“他夸你厉害。原洌，你考不考虑来我们这儿专职？”
原洌把磁卡递给他：“过奖。我考虑考虑。”
“你是不是从小就能靠着机械天赋赚钱啊。”祁候说，“伸手，转账。”
“是啊，”原洌支起手，举着酒杯，“被人骗过，格外谨慎。”
祁候付完钱，和他碰杯：“那他真是个混蛋。”
原洌的左手在桌下攥着，眼梢含笑，酒馆陆离的霓光打在祁候的脸上，他的眉钉，衣领露出来的一小片黑色纹身，还有手上食指和小指上的的戒指。
什么时候喝金菲士都会醉意泛泛了。
“姐？”原洌接起通话。
祁候把酒一饮而尽。
“什么？他现在在哪里？”原洌把杯子往桌上一掷，撒出了大半杯，“姐别慌，我马上来。”
“出什么事了？”祁候也跳下椅子。
“我朋友莱托被这里的混混抓了，我得去找他。”原洌啧了声，“不好意思，失陪。”
祁候跟着他：“我也去。”
原洌小跑着：“你去干嘛？”
“帮你打架。”祁候说，“别啰嗦了。”
“他们应该在附近的小赌场，算是个据点。”原洌皱眉，“这帮人真是叫我犯恶心。”
祁候：“他们为什么要抓莱托？”
原洌：“我的工作室兼仓库就在莱托书店的地下室，他们估计是拿金属探测仪找到的。”
祁候：“然后呢？据为己有被拒绝，就把人给抓了？”
“我猜也是这样，”原洌撇嘴，“跟这些人，千万不要尝试讲道理。”
祁候点头。
原洌一脚把没合严实的门踹开，嘭的一声巨响引来了里头所有人的视线。
原清正在和众人对峙。
原洌走上前，和她并肩站着，目光漠然地环视着对方。
“好久不来找麻烦，我当你们是改邪归正了呢。”原洌冷笑，“没想到是越来越孬，都不敢上我家来，非要玩这些下三滥的小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