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图昨夜发生了两起杀人案,直到现在警方还没有任何关于犯人的线索。”
查理挥舞今早的报纸,甚至把自己的早饭忘在一旁;他大声评论着报纸头版的新闻,指责西雅图的警员不作为,看起来义愤填膺。
我不知道怎么处理查理过剩的正义感,只能咕哝一声算作回应;贝拉附和着查理的话抱怨几句大城市糟糕的治安,又在对方低头看报纸的时候翻了个白眼——显然我们在这方面达成了共识。
查理把手中的报纸放在桌子上,大声清了清嗓子:“我知道对青少年而言,福克斯的生活确实有些枯燥,但当一个杀人犯逍遥法外的时候,我不认为你们还应该去西雅图找乐子……贝蒂?伊丽莎白?”
“我听到了爸爸。”我胡乱点头,忙着将果酱涂在面包上,“不过我最近没有计划去西雅图。”
和我刚来到福克斯的时候不同,现在我忙着打工,忙着恋爱,忙着思考人生,抽不出时间去西雅图闲逛。
可贝拉的话就让我没那么淡定了。
“雅各布会陪着我的,爸爸,他半小时后就会来接我了。”
在我想清楚之前,质疑已经擅自从嘴里蹦出来:“雅各布约了你?去西雅图?”
可能是我不满的语气太明显,贝拉不赞同地盯了我一眼。
“今天西雅图有一场画展。”她说,“他们会展出几幅莫奈的真迹,你知道吧,他是印象派的大师,我们计划这场约会很久了。”
“你决定和他一起去?”
“我们不是第一天一起出门了,还是说,你听到了什么风声?”
知晓爱德华所属的真实物种后,贝拉一直在互联网上浏览吸血鬼有关的资料,虽然网上的很多东西是胡扯,但最核心的部分——关于血ye和力量的部分是真的,而如果她看到的不够多,那么雅各布也一定帮她补充了剩下的。所以没错,贝拉在询问我这件事是否与吸血鬼有关。
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
两天前爱丽丝预见到了维多利亚的行动,失去伴侣的女吸血鬼正在筹谋一场对我与卡lun家族的报复,于是从前天晚上开始我就在等着这个消息——大概由于我花费了两辈子时间追逐速度的缘故,我讨厌那种漫长仿佛没有尽头的等待,如果什么事注定要落在我头上,我宁可它从一开始就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不过这是我的私房糟心事,没必要让贝拉知道。
“没有,我只是有点不平衡。”我吐了吐舌头,“我也想和男友在查理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约会。”
“你说什么?”查理对我话里的暗示吹胡子瞪眼,暂时忘了他的报纸,“上个月你和那个家伙去欧洲旅行,难道我阻止你了吗?”
“那是因为他的家人都在。别以为我不知道每次爱德华来找我的时候,您都在客厅里练习瞄准。”
“好吧。”他听起来有点心虚,“如果你真的觉得我太严厉,这个周末我们或许可以请你的、你的——”
“我的男友,爸爸。”
查理翻了翻眼睛,老天啊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和贝拉简直是从一个模子里扣出来的:“请小卡lun先生来家里吃个便饭。”
“我会转告爱德华,他早就想拜访您了。”我飞快地答应下来,生怕他下一秒就改了主意,贝拉在一旁促狭地顶撞我放在桌上的手肘。
但查理的话还没说完。
“就周六吧,那天我轮休。再叫上雅各布,小伙子们也应该互相认识一下。”
“哦不——”贝拉和我同时呻-yin起来。
“别想找借口推脱,你们的爸爸有眼睛。”查理严厉地说,“我能看出他们关系不好,而我不想见到女儿因为两个混小子生出嫌隙。我要看到他们坐在周六的晚餐桌上,就这么说定了,姑娘们。”
查理以父亲的权威结束了这段对话,心满意足地把报纸放到一旁,大声喝起了他的麦片粥。
我和贝拉对视一眼,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到相似的绝望。
趁着贝拉在厨房里收拾碗筷的工夫,我不那么委婉地警告了等在院子外面的雅各布,确保他不会拿我姐姐的性命去冒险。
“或许你应该买几瓶杀虫剂,”他在我打算回到屋子里时提醒我,“这里到处都是吸血虫的味道。”
这就是为什么我打电话在汽修商店请了假,坐在房间里等着查理和贝拉出门。
等到雅各布的机车消失在街道尽头,我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把推开了窗户。
“别躲了,爱德华,我看见你了。”
差不多在最后一个音节从我舌头上滑下来的同时,我所熟悉的吸血鬼已经站在房间里,两条结实的手臂把我困在他的胸口与窗户之间。
“我露出了什么破绽?”爱德华抓住我按在窗台上的手,冰冷洁白的手指挤入我的指缝,他看起来十分好奇,“我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两天前爱丽丝看到维多利亚准备追踪我,昨晚西雅图死了两个人,从报道上提到的杀人方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