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从爱德华那里拿到了一张Jing美的生日邀请卡,但后者否决了我同时邀请其他人的提议。
“只有你一个还可以。”爱德华遗憾地答复,甚至都没打算找个借口安慰我,“如果再加上贝拉,生日会很可能变成下午茶会。”
考虑到贝拉的男友邀请了我,我无法回赠她一份邀请的事实就格外令人失望。
不过参加吸血鬼的聚会毕竟还是有风险,而且以贝拉的性格也不见得会享受一个忌日;一旦考虑上这些,我希望叫上贝拉一起的心情倒也没那么迫切了。
至于我自己?
我是个不折不扣的聚会动物,不用说下周六的聚会名义上还是生日趴,就算爱德华真的给了我一张忌日邀请卡,只要有蛋糕、酒Jing和游戏,我都乐意去。
不过这就带来了另一个问题:我抛下贝拉单独去男生家里玩,这种行为在查理面前简直可疑到极点,我好话说尽,才终于得到外出允许。
还附加见鬼的门禁。
“我晚饭前得回家。”坐上副驾驶的第一时间,我就把这个不幸的消息丢给爱德华,“如果错过时间,你和你的跑车就再也别想出现在查理家门口;以后你给我打电话不能超过十分钟,周末约我出门要和查理打招呼,还有……你自己看吧。”
查理列出的不平等条约逐条念一遍都要半小时,类目繁多得让我只要想起来都想撞墙。
你永远都不知道一个父亲面对妄图接近自己女儿的男孩时,究竟能干出什么事。
爱德华对此倒是毫无异议,甚至于,他竟然还是站在查理一边的。
现在我倒是很想要他的读心能力了,否则就算再活几辈子,我也搞不明白男人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我生无可恋地按着脑袋挺尸,爱德华顺手帮我扣上安全带,同时确认我有没有遗漏物品。
“手机?”
“带了。”
“钥匙?”
“带了。”
“我的礼物?”
“……带了。”
“刀?”
“……”
我差点没忍住拔刀捅他。
“别煞风景成吗?”我终于顺着心意把脑袋砸在驾驶台上,“就算你在大街上看到女孩子的硅胶要爆了,也不能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啊!”
爱德华在某些事情上固执得要命,其中一项就是坚持要我在和吸血鬼——包括他自己以及卡lun全家在内的任何一个吸血鬼——相处时带上奎鲁特人的刀。这个心思敏感的吸血鬼总认为我失去能力有他的责任,而一把能刺伤吸血鬼的刀,显然是目前最好的替代品。
为了减轻爱德华的负罪感和他对我人身安全的焦虑,别说只是一把比水果刀大不了多少的短刀,就算是把骑士枪我也能背着去上课。而我本人也是个彻头彻尾的现实主义者。我从未低估和吸血鬼来往密切的危险性,虽然我不畏惧和吸血鬼相处,但不代表我会傻乎乎地放弃有利条件,就为了证明自己对爱德华的忠诚。
然而这些事情就像假体,不管说得多么好,都是不该拿上台面的小秘密。
“噢,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已经到达坦诚相待的阶段了——冷静点贝蒂,你不会想砸坏礼物盒的。”
我抗拒住拿东西扔那张帅脸的诱惑,抱紧包装Jing美的礼物,再次把自己砸在了驾驶台上。
“我到底喜欢你哪里啊?”我和面前的小粉猪摆件大眼瞪小眼,嘟嘟囔囔地抱怨,“喜欢你这张嘴吗?”
“咱们两个是锅和乌鸦一般黑,你勉为其难将就一下吧。”
我能忍住没跳车回家,肯定是生日趴的功劳。
幸好吸血鬼们举办的聚会完全值得我勉为其难一次。
爱德华为我打开门的时候,我差点以为自己闯进了万圣节的化装舞会。
客厅内原本简洁的室内装潢被哥特式的黑暗风格所取代,从前的nai白色窗纱换成厚重的酒红色天鹅绒窗帘,墙上蜘蛛网、假蝙蝠和面具,餐桌上方原本安着吊灯的位置垂下一只巨大的烛台,桌面上摆放着红酒和一整套银餐具。
天啊,墙角那是一具棺材吗?
“真高兴见到你,贝蒂!”爱丽丝迎上来拥抱我,她今天穿了一条纹饰繁复的黑色长裙,搭配一顶在油画里才能见到的扁圆形羽毛帽子和一双长至手肘的蕾丝手套,“我们专门选了吸血鬼主题,看起来不错,对吧?”
“棒极了!”我真心实意地称赞道,“我没想到会这么好!”
“我的家人都热衷于庆祝活动,他们一致同意把这个聚会办得热闹一点。”爱德华轻轻推了我一把,让我不要呆站在玄关,又转向一旁的爱丽丝,“卡莱尔他们呢?”
“埃斯梅和罗莎莉在做蛋糕,卡莱尔正在从诊所回家,男孩子们——哦,他们来了。”
她的话音未落,埃美特和贾斯帕已经从侧面的落地窗里跳进客厅。埃美特热情地走上前拍打我的肩膀,差点把我拍进地板里去,贾斯帕则谨慎地站在角落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