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说史蒂夫在担心或者什么——一套带走滚-床-单什么的——他只是作为领导纯粹关心维奥莱特的健康状况,自从JARVIS自作主张把那天下午“脱-衣-舞-男-秀”的盛况当作晚饭娱乐放给大家欣赏之后,史蒂夫对托尼的恶作剧厌恶程度上升了一个等级,以及对维奥莱特深深的同情着,高清录像里的金发妞对于声音不小带着器械摩拳擦掌走进来的一群舞男真的视若无物,被史塔克说中了,直到震耳欲聋的电子舞曲忽然间爆炸,这个可怜的小家伙看起来像经历了一场心脏病突发,她摔碎了一个咖啡杯和一块电子屏,然后在群魔乱舞的时候疯狂打着各种“停止”“看在爱因斯坦的份上给我他妈的停下”等等手势,最后不得已拔掉了实验室的电源。
托尼摸着下巴:“效果拔群。”
布鲁斯真的欣赏不来:“托尼,答应我一件事,以后我要是闷在实验室里面不出来,请你千万不要这么干——我说真的,你也不想你的大厦被一个绿怪打烂吧?再一次的?”
史蒂夫用眼神默默支持并且谴责着——虽然没什么用——但是让托尼明白了大家都不认同这个的信息,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暂且算是把这个作乱分子的恶作剧基因压下来那么一些,算是吧?
坐在摩托车上狂飙的史蒂夫也懒得理出一个所以然来。
他直到跨上车出了门才发现自己对维奥莱特所在地一无所知,而金发妞似乎是铁了心不让任何人找到她,连手机都没带,这完全难不住JARVIS就是了,他很快就能定位到生理DNA,虽然这帮不了史蒂夫小小的受挫心——他以为她会去医院,却在几分钟之后接到JARVIS的通知,说维奥莱特现在位于皇后区的一家酒吧里。
史蒂夫醒悟过来,那是安葬卢克的地方,在卡通片里,头顶上肯定有一盏钨丝灯亮得刺眼。
他知道这是不明智的,冲过去找人种种,那不成熟,不对劲也不够酷,但是急于求成的心思基本上砸穿了他的胃,每次他面对她,和她面对面走过对方,看见她脸上的各种表情,他都觉得那几个字就在喉咙口盘旋着,像是一种长期病毒纠缠着他的细胞,他很确定若是不一吐为快,迟早他会被这种病毒弄死——真是厉害,掉进海洋里没死成,结果是这个么死法……
史蒂夫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而那家酒吧的招牌忽地出现在视野里,霓虹灯管有一节不好使,灯光一闪一闪的,也有可能是设计成如此。
他根本就没来得及捞人,事实上他还没停稳,就看见那个应该在灯火阑珊处的小家伙从酒吧里面冲了出来,身后跟着三个壮实的汉子,手上拿着台球杆,她带着兴奋而不失惊慌的表情在看见自己的那瞬间似乎是忽然得道的神职人员,总之虔诚而敬畏地跳跃着和自己甩着双臂:“史蒂夫!史蒂夫我在这!”
史蒂夫·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罗杰斯还以为自己和她约好了但是忘记了呢,看她开心成那样,三步并成一步几乎是跳上了后座,急吼吼地催促着他快点开走,与此同时忽略了三个壮汉发出的懊恼的声音。
“我去……太爽了吧。”
他们漫无目的地飙车,直到城市的街景和热闹都被抛至脑后,清冽的空气和安静的风声钻进了五脏六腑,他们才慢了下来,沿着东河行驶着,肾上腺素的集中爆发之后,维奥莱特轻声说:“简直不敢相信。”
“如果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的话,维奥莱特。”
码头就在前面,再过两个个小时应该是各种贩子和商家接头的时候,新鲜的水果和海鲜会在这个码头上源源不断被运输到各种市场上——史蒂夫曾经见证过,在他特别迷茫的时候,他喜欢在凌晨坐在岸边看着种种交易。
他们在码头旁下了车,维奥莱特迫不及待拿出怀里那叠凌乱的绿色钞票,在史蒂夫面前晃了晃:“看,我赢来的。”
“和那群壮汉打桌球?”
“没错!”
史蒂夫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教训,劝诫,甚至警告,随便什么,例如“你不可以和三个男人打赌,还是三个高大的男人”“就算是赢了,对方要是威胁你,你也应该把钱直接扔回去”,但是他却只顾着看这个鲜活的维奥莱特因为绿票子而变得神采奕奕,眼神明亮如水的模样,他们的房间明明只有几百米之隔,他却恍然觉得怀念这个笑容怀念得不得了,关于道德这种小问题打个马虎眼也不严重。
“所以这就是你重启大脑得方式?赌博?“
维奥莱特不自觉地撅着嘴:“这不是听从某位仁兄的说法,黄-赌-毒总得占个一样。”
“你知道他是好心吧。”
“史塔克式的好心包含了太多坏后果,就好像你说你要一把玩具枪,他给你搞了一个军火帝国似的……哦,这个比喻是不是有点过分?他就是一个孩子。”
“耶,我懂你在说什么,”史蒂夫失笑,“So?回去?”
维奥莱特把钞票整理好了,角对角面朝面地折叠放进口袋里,还孩子气地拍了拍:“嗯,回去。”
一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