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RVIS作为大厦的心脏和肺叶,除了无条件执行自己的创始者托尼·史塔克的命令之外(但是相信他,他绝对有那种想违背命令的时候,比如说让他成为帮凶时),他能够很骄傲地告诉你他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若是在权限之内你想怎么造作都可以,比如你想在卧室里面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JARVIS会无条件提供音乐和香氛服务,甚至都不问你原因。
但维奥莱特是一个小小的“意外”,除却托尼把JARVIS当成独立的个体之外,只有维奥莱特会每天和自己打个招呼,并且和自己闲聊,她一手开发了个人云端存储和电影赏识功能,没事和JARVIS就国际形势和体育赛事提上两句意见啥的,频频被JARVIS的性冷感风逗弄得仰头大笑,并且会称呼其名为“SIR”,有一回JARVIS指出自己不是什么她嘴里“高尚而幽默的先生”时,维奥莱特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说在她心里JARVIS和一个英lun男人没差多少。
“当然了你不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英国男人,”维奥莱特对着摄像头吐了吐舌头,“九头蛇里面也有,不过你相信我,你绝对比他们有血有rou多了,他们简直是泡在冰块里没有心脏的冷血怪兽。”
JARVIS对这个评价未置一词,但维奥莱特知道他很喜欢,因为她总能得到JARVIS的帮助,虽在以前是锦上添花,但最近却如同雪中之碳如此重要,不然你要在这个大厦里同时躲过这么多人谈何容易?要不是JARVIS的眼线密布,通报及时,维奥莱特绝对绝对会经历无数次和史蒂夫的尴尬交锋,而这段时间他们寥寥无几的相遇都是JARVIS的功劳,要是他有个躯壳,维奥莱特早就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表达她的感恩。
不过她还是用一束百合花表示了自己委婉的感谢,得到了JARVIS明里暗里的各种回报。
在与韦德谈判的前二十四个小时之内,她唯一遇见史蒂夫的场景是她跑完步回到大厦,在客厅里面萨姆,娜塔莎,史蒂夫以及克林特撞个正着,娜塔莎慵懒地靠着沙发,对着她挑眉,其媚骨天成的模样让维奥莱特忍不住赞叹所有放走她的前男友们真是脑子有包。
“嘿,”娜塔莎撑起了身体以便更加直接面对维奥莱特,“我好像很久没有见过你了最近。”
“嘿……”维奥莱特除了装傻只能卖蠢,对克林特关于这个时间点跑步的质疑置之不闻,去冰箱里拿走一瓶运动饮料。
“维奥莱特……”
“十分抱歉,罗杰斯先生,你有一个神盾局寇森的来电,对方有十分紧急的要事要和您通话。”
维奥莱特在JARVIS“谎报军情”的间隙溜得没了影——JARVIS表示这是真的,寇森真的有事找,只不过他作为接线员让他干等了好久,才把美队那尊大佛请过来。
维奥莱特对他竖了一个大拇指,AI管家没有像以前一样还以冷幽默的反击,而是沉yin了片刻:“……若是您在回避史蒂夫·罗杰斯先生,请问您的理由是否充分?”
她的理由无处发泄,如冬天里无处栖息的雪,她穿着内-衣坐在床沿边失神了半天,最后还是让JARVIS继续帮助自己,至于理由,她真真是一点都给不出。
在她简单而纯真(?)的世界观里,见不到就不会抓耳挠腮,不会心有躁动,这样很好,就得保持下去,谁知道呢,也许做一个小鸵鸟比心事被暴晒体面得多,毕竟那不该存在的暗恋就像冬日里的棉被,一段时间不晒就会散发着腐臭的酸味。
韦德发来的信息总是伴随着很多限制级的词汇和一串乱码,按照他的解释,他总是在逃跑的路上给维奥莱特发信息,被教训“不要在开车的时候打电话你是嫌弃自己死得不够快是么”之后,他又在受伤或者做“那种事”的时候给维奥莱特发短信,因为有血ye或者“其他”ye体的加成,导致他的短信很多拼写错误,维奥莱特每次都连蒙带猜,比如说他们谈判的时间和地点确认下来了之后,韦德的回信就带着很多F开头的词语以及一句:我要拧下那个混球的XX当擀面杖。
……维奥莱特就很开心地去报备说死侍对时间和地点都没问题,他兴奋着呢。
到了极为关键的那一天,维奥莱特在路上买了超级多的墨西哥卷饼,辣椒先生汽水以及芝士味的玉米片,就是为了应对某些人因为低血糖或者嘴巴太闲而变成一个啰嗦讨人厌的小作Jing这种情况,她路上打电话和萨沙确认情况,得到一个一切都很好的回复……骗鬼啊!
萨沙在电话里只字未提史蒂夫·美国队长·罗杰斯在帮他们社区中心搭建树屋这件事,导致维奥莱特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穿着即将爆开来的白色短袖T恤时一个趔趄差点滚进街边的水沟里,朗朗明日下面那个金灿灿的男人扛着木板,抓着榔头,汗水顺着脖颈的线条一路留向胸肌的中间……维奥莱特从未觉得汗渍都可以这么性-感,直到看见这个cosplay建筑工人的荷尔蒙本体像拎着塑料袋一样抱着木头朝自己走来,额角的热汗和嘴角的笑涡像海啸一样席卷而来,瞬间把自己打得找不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