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奥莱特说出自己昨天晚上的去处之后,整个团队都安静了足足一分钟的时间,但是这不是简单的一分钟,NONONO,这是一种情绪上下起伏,伴随着“难以置信”“我真是耳朵瞎了”“刚才这个人是不是在说自己露宿在韦德·威尔逊AKA死侍家里”“她不是疯了吧”“我就知道九头蛇会对人造成难以磨灭的影响”“我们明确一件事那就是维奥莱特肯定是神志不清”种种眼神,维奥莱特不知道自己解读得正确还是错误,但是她倾向于相信心内的小剧场告诉她的那样,她体内的旁白老师都憋着笑,幸灾乐祸得厉害,她几乎能看见每个人脑袋上都顶着一个大大的,鲜红色的问号。
史蒂夫:“……你……”
克林特根本就是来拆台的,他像一个小学生一样举起了手,在空中挥舞着,生怕维奥莱特老师不让自己起立回答问题:“我!我有话要说!”
“那你就好好说,我们不是在上课!”维奥莱特揉着眉心。
“第一,你是在告诉我们你住在他家?第二,一晚上都在他家?第三,你们不会是炮-友(friends with benefit)吧?”
“回答你的问题,是的,是的,以及<I>最后一个问题什么鬼</I>?”
维奥莱特怎么都不会预料到会有这种问题产生,并且从周围人的反应来看,他们似乎都很想知道答案,并且已经有了先入之见认为自己和韦德似乎有种交换体-ye的超层面关系,当她因惶然和惊恐瞪大了眼睛,在一片怀疑答案准确性的眼神中差点因为陡然增高的血压失去自我意识之时,才意识到原来在复联成员眼睛里,自己和韦德是那种关系?
她几乎是下意识就对史蒂夫瞥去,发现他抱着胸,紧紧抿着嘴唇,忍不住心里充满了一股委屈的浊气,欲盖弥彰地尖叫了一声:“我和韦德,我们清白得很,还有谁能和朋友睡得心安理得啊!”
克林特张嘴说了一半,类似于“我就有”亦或是“这有什么”,在他开口宣扬更多丰功伟绩以及纽约小王子的趣闻轶事之前,维奥莱特一边唱着“啦啦啦”一边捂着耳朵,直到眼前这人做出一个“嘴巴上拉链”的动作才停止。
“求你在说这种事之前考虑考虑别人行吗,”维奥莱特都带上了悲怆的神色,“对我的耳朵太不好了,晚上会做噩梦。”
“事实上对我们的耳朵都不好,”娜塔莎哈着凉气,话锋一转,“所以继续你的话题,你说让我们和韦德谈谈?”
“没错。”
“理由?”
“首先是他的信息,巴恩斯是一个训练有素的特工,我们追踪了这么久连他的边都没摸着,既然他本人追逐不上,那就追逐他的目的,说不定能守株待兔,我认为韦德掌握的信息足够有利,再来是韦德的条件,他亲口说需要神盾局的信息资源,能够在神盾局留下信息的无非也是三种人,特工名单,坏人名单以及潜在的威胁或者招安名单,既然我们是见面会谈,他当场会提出他的要求,如果他要的信息我们给不了,直接走人也没什么,就当这场交易不存在,但是如果他要找的是坏蛋,让他去处理掉不是挺好,起码……起码你们只是,当做看不见。”
娜塔莎看着史蒂夫——这场交易的核心无非就是巴恩斯——史蒂夫也回望着娜塔莎,两个人一时都吃不准怎么回复,诚然维奥莱特的每个字听起来都很不错,但是涉及到韦德这个高不稳定性因素,事情不会这么简单,顺理成章,据神盾局的不完全统计,死侍涉嫌的非法交易交火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八,换言之这个人很会搞砸事情。
“嘿嘿嘿,我知道,你们不相信他,”维奥莱特干脆直接面对着娜塔莎和史蒂夫,“但是我相信他,我觉得……他人不错。”
托尼本来在一旁吃苹果泥(被小辣椒逼的)吃得专心,听见这个评价瞬间停下了动作,和一起停下动作的克林特双双养着脑袋望着她,似乎要在她脸上寻找出Jing神病的前兆来:“你,相信,他?”
“对啊……这有啥的,他人真的不错,虽然不是什么典型的超能英雄,但是他用某种‘死侍’的方式证明了他其实……是个好人来着……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大概觉得我是疯子,但是我坚持我的说法。”
“哈,你坚持的说法,”托尼用那把挖苹果泥的小得可笑的勺子指着她,毫不留情,“也是,看看我们在和谁说话,一个曾经和死侍密谋潜逃了两个多月的人,这份信任的确有凭有据。”
史蒂夫觉得胃部被人狠狠揍了一拳,周围的空气倏地压了过来——是了,她比较信任死侍,而非自己,为了避免露出更多的情绪,他别别扭扭地调整着坐姿,垂着头假装自己在认真思考。
“说实话,要我去和一个疯子雇佣兵谈判的话,你说的远远不够,”托尼总算是完成了那个“每天一个水果,疾病远离你”的政治任务,如释重负地扔下那把小勺子,用机械化的,不带任何情感的商业嗓音把事态再度推向僵持,“我也有很多关于韦德·威尔逊的证据,他怎么在一分钟情绪化杀了一片人的,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