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感来的不合时宜,维奥莱特半蹲着在韦德的卫生间里狂暴而粗鲁地翻找着,终于在最下层的抽屉里找到了一根棉条,上面还积着一层薄灰,但好在包装完好,能顶上一段时间,至于翻江倒海的钝痛,维奥莱特只能靠最原始的方式解决——忍着。
她抱着下腹部艰难地寻找着任何能够解决痛苦的方法,简言之就是药品,其寻找方式特别像是瘾君子在找毒-品或者手机没电的人在找电源,神经兮兮的同时还伴随着手指无意识的颤抖,她都丧失了把东西放放好的礼貌,不一会儿韦德的厨房间和卫生间就呈现出好象被人打劫了一番的景象,更加恼人的事实是,就算如此,她还是没找到该死的止痛药,这简直匪夷所思,那可是韦德·威尔逊的家啊,怎么会没有药?!
终于在她饱含中苦痛的怒吼中,救世主韦德及时地回了家,正好碰上跪在地面上一脸扭曲的维奥莱特和她手边散落的各种刀具,韦德一瞬以为这个人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自-杀。
“嘿嘿嘿,”韦德用手势安抚着她慢慢靠近,把维奥莱特当成某种野生动物似的,“你还好吧?别因为太想我就做出什么傻事。”
维奥莱特有气无力地看了他一眼:“快……点……把……止痛药……拿出来……”
等她接过韦德的止痛药爽快地吞了下去之后——顺便说一句韦德怎么会把止痛药放在冰箱的夹层里?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她很想就这么两眼一翻再补一个回笼觉,在药效起来之前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只不过韦德没给她这个机会,他把她往沙发上一扔,很娴熟地打开煤气哼着小调,开始做薄煎饼,做完之后撒了一大圈甜腻的草莓酱和黄油酱,还顺手给维奥莱特倒上了一杯热牛nai。
当维奥莱特叉起一块煎饼,几乎被甜蜜的气息弄得窒息时,她才闻到一股完全不同的味道,从韦德的身上飘散过来的,那股……血腥味。
“你干嘛去了?”当真是被痛觉支配了这么久,如此明显的血腥味居然现在才察觉?
“You know,一些事情。”他拒绝回答问题,褪下面罩跟着维奥莱特一起吃早饭,只不过那个脑门上的血迹有碍观瞻。
维奥莱特从血ye的形状判断出那应该是一把剑,忍不住想这是得有多么疼啊:“……你悠着点行吗。”
韦德没有回答她,接下来的早饭时间他俩都在安静中度过,早饭之后维奥莱特收拾碗筷,韦德去冲了一个澡,维奥莱特本想在收拾完之后直接离开,在出门前正好和洗完澡的韦德撞上,他除了腰间的浴巾之外未着一物,交纵错横的伤疤在他身体上肆意而嚣张地绽放着,那是一种介于烧伤和利器伤害之间的伤口,密布在皮肤上,可怖而骇人,维奥莱特的第一反应是X武器项目资料,而韦德的第一反应却是抱住了上半身——
“喂!你打量人家做什么?色狼!”
维奥莱特:……
“先别走,”韦德随手捞上一件T恤穿上,“我想了想你和我说过的话了,你知道我昨晚在干嘛么,找人,找到一个什么狗屁仓库,正好看见一场非法交易,本来不想管的,但是你知道那个蛛网头,哦,你们的好邻居小蜘蛛?就是那个‘蜘蛛侠’啦,跳出来说了一段恶心巴拉的‘我要制裁你们’的话,两方打成一团啊,我看这还行,欺负我的小伙伴么这不是,于是也跳出来乱打一气,人没找到,倒是有个混球往我头上插了一把刀,哎哟这小兔崽子,你说我能饶了他?当场就卸了他的胳膊,要不是可爱的小蜘蛛拉着,我就要把那家伙削成rou泥了……总之,我的消息网并没有我想象得这么好用。”
维奥莱特靠在门边,双手抱胸:“所以?”
“所以,”韦德拎起自己的外套闻了闻,似乎对上面的味道不甚满意,“我想过了,你可以安排我和复联见上一面,我们可以谈谈。”
维奥莱特隐约想到应该是这个走向没错,但当事人亲口说的还是让她有些意外:“当真?”
“是啊,凡妮莎还在的时候我就想过,和所谓的‘好人’合作,现如今……就当作一个新的开始呗,一步一步来……恶,我自己都要被这个说法恶心到了。”他似乎真的很嫌恶,露出一副闻到死鱼的表情。
“行……可以,我想,我会找一个中立的场所让你们谈谈。”
这绝对不是一件易事,但她碰到的事有哪几件容易?她从未逃避,现在更不会。
当她从死侍家里出来,走在微凉的空气里,拐过一条小巷,抬起头却看见那个靠着机车的修长身影时,她所有的勇气和蠢蠢欲动的决心都在看见那人的背影时土崩瓦解,徒留一个可怜地祈求着的心,似乎要冲破身体,掉在他的脚边,用破碎得不成样子的声音告诉他,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我喜欢你,喜欢你……刚刚那个“不会逃避争斗”的维奥莱特不存在了,现在的她只想转头就跑,哪怕被世人唾弃。
她怎会如此天真?若是爱恋能够在一朝一夕间消失或者衰退,哪还有“为伊消得人憔悴”这种说法。
更为糟糕的是,那个人仿佛感知到维奥莱特过于炙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