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在九头蛇的实验室里面翻滚了起码十遍之后,维奥莱特才开始意识到自己在某种程度上被人人为Cao控着,和大多数人一样,要是在生理或者心理上接收到“你正在被攻击”的信号时,绝大多数人类都会选择一个心理安慰的点来维持平衡,俗称“Happy place”,作为一代凡人维奥莱特来说当然不例外,但是每当她注意力稍微不集中或者在脑海中幻想自己站在布鲁克林的老街区上听着街头艺人的合唱时,总是被残忍至极地拉回九头蛇的实验室,Over and over,像一个不会终止的噩梦。
不过意识是觉醒的关键,这一点在她和冬兵独处的时候深刻地印在她的脑子里,如果要说变装能力,斯克鲁人绝对是开挂的名族,但单就高科技来说,肯定比不上九头蛇,冬日战士这样的男人都能被洗脑得这么彻底,像是一台杀人机器只会被几个单词所启动,相比之下斯克鲁人的机器大概只能和现实宝石博弈一回,有任何人察觉到任何不对,打破现实不是难事。
在这种“明日边缘”式的不断轮回中,维奥莱特显得越来越不受控制,她开始询问那些出现在她记忆里的人无关紧要的问题,她的思维已经到达了爆发的临界,最最可怕的是她可以清晰地听见主控者对她的命令,并且在斯克鲁人决定撤走机器的最后一次实验中更加清楚地回答道:不!
不行!
再这样下去烧毁的不仅仅是斯克鲁人的耐心,还会让受控者的神经受损,极易进入Jing神失常的状态,而他们需要她保持十二万分的理智。
被活生生惊醒的维奥莱特仿佛是窒息内第一次尝到了氧气的味道,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甚至到了被口水呛住的地步,生理性的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被拉回现实充满了不知原因的眩晕和无措,但是她的面前可不是朋友,那可是已经急得发慌的外星人。
几乎是重新获得意志的瞬间,她就被人暴力拉下了装置,外星人的力量普遍都很大,起码是蓝星人的一倍,而那个看上去气急败坏的男人把她扔在地上,像在扔一块千疮百孔的抹布,叫嚣着什么似乎要杀了自己的话来,旁边一个稍微矮小点的……应该是男人吧……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我们要留活口才能得到情报——诸如此类的——高点的男人还是意难平,看那眼神似乎要割了自己吃rou,炖了自己烧汤。
维奥莱特按住自己的胸膛,似乎要按住那颗即将破体而出的心脏,此时此刻唯一的慰藉来自于耳朵里的异物感——你说你们居然连凡人(托尼·史塔克)的东西都检查不出来,还好意思说自己的科技最好——让她知道她有后援,不至于横死,但耳麦里是死一般的安静,如果连鹰眼都不说话的话……
不会是坏了吧?……维奥莱特的心往下一沉。
而高个男人已经站在自己的面前了……他抓住她的头发往上一提,强迫维奥莱特站起来,那股力道简直能把她的头皮给撕下来,她不能放声尖叫,不能……她只能咬着牙关,撑着自己的双腿站立着仰视他,才能减轻一点点头发被撕扯的不适,她的高跟鞋不知所踪,就连那个配套的小包也下落不明,身上的衣服不用看都皱巴得厉害,也不知道熬过了这场折磨能不能躲过托尼的唠叨。
“那个!装置!在哪!”
维奥莱特不用装就能表现出恐惧感来,这么近距离才发现高个男人的瞳孔血红显得怪异残暴至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得到了一个耳光——确切来说那应该算是右直拳,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她二度倒地之后男人伸手抓住她的衣领迫使她看着自己:“你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维奥莱特·格雷森,你研究了这么久的外星人会不知道我们是谁?想要什么?……我和你坦白吧,要不是为了那个装置,或者药物,或者什么狗屁也好,我会踏入这个假的不行的陷进?如果不是你在复联手里我动不得,我会不顾计划先找上你?!”
维奥莱特的嘴角火辣辣地燃烧着,口腔**一定是碎了:“就算我知道……咳咳,那又如何,我也和你坦白了吧,所有的实验数据,方程式,算法和临床分析都在我的脑子里……你知道这是个什么意思,对吧。”
她略带着挑衅地看着不远处的洗脑仪器,再转头看着那双猩红,她试图回想电影里面那些英勇就义的英雄是怎么个表情,但是人家没给她这个机会,他转过头去看着矮个男人,矮个男人缓慢但坚定地点着头,高个的斯克鲁人嘶吼了一声,放开了手。
他们站在一起,看着地面上的维奥莱特好似在看一只过街老鼠,间或会嘀咕一些什么,在此期间耳麦还是充满着寂静,静得人心慌——维奥莱特目前为止没有见到其他斯克鲁,但绝不敢断定这个鬼地方就真的只有两个人,再说这个地方,空间倒是挺大,就是周围没声……你要说这个没什么那就有问题,她计算过这种普通的迷jian药的时间,如果需要意识清醒能够在记忆宫殿中行走的话,绝对不能迷昏超过两个小时,就好像一台Jing密的外科手术一样,麻药不能多也不能少,要保证绝对昏迷但是手术一结束就要醒来的麻醉技巧,绝对是一门手艺中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