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的时候,余雪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何泽,她问道:“车钥匙我什么时候还你?”
何泽:“你托房东转交给我吧。”
这是在避免在近期和她频繁接触。余雪也听明白了,她低头笑了一下。原来何泽这种人也能翻脸比翻书还快。
也许是觉得自己语气太硬,何泽送她上了车,手支在车窗上,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安慰人的方法,余雪却探出头来拉了拉他的衣袖。
“怎么了?”何泽低头问。
余雪拉着他的衣袖,手指用力而指尖发白,有很多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正午的太阳太盛,阳光刺得她眼睛酸涩想要流泪。她眨了眨眼,把那点泪意憋回去,一把推开何泽,把车窗升起来。
何泽被推得退了一步,看着她开车走远。
其实这样就很好,相比起说两句狠话把人逼走,她推开他,这样起码留住了一点微末的自尊。
晚上荆渭回家时何泽正联机打FIFA足球,看历史记录估计是打了一下午的游戏。
听见后面有声音,他一回头,荆渭从旁边坐过来,拿过他的游戏手柄,很快就替他拿回一分,紧接着又狂进三球将对手绝杀。
对面发来一条消息:你是不是换人了?开挂?
荆渭回道:你开个挂给我看看?
“全败记录,你是怎么做到一场也赢不了的?”荆渭翻了下历史记录,看得牙疼。
何泽靠在旁边,漫不经心道:“大概是天赋吧。”
扔了游戏手柄,荆渭转身把何泽扶着坐正,“别靠着,腰挺直,腿并拢。”
何泽被他这戳一下,那捏一下,坐得笔直,却见这小子把他定住了自己却瘫在旁边,然后懒懒地开口:“说吧。”
何泽:“……”
“嗯?”荆渭翘起二郎腿。
何泽:“人已经走了,自己走的。”
荆渭抬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这就完了?
何泽:“……”
“房子借她住那几天我一天也没回去过,租的房的事儿是李瑜帮忙的,我就是一房东,我爸让我多照顾她,我已经照顾了,以后能不见就不见,而且我今天把家里收拾了一遍,绝没有……”
“等等,”荆渭忽然坐直身体“你昨天晚上还发烧,今天搞什么大扫除?”
那不是把余雪留下的痕迹抹干净么。
荆渭说着要上手脱人衣服,何泽退了退,把他的手挡住:“你干什么?我早就退烧了。”而且退烧摸额头,你往身上摸是为什么?
“身上不难受了?”荆渭不为所动,执意要掀他衣服。
何泽捏住他手腕,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一脚,“还能不能好好说话?”
荆渭:“不想听了。”说罢,压住何泽的腿把他退倒在沙发上。
“你……哎……”何泽被逼得没办法,抬着他的下巴吻上去,总算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这个吻渐渐深入,气氛也有些缱绻,荆渭把他整个压在沙发上,动作很轻柔,何泽也以同样的节奏回应。
气氛正好,忽然门口传来“咔哒”一声,紧接着是“哐当”一声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两人分开,回过头去,荆渭的经纪人站在玄关处脸都青了。
“呦!你买的这是什么?”荆渭不紧不慢地起身,还不忘把何泽的衣服整理了一下。
经纪人的脸色更青了,他知道荆渭家里缺个锅,自己这几天又闲下来了,拿了工资不干事他反而不习惯,遂自费给他补个锅,免得荆筠哪天来了又抱怨,谁知道一开门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荆渭倒是浑不在意这些,走到他旁边帮他把锅捡起来,并且颠了两下,嗤笑道:“你买这个干嘛?闲的没事干?”
还真是的。
经纪人没理会他的嘲讽,看向他身后的何泽,“这是……何泽吧?我没记错的话是队长?”
“是的,我们应该见过面。”何泽说。
经纪人一个头两个大,荆渭以前的私人作风就不好,好不容易改邪归正了这小半年,一来竟然就搞上了自己的队长?经纪人满脑子都在想荆渭对人始乱终弃后,他要怎么才能完美善后。
要是何泽事后报复,荆渭能被全网球迷用唾沫星子淹死,以后还踢个屁的球啊。不然,赶紧准备准备Cao作他夏窗转会吧,违约金再多也赔得起,只要及时止损……
“你想什么呢,满肚子坏水。”荆渭见他脸色变换,拿着锅就往他身上招呼。
经纪人下意识地一躲,夺下他手里的锅,怒道:“别打人行不行,你才满肚子坏水。你……你们什么情况?”
“就你看见的情况啊。”荆渭说。
经纪人让荆渭低下头,偷偷地说:“你怎么玩到何泽头上去了?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后果啊?”
“有什么后果?我们光明正大在一起,还能有什么后果?”荆渭说。
经纪人惊得一个后仰,“你还准备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