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养了一段时间,腿伤差不多好了,何泽开始恢复晨跑练习,每天天不亮就下楼去跑步了,刚巧有一次回来遇见荆渭从电梯出来准备去训练,隔天他晨跑时开门就见一个人在他门口拗造型。
荆渭惊讶道:“好巧啊,你也要出去跑步?”
何泽看着他无语了半晌,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问道:“你等了多久了?”
“半个小时吧,刚好做完热身运动。”荆渭笑道。
半个小时已经足够久了,现在的天气还没有回暖,荆渭就穿着单薄的运动外套在门口等着。何泽本能地想试试他手凉不凉,但手伸到一半又觉得不妥,正僵住两难时,一只温暖的手贴到了他脸上,一瞬间何泽全身都僵住了。
“感受一下,我一点都不冷。”荆渭嬉笑着没个正形,像个自带光热的太阳。
何泽感觉自己被这个太阳晃了眼,这才反应过来,挥开荆渭的手,一边锁门一边不太自然地问道:“来了怎么不敲门?”
“我怕你还在睡。”荆渭说。
“……”我要是不起你一直等着?
进了电梯里何泽才说道:“下次直接敲门吧。话说回来,你每天在队里还没跑够吗?有什么必要晨跑?”
荆渭笑而不语,只持续地保持发光发热,笑容里隐含着“我为什么晨跑你还不知道吗?”的意味。
何泽从电梯反光面看见他的表情,乖乖闭上了嘴。
连着跑了好几天,何泽考虑到荆渭每天的训练量很大,想要缩短晨跑的路程,结果荆渭拉着他教育道:“偷懒可没办法尽快恢复到最佳状态啊。”
行吧,一向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严于律己、宽以待人的球队一枝花被人说偷懒,何泽一句话也不想说,迈开步子就想甩脱某人。
荆渭大步追上,一边跑一边气息平稳地教育:“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哥,你还是慢点吧。”
何泽的脸黑了黑,恨不能把他的嘴巴给堵起来,碍于自己的个人形象,又不能怼回去,只能听着他嗡嗡。
晨跑完荆渭顺路把何泽捎到俱乐部,何泽差不多要恢复轻度训练,偶尔坐在场边看着大家训练。
新赛季算是取得了开门红,但祝新却每天都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连副教练也不想触他的霉头。
除了布置训练任务,祝新整天整天地不在训练场,只有副教练和助理教练在负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主教练不在,很多年轻队员都活过来了。
何泽在场边看着大家训练阵型,这一场要打全面进攻,冲劲十足的年轻队员撒丫子狂奔,大胆地突破和过人,被断了球就听助理教练在场边大喊:“马上反抢!要有就地反抢的意识!”
不多会儿又听副教练一边挥手一边喊着:“往前寻找机会!多跑动!”
何泽在场边看着大家的训练,目光总不自觉地往荆渭身上飘。
他的跑位意识很强,后卫一不小心就把他看丢了。他的跑位越诡谲,何泽越忍不住去盯他,不管他脚下带没带球都忍不住去看他。后来又忍不住被他跑动时的肌rou线条吸引,注意力渐渐跑偏了。
直到足球被踢出界,奔何泽而来,何泽轻飘飘地把球卸到脚下这才回过神,把球踢还回去后抹了把脸,刻意地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球员身上。
何泽发觉自己好像有所改变,但具体是怎么回事又说不清楚。
很快他就注意到另一个人,他记得是叫易思源。这孩子组织能力很强,视野也广,经常能发现空档,就是脚法差点。
何泽观察了一会儿,在旁边提点道:“易思源你多传短的,直塞的意图太明显了。”
从开场这是何泽说的第一句话,易思源听见了冲他点了点头,稍稍改变了自己的踢法。
易思源跟何泽沟通完,感觉一道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他顺着那感觉看过去,什么也没有发现。
最后二十分钟,何泽加入了训练。第三轮的比赛在月底,他养了差不多一个月的伤,教练准备让他替补上阵。
从何泽一上场,易思源就觉得球变得不好踢了,这倒是跟何泽没什么关系,他们俩踢双后腰是同一队的,只是易思源这一侧的球格外难传出去。
易思源只感觉奇怪,过了一会儿才发现前面有一个点出脚稳准狠,头上仿佛浮着几个大字“此路不通”。这个点正是人工太阳荆渭。
这二十分钟踢得十足憋屈。易思源郁闷地踢完了练习。
训练结束后大家都走了,教练这才回来,把何泽留下交代事情。
等何泽回了更衣室,大家都已经收拾完去吃饭了。何泽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浴室有很多隔间,只在底部留了空,何泽进来发现还有一个人没走,他看了一眼,只看见对方一截小腿。
出于队长的习惯,何泽从那门口走过去,手指曲起叩了叩门,玩笑道:“赶紧洗完了去吃饭啊,磨蹭够久的。”
说完也没听见对方回应,他不甚在意,只是提醒一声,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