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将一地的书都捡齐抱在怀里,季洺秋看着脸越来越红的牧青远心情很好:“好端端的买这些个**话本做什么,是嫌我床上功夫不行要买些话本助兴么?”
牧青远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不是。”
“哦,那就是嫌自己床上功夫不行,怕只是自己享受,我快活不得。”季洺秋弯下腰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在你身上真的快活的要死,你可不要妄自菲薄。”
牧青远想死的心都有了:“你快闭嘴吧……”
季洺秋大笑起来,把书往燕秋马鞍的侧袋里一放翻身上马,对还站着的牧青远伸出一只手:“走吧,汀子在西乡楼等咱们呢,她这几天可累坏了,想找人说说闲话。”
牧青远觉得燕秋性子野,每次骑他都提心吊胆的,正犹豫腰间一紧是季洺秋把他抱到了马上。
“抱紧我。”季洺秋笑着提醒,一夹马肚带着人往西乡楼的方向去了。
两人到时嵇汀正斜靠在二楼的窗子上往下看,看到两人甜甜蜜蜜的来了一撇嘴往下扔了个花生米,季洺秋反射性的一躲,那花生米就落在了牧青远头上。
牧青远摸了摸头,抬头喊了一声:“见过殿下。”
嵇汀哼了一声,又准备再扔一粒花生米,就看牧青远赶快把脑袋往季洺秋怀里一扎,像个鸵鸟一样不动了。
季洺秋很受用,抬头很是感谢的冲着嵇汀笑了笑,气的嵇汀噼里啪啦又往下砸了几个花生米。
这几个花生米都砸在了季洺秋身上,他和牧青远当然不愿意呆在楼下挨砸,像躲雨一样小跑进了酒楼。
“你们两个让我好等。”嵇汀看人上来了,筷子夹了粒卤水花生扔到了自己嘴里抱怨。
夏日哪怕是在柳荫下也还是晒,嵇汀接连几日在外面晒着人都黑了一层,人也晒的燥了起来。
牧青远狗腿的给她盛了一碗餐桌上的冰片梨汁汤:“殿下您受累。”
嵇汀虽然累,但入军营毕竟是自己要求的,对此倒是没有抱怨什么,接过牧青远递过来的汤碗喝了两口:“少来这一套,快坐下吃饭吧。”
牧青远依言坐下了,季洺秋跟着坐在他身边,指了指那盆冰片汤:“我也要。”
“要你个头啊。”牧青远骂他,“手断了么不会自己盛啊。”
这下受用的变成了嵇汀,她笑眯眯的看好友被他的小情人骂,心情一下好了许多。
三个人吵吵闹闹的吃了饭,等天色再暗下来一点时,牧青远忽的想起什么一样问嵇汀:“殿下若是觉得日日征兵乏味,不知明日能不能帮我个忙?”
“何事?”
“帮我当一天知县,”牧青远说,“明日有事想确认,我想带人上一趟绸琼县外的武屏山。”
嵇汀原本有些犹豫,但是能当一日县官这事自己一辈子可能不会有第二次,想了想欢喜的答应下来。
牧青远低头喝了口茶,忍不住担心等明日公主殿下看到大堂上的乱状会不会拿自己发火。
三人又闲聊一会儿,月上柳梢头时,各自告别回了各自住所,季洺秋自然跟着牧青远回家,这次燕秋没有横冲直撞,沿着大路慢慢地走。
夜晚蝉鸣声小了些,映衬着夏虫的鸣叫声就大了不少。
牧青远向后靠在季洺秋怀里,跟着燕秋的步子在马背上一颠一颠的晃:“我在松阳时,有河穿城而过。有河就有蛙,有蛙就有蛙鸣,吵得很,可比这儿吵多了。”
季洺秋手握着缰绳,静静的听牧青远有一搭没一搭的接着说:“松阳偏南,这个时候应该已经下了几场雷雨了,绸琼毕竟是北地,雨也有,但少些。”
他话音刚落,天公似乎是想证明少雨的绸琼也是有雨的,雷隐在云后炸开了锅,还没来得及响个几声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
“……我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牧青远目瞪口呆。
雨眼看着就要越下越大,季洺秋一甩缰绳让燕秋飞奔着就回了家。
到家后安置了燕秋,牧青远抹了把被雨淋湿的头发先去检查了刘乙今日完成的功课,又和孩子说了几句话才回房换衣服。
外面雷鸣大作,落雨如帘,压得刚刚的什么蝉鸣虫声都没了,牧青远看屋里季洺秋已经换好了被淋湿的衣服,自己也翻出来一件轻薄的里衣就要换上。
大雨一落暑气就没了,整个屋子里凉爽许多,甚至还有些冷,季洺秋先上了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牧青远爬上去偎在他身边,他来北地有几个月了,现在看着窗外落雨难免有些想念那个多雨的江南。
牧青远正兀自感叹,就看季洺秋手里拿着一本书晃悠:“如米,你既然好学,我们今日就从这本《淮南春景》学起吧……”
“…………”牧青远再多的思乡之情被他这么一搅和也就都打散了,“季西颢,你可真是不要脸极了。”
季洺秋抱着人一点点往下倒:“这就不要脸了?那我一会儿要对你做的事就更不要脸了。”他说着手指顺着牧青远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