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汀颇为豪爽:“我带了一共二十四个人,随你调遣。”
“多谢。”牧青远道了谢,怕季洺秋和嵇汀不知发生了什么,坐下简单把绸琼这些日发生的事讲了。
听完前因后果,嵇汀忍不住说:“一甲三人去处向来是父王亲自过的目,怎么就把一个状元郎流放到如此凶险的地方。”
“也不算凶险,你看,你们不就到了。”牧青远说。
“你倒是心宽,”嵇汀笑道,“借我的人做什么用?”
“搜屋,席氏是山贼一事,靠的只有刘乙那小子一人之词,没有证物只能是空口白牙。”牧青远解释道,“这次要把这间屋子从里到外翻个遍,看看能不能找出些有用的东西。”
季洺秋在一旁提醒:“该吃午饭了,这些兄弟饿着肚子总不好干这些体力活,不如派两个人守着,剩下的先把吃食解决了再来搜屋。”
牧青远这才反应过来,连连道歉:“对不住,是我考虑不周。”他估摸着自己口袋里的钱,“去城里的西乡楼吧,我包一层楼下来。”
“你银票放怀里烧得慌啊,”季洺秋看牧青远一幅有钱人的样子忍不住骂他,“去官家驿站解决就好。”
嵇汀可不打算委屈自己:“驿站的饭菜可不怎么好吃,我带了宫里的厨子,等到了西乡楼,占他家厨房一用。”
公主殿下财大气粗:“至于银子的事,轮不到你们Cao心。”
牧青远当然不是会替别人心疼钱的主,欢天喜地的跟着嵇汀往外走,还不忘提出,要先回家一趟把江柳和刘乙都叫上,好一起吃这顿出自皇家御厨之手的美味佳肴。
“汀子你先去西乡楼,我带如米回去接人,再去找你。”季洺秋翻身上马,在牧青远提出拒绝之前弯腰把他拦腰一揽,带上马背跑远了。
牧青远被季洺秋揽在怀里,侧坐在燕秋上。牧青远虽然骑术比之前好了一些,但燕秋毕竟是匹脾气不怎么好的战马,颠簸起来和寻常马匹不同,吓得他大气不敢喘,手环着季洺秋的腰,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绸琼不算是什么大地方,骑马从席氏到牧青远的家用不了多久。季洺秋勒马停在牧家后面的那条巷子里,把怀里的人抱了下来。
牧青远一站在地上就往后退了两步,和季洺秋拉开了一小段距离,季洺秋觉得好笑,往前走了一大步,牧青远低着头,又默默的往后退了两小步。巷子窄小,他这么一退,背就已经靠在了墙上。
季洺秋抱着手臂又往前走了一步,牧青远退无可对,只能紧紧贴在墙上。
季洺秋低头把脸凑近牧青远,几乎是鼻尖抵着鼻尖的距离,声音带笑的骂他:“小没良心的,从芍阳走时连个招呼都不打,现在怕成这样,做恶人的倒像是我一样。”
牧青远抬头想说自己跑到你家打招呼了,是你不在,可一抬头嘴唇正好擦过季洺秋的嘴唇,这接下来的话就被堵在里唇齿里,再也说不出来了。
两人在芍阳城缠绵几度,之后各自忙着上任,清心寡欲几个月没开荤,牧青远耳边是季洺秋的呼吸声,鼻息间都是对方的气息,亲着亲着动情起来,伸出手搂住了季洺秋的脖子,把自己往他怀里贴。
季洺秋紧搂着他的腰几乎把他抱起,放过牧青远的嘴唇,顺着脖子就低头往下亲。季洺秋原本还要做些更过分的事,可他顾虑巷子后会来人,神清气爽的亲了一通后牵了马拉着牧青远就要回家。
“你这个泼皮!”牧青远第一次光天化日下做这等事情,心中恨死了,看着季洺秋咬牙切齿。
季洺秋大大方方承认下来:“我是。”
牧青远涨红了脸,抓着季洺秋那只手,在他手腕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季洺秋心情很好,假模假样的哎呦叫了一声痛,甩了甩被咬的手笑眯眯的带人往他家走去。
牧青远刚做完那种事,左右不自在,回了自己宅子看到刘乙和江柳就更不自在,像是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不过他也确实算做了什么错事。
季洺秋忍着笑看出他的不自在,替他把该交代的事都交代了,留了几个人守着关在厢房的三个衙役,把剩下的人都带去了西乡楼。
牧青远还是和季洺秋共骑燕秋,江柳有自己的马,带上刘乙,和一众侍卫浩浩汤汤往西乡楼走。
既然是共骑一匹马,季洺秋当然不会老实,一只手环着牧青远的腰趁机来回的摸。牧青远旁边全是人,不好发作,只能偷偷用手拧季洺秋的胳膊。
嵇汀的护卫全是陛下武侍铁衣卫中挑出的翘楚,各个耳聪目明,刚才后巷那点动静没有一个没听到的,现在看两个人这么你来我往全然装瞎。
江柳身上也有功夫,在牧家当护卫也当了多年,身手不差,自然也听到了刚刚发生什么,他低着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装瞎,又暗自犹豫要不要给牧家大少爷牧青璞修书一封说下小少爷这些个风花雪月。
季洺秋一点不避讳,也都知道练过武的能听到后巷的动静,心中喜滋滋把牧青远的小动作当成打情骂俏。于是这一帮人中除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