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大周国境内,有一梅平县,这梅平县里有一座大龙山,这大龙山上有个大龙寨,这大龙寨里有一群山匪。
这群山匪里有一位姓云名莫山的山大王,年约二十七八,是本领出众,武艺高强,此人在大龙山占山为王以有六七个年头。
这云大王虽是山匪出身,干着打家劫舍的勾当,却也是时常约束着手底下的弟兄们平日里只可劫财不可杀人,偶尔还做过几件劫富济贫的活计。
要说是这山匪打劫当地的官府就不追究么?也不尽然,因这此山名为大龙山,几百年来有没有龙是无人能说的清楚,但这山上的龙洞却是不尽其数。
当地的县太爷倒是派人上山来抓过几次山贼,可次次都是无功而返,原因无他,斗不过山匪。更甚是来了几回,别说是山寨大门朝哪边开了,这衙差们是连这山大王的头发丝儿也没见着一根儿。
只据说是有一位自称是山寨二当家的蒙面大莽汉,身后带着十几个蒙面的小喽啰们漫山遍野的打游击,将来的这些衙差们三三两两的打散了,再引到这洞府之中。
又加之这洞府里面互通之处比比皆是,而这些个山匪们常年又是以此山为家,自是对洞xue里的情况了如指掌。他们三两个人在里面东跑西跑的就能耍的衙差们团团转,暗地里更是频频的拿弹弓、石头块儿往衙差们的脑袋上招呼,使得衙差们是骂街声一片。
招呼完之后再放点儿迷烟,点点儿熏香更是让人立马躺下就起不来,等到衙差们再一睁眼,个个都是让人五花大绑的扔到了山边上。
因着几次捉拿山匪都没有成果,后来再有来县衙状告山匪的,那捐官儿来的县大老爷也就意思意思的指派衙差们去抓人,衙差们也是连山都没敢上,就在山脚下转悠转悠敷衍了事了。
时间长了人们也就知道了这大龙山上的山匪无人能管,那些个被打劫了的富户也只能是忍着肝儿疼当是破财免灾了。
“只见那黑衣的大侠手持长剑从天而降,院中的几人皆是大惊。待看清楚来人之后更是头冒虚汗,腿肚子打颤,紧接着便啊的一声纷纷逃散。只得一瞬间,那大侠便长剑出鞘,抬手横扫一个剑花,四散的贼人便都是仰倒在地,哎呦声是此起彼伏。大侠迈步上前,剑指向中间的一人,口说道‘狗贼,你可料想到了今日?’说罢也未等那人回话,赤红着双眼,举起剑就是像前一刺,只听得是噗呲一声,血光四溅。那贼人是大睁着双眼,还未得呼喊出声,便已是倒地死去。这黑衣的大侠报得此仇,随即是仰天大笑三声。这正是忍辱偷生二十载,今朝大仇终得报!”
“啪”的一声,醒木落下,随即四周便响起一两声叫好之声。只见书桌案之后站起一人来,此人身穿一身素色的布衣,身材偏瘦,生得是眉清目秀。
这人正是四海茶楼的说书先生,萧知,萧先生。因着他年岁不大,久而久之就有熟悉的茶客称之他为小先生了。
只见这小先生将醒木收进怀中,与四周三五个茶客矮身拱手一礼后,迈步向后堂走去。
还未走出几步,便听得身后一调笑的声音道:“小先生,后儿个晚上的书可该说到李二进了马小姐家的门儿了吧?”
话音一落,四周便传来一阵阵哄笑声。萧知当下就是心中一恼,勉强收起心中不快,转身冲着那一茶客说道:“何少爷若是想知道,自是后儿个晚上听来便知了。”说罢也不看那何少爷,转身便走。
那何少爷被萧知下了面子也不恼,心说那李二要是再进不得马小姐的门儿,可保不齐哪天夜里本少爷就进得你的门儿去了。想罢便是面上猥琐一笑,两只眼睛是直勾盯着萧知的身背影,越看越觉得是心痒难耐。
再说这萧知懒理那无赖的调侃,袖子里揣着刚从茶楼廖老板那儿领来的月钱,往临近的药铺走去。
原是他家中还有一身患疾病的大娘,每日里需是药材不断。萧知进得药铺里,按方抓了药后,遂往家中走去。
萧知回得家中伺候了卧床的萧大娘用了午饭,又煎了药让大娘服下。使得萧大娘是连连感叹,一会儿说是自己好命,病榻前还有萧知这个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的儿子照料自己。一会儿又觉得是自己每日里不能劳作,看病吃药花销又大,连累的萧知快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了也不好说上个媳妇儿。
萧知听了是连忙道当初若不是因着大娘的收养,自己也未必能活到今日,大娘于自己来说才是不是亲娘胜似亲娘呢。
那大娘听他如此一说,直教自己是泪眼婆娑,抓着萧知的手道这都是母子二人的缘分。
萧知也是眼含着热泪,劝慰大娘只管安心养病,其他的都不必多想,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他萧知给大娘顶着。
原来这萧知也是个苦命的人,远在十多年以前,萧知的家乡淮水县发了大水,年幼的萧知是一路跟随着幸存的难民逃难过来的梅平县,那时也就是五六岁的小人儿整日里的风餐露宿,沿街乞讨,自是受尽了苦楚。
因着有一天乞讨到了萧大娘的家门前,这萧大娘看他是面黄肌瘦,衣不蔽体,毫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