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朗完全没有感受到郝鑫的纠结与心疼,他抓着胸前的安全带低着头带着几分紧张的神情小声的说道:“还是不要去医院了,医生不是说过半个月再去复查嘛,现在去也查不出什么。”当然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白言朗医院那边还没有来得及安排,怕露馅......
郝鑫点了点头温和的对着白言朗笑了笑:“那你现在要去哪里啊?我送你。”
白言朗低着头,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他紧张的抿着嘴唇,苍白的嘴唇充血变得艳红,看上去就像是被惊吓到的小兔子:“那.....那就送我回家吧,我也没有别的事情了。”郝鑫看着白言朗漂亮到无可挑剔的脸蛋,微微偏开目光点了点头。
作为一个受了伤连医院都舍不得去,在社会底层苦苦挣扎的穷逼,怎么可能住很好的地方。
白言朗指挥着郝鑫开往偏离市区很远的城中村,这里的马路坑坑洼洼,路边一滩滩的黑色污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路越开越窄,只能将车停在路边两个人下车步行,郝鑫从来没有想到过,离市区不远的地方原来有这么必破败的区域,虽然两处的距离开车还要不到半个小时,但是却好像身处两个世界。
白言朗看着郝鑫擦得光洁发亮的皮鞋踩在脏污的地上,有些犹豫的说道:“要不......你就送到这里吧,里面巷子路也不好走”
郝鑫看着白言朗脸上带着自卑的神色,立即笑着说道:“没事,我送你回去。”说着向前走了一步,叫刚好站在一块活动的板砖上,“biu~”的一下砖缝里兹出一道黑色的水柱,污水溅到了郝鑫的西装裤裤腿上。
白言朗愧疚的看了一眼郝鑫的裤子走到郝鑫的前面:“要不你踩着我的脚步走,就不会溅到水了。”
白言朗和郝鑫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小巷子里。郝鑫看着白言朗的背脊,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白言朗不比自己矮也不比自己瘦弱,但是他总觉得对方那么脆弱那么的需要保护......
老早就蹲守在门口的两个人,远远的看到白言朗的身影,立即打起Jing神来,穿着花衬衫的小混混模样的人推了推身边的光头:“来了来了!做好准备。”
光头视力有点近视,为了表现出自己的凶神恶煞所以没有戴眼镜,看什么都是模糊不清,他眯着眼睛瞭望了一下远方,立即将手里的香烟丢在地上用脚尖碾灭,抬头摸了摸自己的青皮脑袋,露出一个面目狰狞的表情看向身边的花衬衫:“你看我这样可以吗?”
花衬衫上下打量了一下说道:“可以”然后将自己脖子上的大金链子解开套在我光头的脖子上促狭的嘲笑道:“这样看上去更不像好人。”
光头瞪了花衬衫一眼:“你别嬉皮笑脸的,咱们两个可是被Jing挑细选出来的,要是敢坏了老大的好事,那就只能自裁谢罪了。”
花衬衫瞥了光头一眼:“行了,别皮了,人就快来了......”
光头把身上黑色T恤的衣袖撩起露出整条手臂,将手臂上红红绿绿的刺青显露出来,和花衬衫对视了一眼暗暗点了点头上前两步,对着白言朗大吼一声:“小子,你总算回来了,”说着上前扯着白言朗的衣领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表情:“看你还能往哪儿躲!”
白言朗被扯着衣领捏的有点窒息,他伸出手用力的去扯光头的手臂,光头看着他反抗的样子,手微微的松了松,白言朗立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将他的手按住。光头瞬间明了,继续更加用力的扯住他的衣领恶狠狠的说道:“小砸,房租三个月不交了,每回过来都捞不着你的人,今天总算让我等到你了,你到底还要拖到上面时候?”
白言朗被勒的满脸通红,郝鑫立即上前一把将光头的手臂扯开将白言朗覆在身后:“这位大哥,有什么事好好说不行吗?何必动手动脚的。”
光头顺势将手松开,双目圆瞪恶狠狠的看着他们,后面的花衬衫笑眯眯的走上前,嘴角流里流气的笑容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不是我们来找麻烦,这小子欠了我们三个月的房子,我们只是来讨租金而已,万一这小子跑了我们跟谁要。”
白言朗慌乱的看着他们上前一步,面色带着几分窘迫:“我......过几天......过几天我找到工作拿了工资立即把钱给你们,两位大哥再宽限几天可以吗?”
“可以吗?”光头嘲笑的重复着白言朗的话,随即鄙夷的拒绝:“不可以!你从三个月前就这么说了,要不是我大哥看你小子长得好看早把你赶走了!”说这话是光头心里抖了抖!老大啊!我是按照剧本背的台词,完全不是出自我的本意,你可千万不要怪我。
后面的花衬衫可没有心思幸灾乐祸,想到自己的台词也是心惊胆战,心里暗暗给自己鼓鼓劲儿,眼一闭脚一跺咬咬牙,声音颤抖着说了出来:“早就跟你说了,你要是跟着我包你吃香喝辣的哪里用得着这么辛苦,我最见不得你这样的小美人吃苦了。”为了掩饰心里的害怕花衬衫的声音很大,在郝鑫看里这就是在赤裸裸的逼良为娼啊!
郝鑫忍无可忍拉住白言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