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乏初觉得莫咽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不对,是变了个狼一样。
首先是眼神很微妙,而且他总是看自己,有的时候都能把唐乏初盯得心里发毛,他不止一次问莫咽:“你老看我做什么?”
莫咽总是说没什么,然后继续看他,唐乏初觉得自己都能被他盯出朵花来。
其次就是,莫咽变得更黏他了,与其说是黏人……简直黏过头了好吗!唐乏初就跟多了个跟屁虫一样,之前的莫咽经常该干嘛干嘛,或者自娱自乐,很少这么黏他,现在他在家的时候老围着他转不说,要出去做农活的时候还死赖着要一起去。拜托了!你个长着尾巴的人我也带不出去啊!变成大狼?那更可怕谁他娘敢带着你四处招摇!
就是唐乏初往茅房走,莫咽都一脚跟着来。
唐乏初觉得这死狼别是傻了吧,他古怪地看着莫咽说:“老子去拉屎你跟什么?吃屎吗?”
莫咽靠在茅房前的小树上,甚至还微笑了一下:“我等你。”
那姿势,莫名娇俏。
对,说到笑——
莫咽最近老是盯着他傻笑。
而且唐乏初意外的发现,自己这个粗壮大汉似乎在莫咽的眼里变得“可爱”起来。
唐乏初吃饭,莫咽托着腮在旁边笑;唐乏初洗衣服,莫咽靠在墙上抱着胸看着他笑;唐乏初洗澡,莫咽——
“滚!你他妈给老子滚!”
唐乏初面红耳赤地在门口轰人,边踹边暴怒地吼莫咽。
莫咽抵着他的身体,身体斜过来堪堪前进,他喊道:“我又不做什么!”
唐乏初死命推他:“有没有点私人空间了!老子要洗澡你进来算什么!”
莫咽抵着他的胳膊往前扒地:“那我也一起洗嘛!”
“别擅自做决定啊大傻狼!”唐乏初对着他的狼耳朵吼,惹得莫咽的耳朵****,“滚!你他妈黏了老子一天了恶心不恶心,快给老子滚!”
“做都做了,洗——”
唐乏初一拳抡过去,“啪”地把门关上。
他觉得这狼是治不了了!没得救了!杀了得了!阉了算了!
他气鼓鼓地踱步,仓促洗了个澡随便擦了擦就出来了,看见莫咽就在不远处蹲着,院子里黑咕隆咚的,显得那儿蹲着的人有些小小的落寞。
唐乏初又有些心软了,他别别扭扭走过去,恶声恶气道:“杵这儿干嘛?”
莫咽抬起头看他,叫他:“初儿。”
每次他这么叫,唐乏初都会觉得格外羞耻,这次尤甚,大概只要对方一这么叫,唐乏初就会克制不住的想起来各种没皮没脸的场景。
唐乏初话都说不利索了:“干、干嘛?”
莫咽就保持着这个仰起头的姿势,说:“你真好看。”
唐乏初僵住了,头发上还在滴答水珠,啪嗒啪嗒掉到了地上。
莫咽站起来,把唐乏初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拿了过来,给他擦着头发,擦着擦着又凑过去,捧着唐乏初的脸去亲他。
啵唧。
唐乏初快羞炸了,他愣愣地看着莫咽,脑袋轰轰作响。
何止是莫咽,他也跟变了个人一样。
他简直不像他自己了。
他们在院里亲来亲去,又转到了屋里抱来抱去,到最后变成炕上滚来滚去,一切顺理成章,自然的好像本该如此。
结束后,唐乏初又陷入了生无可恋的情绪里无法自拔。
他任由莫咽搂着他不撒手,在初秋的夜晚里一遍又一遍的埋在他脖颈处嗅来嗅去。
唐乏初很累,他推了莫咽一下,抱怨道:“我讨厌锁结。”
莫咽抵着他的额头:“嗯,我知道。”
唐乏初被他热热的吐息再次整的面颊通红:“你知道?可我看你好像很喜欢的样子啊?”
莫咽在他的鼻尖上小口地咬,他说:“和你有关的事,我都喜欢。”
唐乏初涨红着一张脸说不出话来,莫咽就开始亲他。他们在炕上又滚了起来。
令唐乏初想捂脸的是,莫咽每次都会贴着他的耳朵说:“你给我下个狼崽吧。”
唐乏初断断续续的哼出来:“下不出来。”
莫咽则叼着他的耳朵,笃定地说:“下的出来。”
唐乏初又气又羞,腾出手去打他,莫咽任由他打,搂着他问:“下还是不下?”
唐乏初不说话,莫咽就没完没了,反反复复问他:“下不下?”
唐乏初受不了了,破罐子破摔:“下!下一窝烦死你,行了吧!”
莫咽贴着他的耳朵,低低地笑。
唐乏初不知道莫咽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但他居然也控制不了自己因为这些荒唐的话而升起莫名的感觉。
到了最后往往唐乏初累的连哼哼的劲儿都没有了,莫咽还要抱着他睡。
唐乏初嫌腻歪,没什么力气的推着他说:“起开点。”
莫咽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