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原本还在头大,不知道怎么和封面设计师说明白他的要求。
晏若愚却已经完全明白他的点,并且把成品拿出来了。
“做什么都行,”晏若愚摆摆手,“信笔涂鸦,要能看得上你就拿去用,戚爷都没找你要版权费,我哪敢那么不知轻重。”
……
这话说的,常望宇噎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发现,晏若愚调侃他是越来越不见外了。
也是,戚爷“都没”找他常望宇要版权,把他捧的多高啊——少年天王的版权费,那是随随便便就能要的么。
手动狗头。
常望宇抿唇,故意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不行,国内现在版权意识太差了,我这是要做商用的,不能贪小便宜。”
“哦,”晏若愚还是眯着眼,“那先欠着吧,来日方长。”
常望宇当晚就电话联系了工作室,带着这幅画和之前敲出来的那一堆录音,坐深夜的航班直接飞回了帝都。
今天已经四号了。明天在工作室忙活一天,作曲录音,后天常望宇还要参加那个舞蹈比赛。
晏若愚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些公众人物岂止是忙,公司批了一个月的假,这还没过去一半,常望宇已经闲不下来了。
师父给屈家二位公子送去了往返机票和入场门票,晏若愚则是同师父随行。
其实八号就要回校上课,晏若愚与常望宇认识时间不长,原本没什么必要去现场。
但晏若愚是这次的编舞。
如果常望宇出彩,师父大概是打算让晏若愚露面的。
晏若愚不是什么妄自菲薄的人,她也从来没幻想过什么名扬四海。不过到这种时候,紧张是难免的。
之前提过,晏若愚并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什么琴棋书画舞蹈,都仅限于“比较喜欢”。放在当代一众同龄人里好像会的东西挺多,但只是“通”,还远远谈不上“专”和“Jing”。
所以晏若愚是没指望过靠着这些东西过日子的,她十岁才开始练舞,占了天生软度过人的便宜才显得与众不同,可是就凭她下的那点儿功夫,绝对成不了专业的舞蹈演员。
说来奇怪,姜祈那么傲气的一个人,要收的这二十位徒弟,那自然是要带出去当门面的,管教不可谓不严。收徒的时候,既看天分、看领悟力、看表现力,又要一门死志想着上台才行,尤其是要肯多年如一日下苦功夫。但凡有半点不用心都要降级到“普通学生”去的。只有对晏若愚,姜祈一直知道晏若愚心思不在舞蹈上,却对此没什么反应,好像从来没觉得晏若愚应该以舞蹈为生。
这次也是。
说白了,晏若愚不在乎舞台上那点镁光灯。可她是姜祈的徒弟,总不能无声无息的,显得辱没师门。姜祈让她以编舞的身份露面,算是定了她以后发展的方向,出现场的频率低,心情好就接几单,或者给同门师兄弟姐妹御用编舞,也不算是浪费了舞蹈上的本事。悠哉游哉,两相成全。
所以晏若愚更紧张,这不是她上场去跳,却偏偏要作为她第一次露面。即使之前亲眼见过常望宇在这方面的个人魅力,仍然忍不住心里没数。
更何况,常望宇这次,是向全世界公开一个新的身份。
晏若愚紧张到失眠,为自己,更为常望宇。
五号一早,晏若愚坐着江哥的车回了“村”,把安令惟放在学校,马不停蹄到师父的小院子报道。
“你哆嗦啥,”姜祈眼睛一抬,“那点出息吧你,常望宇还能在舞台上出错?”
“哦。”晏若愚难得没皮也没回怼,蔫蔫地站在一侧,“你说万一要是演出事故了,常望宇会不会又被全网通黑?”
全网通黑?
没错。
常望宇为啥休假了呢,因为拾岱风捧一个叫尹帆的流量小生,拿常望宇当垫脚石,一边往上爬爬一边可劲儿踩,拉踩通稿买了一堆,从《不独独予》的真正词曲人扯到常望宇背后到底有什么资本,从颜值身高扯到高考成绩,从性格扯到情商。
其实自从常望宇进入高三公司就这么做了,毕竟常望宇要闭关,粉丝流失是必然现象,通告也要减少,反正是指望不上赚钱,不如抓紧机会捧别人。整整一年下来,从艺考到高考再到某影开学,常望宇的热度一直高,尹帆也一直蹦哒,能蹭到的热度一个不落,那货现在也算是有点名气,正值上升期。
流量小生靠的是粉丝,唱作歌手靠的是实力——常望宇靠实力能站稳脚跟,而那某某人只能靠热度、人设、营销手段来吸粉固粉,所以也不怪拾岱风选择踩一捧一,毕竟公司要运营,把尹帆打造成流量巨星,公司多了一个摇钱树,也能减少常望宇身上的负担。
常望宇非常淡定地接受了这一切,打个报告直接休假,甚至懒得嘲讽一句“鼠目寸光”。
“不会,”姜祈皱着眉看面前那辆车,她不喜欢车里那种古怪的味道,“常望宇在舞蹈这方面,没有出错的可能。”
……真他nainai的有信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