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缘由来。
温羡却摇了摇头。
他求娶颜姝之心早有,落水一事的发生,不过是为他将心事吐出提供了一个契机罢了。
「那究竟是为了什么?」颜桁并不认为,温羡与自己女儿那几次匆匆的相遇,就能让他非卿不娶,就像他与苏氏二人年轻时,何尝不是历经了许许多多后才坚定了对彼此的心意,而后才谈婚论嫁的。
为了什么?
前世缘,今生因,因缘种种,心事重重,千头万绪,难对外人道。
温羡一瞬的沉默,让颜桁的脸色冷了下来,正当他准备开口让陈叔进来送客时,温羡开口了。
「我为的是四姑娘这个人。」
他神色认真,清冷的凤目此时幽若深潭,他直直地迎着颜桁的目光,态度坚决。
「不成。」颜桁愈发心平气和了一些,「你护不住阿姝。」
见温羡望向自己,颜桁道︰「你与定国公府旧案难断,家事错综复杂,是为一;上奏折参倒前相宋仁,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是为二;自古关于那个位子的争斗就是一潭泥淖,你与衡阳王交好,避不开,便是一身腥,是为三。我只想阿姝日后过平平淡淡的小日子,你不适合。」
温羡扯唇笑了,不再争辩,只拱手道︰「是时慕唐突了。」
…
云落居里,颜姝才吃完药,将药碗递给翠喜时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抿嘴笑道︰「怎么了这是?」
翠喜捧着空荡荡的药碗,轻轻地咬了一下唇,才将自己方才打前院经过时听说的话一一与颜姝说了,只道︰「今儿一早,温大人备了重礼登门,听说是要来求亲的。」
「别胡说。」颜姝揪着手里的帕子,羞恼地抬眼瞪翠喜,「不可能的。」
温羡虽然几次三番地救了自己,可他一看就不是一个会轻易动心的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来提亲?
翠喜却道,「怎么没可能?不过可惜,侯爷都把人赶了出去。」
颜姝揪着帕子的手僵住…
「你就这样把人赶了出去?」正院主屋里,苏氏手叉在腰间,看着老神在在的正喝着茶的颜桁,想不通地问他,「其实这温羡说的也没错啊,而且这亲事我觉得挺好的啊。」
颜桁端着茶盏,道︰「我没说这亲事不好啊。」
苏氏轻嗤了一声,「你把话都说成那样了,还算好?」
颜桁凑到苏氏跟前,浓眉一挑,故意问她,「就这么满意那姓温的小子?」顺势坐到她旁边的木凳子上,又继续道,「别忘了,咱们家阿姝还差两月才十四,温小子可都二十了。到了阿姝说亲的年纪,他可都二十有二了,够老了。」
见苏氏听了这话忍不住琢磨了,颜桁才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常信和常达守在竹里馆的院门口,岑伯拎着食盒过来,瞧见这俩人跟俩门神一样杵在这里,嘴角微微抽了一下,走了过去,问道:「大人还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常信和常达一起摇了摇头。
从武安侯府回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时辰,竹里馆里并没有半点动静。
岑伯之前已经摸清楚了自家大人今天去武安侯府是为了什么,还没来得及为自家大人的开窍欣喜,就被武安侯的态度泼了凉水。
他是打小看着温羡长大的,对温羡的脾性摸得比别人清楚。心里担心自家大人是一心扑在了那武安侯府的四姑娘身上,便又问了一句,「大人早上带去侯府的东西呢?」
常信只当岑伯一毛不拔的毛病又犯了,抬手指了指武安侯府的方向。
人被赶出来了,东西被留下了。
岑伯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笑了。
岑伯这一笑,教常信和常达都懵了,只是还没等他俩开口询问,岑伯已经提着食盒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竹里馆。
第39章 软肋
沿着竹林夹道的石板小路走到竹里馆书房前,见房门紧阖,果然如常信与常达所言一般,静悄悄的,连半点儿动静也没有,即便是往日翻阅公文时的声响也没有。
岑伯将手里的食盒换了一只手提着,腾出右手轻轻地敲了一下门,出声道︰「大人,该用饭了。」
一大早就出门,折腾了半天回来又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这会儿都过了晌午,连着用午饭的时辰也早过去了。
岑伯侧耳听屋里的动静,没等到回音,他摇了摇头,道︰「大人吶,人是铁饭是钢,您不吃饭这哪成啊…」从前温羡每每忙于公务忘了吃饭,岑伯就会提着食盒在门口劝,这么多年下来,岑伯觉得自己劝饭的口才着实Jing进了,念叨起来更是像那开了闸的水,拦也拦不住了。
屋里,温羡搁下笔,将写好的折子吹干了墨放到一旁,之后才伸手揉了揉眉心,略带几分无奈地看向门口映出的颇有些圆滚滚的身形,开了口︰「进来吧。」
起身绕过书案,走到外间的圆桌旁,温羡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见岑伯将饭菜摆好了还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