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让到了石柱的Yin影中:“您老现在是魂体,拜托您不要在白天乱跑,撒星殿虽然荫凉,但万一晒到阳光,您老不是彻底呜呼哀哉了吗?”
华显子形体扭曲,显然非常难受,“知道我冒死来拦你就好,至少你不能辜负我一番好意。唉,我就知道你这丫头听到宣于谨在这儿,就会杀气腾腾的冲进来,果然没被我老人家猜错。”
“干嘛拦我?!”虫虫柳眉倒竖,大声道,“他即有脸来,还怕我质问?!我师父太过迂腐,脸皮薄面子矮,倘若没有我在他身边,他被Yin险小人里外里一挤兑,说不定又上了什么当,应承下什么不该应的事。”
“哎哟,这丫头——虫虫——虫大小姐——小姑nainai——你小点声不行吗?”华显子急坏了,魂魄化为一根长绳,绊住虫虫的脚,“全天门派就数你光棍,真是块爆炭,就不容人劝一句吗?”
“有什么好劝的,陷害别人的人,没有道理和他好讲。”虫虫是个嫉恶如仇的脾气,听到宣于谨来到天门派,早就火顶脑门,心里不住的替花四海委屈。此时哪儿还忍得住火爆脾气,拼命向前走,拖得华显子的魂体像拖把一样在地上滚。
第6章 宣于谨深不可测
“你不想知道宣于谨为什么要陷害信都离难了吗?”华显子勉强道。
虫虫骤然停下了脚步。
华显子看到虫虫仿佛要杀人一样的眼神,连忙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你别瞪我,我害怕。但是如果和宣于谨闹僵了,就什么也打听不出来了,而且让你师父很为难。你知道,好多事不到最后一刻,还是要绷着一股劲的。”
“他明明是姑息养jian。”虫虫怒道,但心里有些沮丧,颓然叹了口气,倚在石柱上。
刚才她只是一时发火,但稍微冷静下来也明白,现在还不是和宣于谨撕破脸的时候。一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二来为了和平解决十洲三岛的事,不能再挑起无谓的争端了,虽然她很怀疑,花四海是否会饶过宣于谨。
而且她才得知天帝下界的消息,他就跑到天门派来了,还一副人心所向的德行,他究竟意欲何为呢?
“何人在外面喧哗?”白沉香的声音大殿内传来。
虫虫一愣,随即答了一声,然后没等白沉香说话就闯了进去,当然表面上还是毕恭毕敬的。
白沉香看她垂着头,但脊背却挺着笔直,一副找茬的模样,心里一哆嗦,生怕她惹事生非。他最清楚虫虫与花四海之间的关系,后来也从《始书》上知道了天帝陷害花四海前世的因果,明白这劣徒心中为那魔头不平,一定会为他讨公道的。
而他虽然嫉恶如仇,也不齿宣于谨之为人,但毕竟肩负仙道大任,不能莽撞行事,少不得要虚以委蛇的应付一番,等和南明大师和竺竹岛主商量过后才做决定。
他想让虫虫退下,又怕戳了她的反骨,揭了她的逆麟,让她当场暴起,那两个字就是说不出口。想来一个师父要看徒弟脸色的,只怕全天下就他一个人了。
“白道兄,这是贵徒吗?”白沉香还没找到台阶下,天帝宣于谨率先开口。
虫虫没有抬头,只觉得天帝的声音非常好听,对个低级弟子也矜持有礼,摆明是那种骗死人不偿命,吃人不吐骨头的人,和蔼得过分。
“正是劣徒,八剑中排行第七,道号蚂蚁。”白沉香轻轻一笑,掩饰紧张,“蚂蚁,最近多事之秋,你要勤奋修炼,跑到这里来玩什么,速去!”
“师父,徒儿听说天帝大驾光临,惶恐得很,不知道是否有缘一见?”
因为虫虫很有礼貌,白沉香都冒汗了,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心想这劣徒不是去北山王宫,想办法面见云深师祖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如果在外面受了气,这会儿见到天帝,只怕要闹翻天了,怎么办?
唉,师门不幸啊。
宣于谨呵呵一笑,“小道友太客气了,天、仙两道即为盟友,咱们就是一家人,自然是有缘的。”
听他这么说,虫虫还有什么客气的,而且在刚才低头的时候已经调整好了神态和眼神,尽量显得不那么敌意。天界一直自封着,宣于谨未必知道她和花四海的关系,现在暂时不闹翻,且看看他要干什么再说。
一抬头,正对向宣于谨的脸。
虽然在《始书》中见过宣于谨的模样,但这一刻还是感觉很意外,因为千年来他的容貌没有变过。四十多岁的样子,文士打扮,很朴素的一袭白衫,衬得脚下一双黑布鞋显得很刺目,宽阔的额头,慈眉善目的长相,可神色却感觉文雅得虚伪,总带着审视和挑刺的态度。
总之他就是一个中年知识分子大叔的皮相,应该会让人感觉有好感的,可虫虫看了却心中不爽。
就是这个人伤害了她的大魔头,那么狠、那么绝、看着很通情达理的人,却做出那么残忍和无理的事情。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妒忌花四海的前世信都离难比他帅、比他强、比他会吸引女人?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蚂蚁,休得无理,哪有这样直视长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