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不明白告诉我师父,害他连跑了三趟北山王宫,还中了暗算。”一想到白沉香受了气,虫虫有点愤怒,“北山殿下,你别忘记,我师父是仙道之首,就算天帝来了又如何,你们这样不诚恳,我们仙道未必就与你们结盟的。”
北山淳面现无奈之色,那模样看得人心软。
他向上走了几步,叹息道:“天帝烦请我把他下界之事暂时保密,我如何能说?只是——以今日之情势,我不想让你误会于我,不得已,只好——”他眼神温润,说这话似乎包含着一丝情谊,不过虫虫却没有在他身上感觉出任何温度,心里又打了一个寒战。
正尴尬得不知说什么好,阿斗忽然对着北山淳连吠了数声,背上的毛全竖起来了。
虫虫皱了皱眉。
阿斗是很温顺善良的,和谁都能玩到一处,但狗是很敏感的动物,北山淳一定对她没安好心,不然阿斗不会这样排斥他,她必须快点离开才对。
是什么呢?北山淳要对她做什么?还是要从她这得到什么?之前他还要杀她,这会儿突然转变得那么快,太古怪了?或者他以为自己魅力无敌,一定会迷惑住她。没错,她是喜欢帅哥,但她喜欢的是表里如一,坏也不得干脆的帅哥,而且她准备对花四海从一而终了,身心已经对别人免疫。
这个北山淳,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第5章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想到这儿,她立即略施一礼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辞了,事实如果真是如此,天门派也没什么好误会的,北山殿下放心,我师父是心胸宽广之人。”说着往外就走。
走到门边,北山淳还是没有拦她,但她却感觉背上被盯上了两股寒意,禁不住扭头八卦道:“北山殿下为何如此装扮?”
北山淳负手而立,在乱糟糟的殿厅内显得卓而不群,美男如玉,可惜却显得有些森冷,“我不知道魔道几时会攻过来,为了守护天帝交托之物,为了人道的安危,丝毫松懈不得。”
原来是枕戈待旦,随时准备和大魔头大打出手!他说得好正义,可大魔头已经苏醒,本就天下无敌的他如果想起了自己身为冥王的一切,包括冥功在内,谁还能赢得了他?!
不过她还是要离尽快开这里,找云深问重种玉树的事不得已要暂时延后,反正迷踪地的事也没半点线索,知道种树的方法也没地方种。当务之急是必须通知大魔头,凤凰在修罗微芒有内应,还有天帝宣于谨终于出手了。
他虽强大,却不能再中暗算了。当年罗刹女没能保护他,可是她能!
匆匆出了北山王宫,随便找了个客栈落脚,感觉没有人监视了,立即写了一封信封入在油布包内,让阿斗叼在嘴里,郑重地吩咐道:“快去西贝家送信,上回你去过的,一路上不许玩,送了信后马上回云梦山。如果有敌人要抢信,你就喷火烧掉,自己快跑。听到没?千万千万要小心,一根狗毛也不要让人伤到。”说到这儿,忽然有点不忍。
阿斗还是小狗崽呢,却一直跟着她东奔西跑,狗的快乐生活一天也没享受,还在西贝家还被杨伯里打伤过。可是现在她没其他办法,必须要让狗狗当信鸽用不可。
抱着阿斗嬉戏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快赶它走。
她不太会写这边的字,但她在现代时是网站的美工,虽然这里的笔不趁手,好歹画两笔也惟妙惟肖。
第一张纸,她画了一个男人,从半空中飞下来,模样就照从《始书》中看到的宣于谨画的,脸上笑眯眯的,但腰后别着一把刀,想必那魔头认的出来,也会明白其中之意。
第二张,她画了凤凰站在修罗微芒的白石山上,石后有个黑影在向她招手,意义相当明显,聪明点的猪都看得懂。
后面,她画了几幅四格漫画——她和花四海第一次在雅仙居相遇、逍遥山上火窑中取真火石、无穷山上的背叛与联手、死海边的亲吻教程、茱萸镇中生死与共、古怪山莫嗔泽中的真情流露、死海之下的两情想悦、北山王宫中的甜蜜温馨——
回忆起来,两人相见的机会并不多,大部分时间都在分别和思念,可这感情却比日日相见还要浓烈真挚,不经意间就已经生死相许。
画到后来,泪洒画纸,模糊了图画,但她故意不重画,想让他知道她有多么思念他,想让他知道,她的泪水为谁而流,就像最后一页画的大河,两人分隔两岸,互相凝望,却仿佛永远再无法跨越这个距离。
……河汉轻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她多么想亲自去报信,可是她不能,因为那魔头不会见她,而她也确实没有时间。那魔头只给了两月之期,这都过去一周了,不但一点眉目没有,突发事件还一件接一件窜出来,急得她要命。
十洲三岛的局势好像一辆由疯马拉着的车,前方就是悬崖,可马车仍在狂奔不止,不但拦不住,靠近的人还会被拖死、踩死!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她一路上不断问着自己,直到回到云梦山还是没有答案。不过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