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掩口笑道:“素闻西洋人有马戏团可以令猛虎嬉戏赏玩,今日咱们也可以开开眼了。”
李骄拱手道:“遵命!”
笼开,在李骄强行扯动锁链的拖引下,白狼走出了笼子,李骄翻身上了它的背,用力一扯它背上的毛发将它拽的昂起首来,向着席间挥手致意,雄姿英发。
白狼就像个普通的坐骑一般任由他鞭策而走,耍戏摆弄,他神色的眼珠子里像是蒙了一层雾,充斥着奇异的漠然。
老皇帝经久不变的苍老面孔上终于流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死死的盯着白狼的面孔,仿佛是亲手征服了这样一只猛兽,让他久居深宫里的行将就木的心又重活了过来。
我是天选之子,年迈又如何?无所作为又如何?灵兽亦会向我臣服,只因我是天子。
“好!”他猝不及防的抚掌,叫周围的人都骇了一跳,随后都十分有眼力见的欢呼起来。
就在此时,一清越之声乍起,打断了所有人。
“此乃白狼之王,北域妖物不可亵玩!还请速速放归山野,否则在场诸位皆有性命之虞!”
***
沈秋练脚下一崴一个屁股蹲摔在墙头上。
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皇宫围墙上铺着狭窄光滑的琉璃瓦,要沿着那墙头翻上翻下实在是为难了独眼龙沈仙女。
所幸人烟罕至,沈秋练干脆放出了式神开路,两手撑地像个蹒跚学步的娃娃一样小心翼翼的直立起来。
长尾鹦鹉在皇城上空翱翔来去,沈仙女莲步珊珊的前进了几尺,在鹦鹉一声欢快的叫声里猛地栽下了围墙。
那没良心的扁毛畜生犹自扑棱着翅膀往围场飞,丝毫没有要回头来管一管它可怜主子的意思。
沈秋练坐在墙角一边吃灰一边发憷——绯姬上辈子怕是个乌鸦Jing。
说遇到熟人就遇到熟人,宫玢怎么也来了?!
在玄凤鹦鹉的视野里,白衣修士被侍卫拦在了围场外,杨开鑫抢在付康前面一步跳出来大骂道:“你们这群酒囊饭蛋,怎么守的门!围场重地闲杂人等怎么能放进来!”
宫玢的目光径直越过了他们,落在远处那被百般欺凌玩弄的白狼身上,凝重道:“这位大人,白狼王凶残危险,不是儿戏之事,趁它尚未觉醒,容我进去将他收复放归。”
他姿容端正,说话沉稳,杨开鑫居然被说的有点胆寒,遂道:“你且等我去传个话。”
李栩坐在老皇帝后面,见老皇帝半信半疑的摩挲着下巴道:“你说是沧溟水榭的修士?”
徐妃在一旁勉强笑道:“这些江湖术士最喜欢招摇撞骗,依臣妾看分明就是夸大其词的想要讨赏。”
赵贵嫔今天一直没插上话,此时终于银铃般的笑起来:“姐姐你这可就孤陋寡闻了,沧溟水榭乃是三大玄门世家之首,松鹤波纹配饰有特殊的织造方法,寻常人是仿不来的,他若拿得出随身携带的证据,那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了。”
老皇帝哼道:“无知妇人。”
徐妃顿时燥红了脸,狠狠的拧着衣裙不说话了。
杨开鑫道:“他箫穗剑柄上的确有松鹤水波纹,皇上,可要请进来?”
老皇帝颔了颔首应允,杨开鑫正要去,李栩拉住了他道:“父皇,儿臣以为负剑面圣乃大不敬,此人虽说有凭据证身,但也不乏可疑之处,早年不还有反贼伪装成来使意欲行刺父皇,现在想来还叫人心有余悸,他若执意要见父皇,安全起见,不若卸剑上枷。”
他这话倒是缓和了场上尴尬的氛围,徐妃面色稍霁,轻声附和道:“长平王所言甚是,臣妾也是担心皇上的安危。”
吴右相捻须颦眉:“无端上枷,这般折辱叫人如何生受?荒唐,荒唐。”
李栩道:“大丈夫不拘小节,倘若那位先生真的是玄门高人,应当可以理解,上枷只是一时无奈之举,待查明白狼底细再卸去,赏些金银,由我代父皇向那位先生赔礼便是。”
那厢项大帅一直对那白狼存有警惕,低声催促道:“长平王所言可行,速速将人请进来吧。”
话已至此意思也十分明了,如若是个江湖骗子,上枷足以吓跑,杨开鑫便代为传达。
沈秋练一面往围场的方向小跑一面想宫玢可别来淌这趟浑水,修士卸了剑如鸟儿折了翼,上了枷更是动辄受阻,待这白狼王暴起杀人,他可就首当其冲了。
“一群销金窟里的废物,找死便找死,拉着别人做什么!”她心中微微着恼,加快了足下步伐。
宫玢不假踯躅,抖了抖袖腕令杨开鑫替他戴上了枷锁,杨开鑫将他随身佩剑取下,这才派两人紧跟着他走了进去。
席间人皆吃了一惊,这个修士竟还是一意孤行的进来了,莫非真的有异?
李栩人微微后仰,目光森冷的扫过枷锁下风骨不减的白衣修士,又落在了那边的李骄身上。
李骄面色在场任何人都要糟糕,他恶狠狠的盯着那意欲砸场子的修士,挑衅似的一鞭子抽在白狼身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