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淡写道:“有一帮歹人要对仙子不利,我便尽了尽举手之劳。”
“是这样啊。”扈大宰一直游移的表情笃定起来,中气也足了,“我就说嘛,外头那个闲言碎语,没一个可信的。是谁敢对仙子不利?您告诉我,我宰了他去。”
“多谢扈先生关心,已经处理完了。”见扈大宰面有遗憾之色,他补充道:“不过您的好意,我会转告霍仙子的。”
“不用不用。”扈大宰一边推辞着,一边笑得眼睛都没了,“有阵子没听到仙子的表演了,知道她安然无恙就好。”
他心满意足地拱拱手,韩卓突然道:“您可想去见见她吗?”
扈大宰一下子涨红了老脸,没听清似的追问:“您说什么?”
韩卓含笑道:“您可想去见见霍姑娘?”
扈大宰张大了口,似是在犹豫,半响,方连连摆手,“我确是想见霍仙子,但这样专程拜访……我一个粗人,别在仙子面前失了礼,罢了罢了。”他一边辞谢,一边逃也似的离去,韩卓默立片刻,召过了一个亲信。
☆、传信
乐菱回到约定的汇合地点,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人——玉匪狐朝她笑笑:“总算回来啦,这群老家伙可差不多要急死了。”
韩甯中途叛变,乐菱迟疑地走近,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似是早料到她的反应,平静道:“我听说了发生的事,但我不信她会叛我。”
“我也不信。”乐菱脱口而出,立刻感觉到了孔维等人投在身上的目光,他们同韩甯没有交集,起初选择相信她也不过是因为她和玉匪狐的关系,如今只凭信任,似乎有些不妥,俞伯益咳嗽了一声:“玉老板认为韩甯中了魇魂术,少主,您怎么看呢?”
“魇魂术?”这倒提醒了乐菱,若是一个人作出些平日绝不会做的事的话,是极有可能中了此术的,但当时情况紧急,乐菱并未看得仔细,一时倒有些犹豫。
“得了。”玉匪狐打断她,和善地笑了笑,“是不是,待我见她就知道了。”
“怎么见?”乐菱发问,“现在你还能见到她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淡淡道:“我自有我的办法。”
“你千万不要冒险。”乐菱忍不住道,她虽然相信这其中另有隐情,但这未必不是另一个陷阱。玉匪狐咯咯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小丫头,我还用得着你担心么?”她的手顺延到乐菱的肩膀上,又缓缓地离开,留下一点幽幽的香。
“小丫头,我已说了,不论成败,这是最后一次。”
“嗯……”她似是要走,乐菱道:“去找韩甯?你一个人?”
“难不成跟你们一起?”她扫了扫多多少少带着些狼狈的几人,弄得孔维几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有些照应……”
“来来去去,岂有了结呢。”说完这句,她独自翩然而去,孔维捋了捋胡子:“玉姑娘这脾气哟……”
“任她去吧,同我们在一起,恐怕还更危险几分。”乐菱转了身,“对了,藏剑在哪儿?伤得重吗?可包扎了?”
“她?”孔维趣道:“您回来她就好得不得了啦。”
问了才知道,藏剑伤得不轻,乐菱回来之前,孔维已经替她处理了伤口,命她睡下,但她偏要等乐菱回来,乐菱进屋的时候,便正好撞上她守望的眼,上下打量了一遍,她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些,“少主没受伤吧?”
乐菱揉了揉鼻子,笑道:“你们这么多人护着我,我哪儿能收伤啊。奚无惑把我带到城外,我自己跑回来,这才费力点时间。倒是你,孔伯伯说你不肯睡觉,怎么这样呢?”
“没事就好。她低低地喃喃着,像是终于安下了心,乐菱哄小孩儿似的扶着她躺下,给她掖了掖背角,“藏剑姐姐,我好得很,你睡吧。”
藏剑默默凝视了她一会儿,这才闭上了眼睛,紧皱的眉心缓缓地舒展开。
她的脸色苍白,是失血过多所致,想起方才她望着自己的瞳色,浅淡地简直像是要涣散了一般,原以为姑姑派她来是因为她武功绝顶高超,其实不然,她派来的,是对她最忠心的人。
可再跟在自己身边,迟早有一天,她会为自己送出命去。
乐菱被这个可怕的念头激了个冷战,不禁地想要叫醒她,告诉她这样子是不值当的,告诉她自己并没有什么恢复魇魂教的志向,现在她之所以凭着少主的名头发号施令,不过是要借他们救出莲心,所以,无论是少主的身份还是他们的忠心,自己都根本不配,他们实在应该清醒过来,另择明主才是。
但话到嘴边,乐菱又犹豫起来,一旦说了,就算他们能不计前嫌忠心不改,自己,还可以再这样装作若无其事吗?
她只是个小姑娘,她想要的只有莲心。
这厢闭目静坐的莲心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敏锐地睁开了眼睛,窗扉处,有一道影影绰绰的影子闪过,她以为是韩家前来换班的护卫,一时并未在意,但紧接着两声闷哼,叫她立时警觉起来,屏住呼吸,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