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倒更忍不住了,奚无惑越劝,她倒似越伤心起来,很快就演变成了嚎啕大哭。
没救出莲心姐姐和闵姑姑不说,还害的那么多人受伤,现在连藏剑伤得怎么样都不知道。
这一哭就忘我起来,奚无惑无法,只好苦着脸看她哭,待她哭得够了,抽抽噎噎停下来,方试探道:“不哭了?不哭好啊,你饿了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不想吃鸭子。”乐菱的小脸都哭成了花猫。
“唔……”奚无惑忍着没笑她,勉为其难道:“也不一定只吃鸭子嘛。”
乐菱瞪了他两眼,止住了眼泪,“你走吧,我要去找藏剑姐姐了。”
奚无惑随着她走了两步,终究没有跟上来,只是说:“你小心啊。”
看着她走远了,静静地等了一会儿,霍仇冒了出来,奚无惑扫了他两眼,“没事吧?”
他点点头,奚无惑叉腰:“现在你还说你和她没有关系?”
☆、韩凛
是日,泊花水榭外之战的消息悄无声息地传了开去,韩家、青城、还有薄媚仙子,人们暗自疑惑,这三方是如何搅在一起的呢?
没有人知道。
泊花水榭里,韩卓高坐主位,面色不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紫檀木的桌面,咄咄的声音在死一样的寂静里生硬突兀,寥寥几个候立的手下也是大气也不敢喘,也难怪,他费了那么大的劲要捉乐菱,结果不仅失败了,还同青城撕破了脸皮,是该他不快。
韩卓一直都没有说话,莲心便一直默然立着,等着他发落。
过了许久,他立起身来,绕着莲心徐徐地踱了一圈,然后停步,“霍姑娘似是瘦了。”
这句话,若是换个人来说,莲心恐怕会有些触动,但于他,是绝无可能了,视线从他身上扫过,片刻也不停留,韩卓微微叹道:“其实今日之局面也非我所愿,若是乐菱能乖乖交出魇魂心法,我如何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呢?”
莲心听了,不免觉得有点好笑,难不成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期望着自己能助他一臂之力不成?韩卓自顾自坐回到座上,“再过五天便是南安之会,若是那时我还未得到心法,便不得不将仙子身份道出了。”
他停了停,似乎在等莲心开口,但始终也没有等到,只好挥了挥手,吩咐下人送她回去。
“且慢。”莲心喝止了下人,“韩公子,我有一件事要问你……你可是对韩小姐施了那秘术吗?” 韩卓微微眯起了眼睛,不答,马车上韩甯失魂落魄,莲心早已料到,此时只不过是确认罢了,道一句:“你明知道此术有损心神。”
韩卓面不改色:“霍姑娘该明辨,是谁背叛谁在先。”
圈套是他下的,魇魂术也是他施的,但他自问不是没有给过韩甯机会,甚至在他们行动前一晚,他还特意与之偶遇,叮嘱她不要出去乱跑,可韩甯到底还是掺和了进来。莲心的注视下凝眸不动,半响,莲心道:“韩小姐仍是你姐姐。”
他怎的不念她是她姐姐?若他再狠心一点,韩甯现在何止是中了魇魂术浑浑噩噩这么简单,韩卓哼了一声,“这一点用不着仙子提醒。”
莲心被带了下去,韩卓在堂中枯立片刻,吩咐备车回府。
韩甯被关在自己的屋子里,看门的是家里待了多年的总管,“甯姐怎么样?”
管家道:“仍是送回来时的模样。”送回来时的模样,便仍是失魂落魄凡事不知了,韩卓点了点头,转身欲走,总管犹豫了一下,“少爷,您不先让小姐醒来吗?”
韩卓看了他一眼,“你只需照顾好她便是。”
“是。”总管恭恭敬敬地应,不敢再多嘴。
韩卓不疾不徐地走向自己的书房,脑袋里却在急速地运转着,到了书房,他下令下人守在门外谁也不得入内,这才步入书房,紧接着,打开了书房的暗门。
机关之后别有洞天,一间空空荡荡的密室露了出来,韩卓凝眸望着徐徐打开的密道,脸上的神色一点点复杂,但当那密室的门完全打开时,他的脸色却只剩下如常的平静。
快步入内,尽管早已有了心理准备,长久凝滞的空气还是让他呼吸一滞,但他不敢抱怨,甚至不敢皱一皱眉头,到了最内室处,便直直地跪了下来,“父亲。”
一开始是沉寂的,向来如此,过了许久许久,那黑暗之中方发出一声突兀的咳,紧接着是剧烈的一阵,仿佛要将肺咳出来一般,半响之后,黑暗中之人粗粝的呼吸才逐渐平复下来,在一阵浑噩的悉索中,有个苍老的声音在黑暗中迟缓地响起:“卓儿?”
“是我。”
那人的声音有一点颤抖,却比往日和蔼许多:“你将心法带来了?”
韩卓顿了顿,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没有”二字,黑暗里顿时被抽空了声息一般,只剩下韩卓自己的心跳。
“为什么没有带来!”如同一头凶兽冉冉起身,韩卓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因为紧张而短促,“行动失败了。”
他盼着父亲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