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也甘愿选择深信不疑。”
林辙与他四目相对,一字一字专注地回答道。
她的双眼好像在闪烁着光芒,里头有的不是悲伤,而是坚定。
有些颜色被封存在时光的转轮中,百转千回,却永不褪色。
她的眼神,她的这番话就同那些颜色一样,永远完整的留在了虞休辙的心中。
那个不知该算是人间四季中哪一季的一天,虞休辙第一次与她相遇。
“尊主,您听见属下说的话了吗”泗工小声在耳边提醒着,也不知道他重复了几次,虞休辙才结束他的出神状态。
泗工不知是什么时候跟着他出来的,在只有他们俩人的时候向虞休辙汇报先前撞见的一些事,谁知虞休辙像是丢了魂似的,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直没回应泗工。
“什么事?”虞休辙收了收一样的情绪,面色从容地说道。
“方才,我与执明长老在通向大殿的那条长廊上看到了Yin爻护法,在与孟章长老争吵。好像是为了陵光长老的事情。”泗工拿这位从小看着长大的尊主大人没有办法,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你们遇到了?他们有没有发现你们?”虞休辙一听在大殿外撞见了夏苍和Yin爻就又紧张了起来。
“没有没有,尊主您别担心,要是被发现了,我们怎么还能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您面前?”泗工怕他着急,连忙解释道。
听到他们没事后,虞休辙才安了心,然后跟泗工说:“那就好,司徵的事情我相信夏苍自有调查他的办法。至于Yin爻,虽然林琰向我保证过她是忠心于我的,但还是不能太过信任她。”
听到“林琰”两个字,泗工才明白了刚才虞休辙的异样是为何。关于那位执明长老,那个女人,泗工实在不知该如何与她相处,只好每次除了执行虞休辙的命令外,其余不与她多言一句。毕竟她是大家口中的叛徒,是间接害死他上一任主人的凶手。
盲目的信任最是可怕,他一直不明白,为何虞休辙对她没有恨,甚至连一丝怀疑也没有,就这样放心地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为何一向极有主见的虞休辙却常常会被她的想法所左右。如果林琰一直以来都包藏祸心,那整个魔族岂不岌岌可危?
☆、循声问路
一个黑色的影子折在地上,然后又被一阵从长河上方飘来的风吹散了。
那座关押犯人的牢狱始终保持着它那副慎人的样子,压得里面外面的人都喘不过气来。
已经过了整整一日,司徵被关进狱中,却仍然气定神闲地坐在床边,倚墙翘腿等着接受审问。
“夏苍,怎么还没有来,不是说要审我吗?”司徵等的有点不耐烦。
一个男人刚刚跨入门口,便听到了他的抱怨。
“一个疑犯还敢数落审判他的人。”那人轻步走到了司徵面前,“陵光长老真是不断给我跟新认知啊。”
原本吊儿郎当的司徵见到眼前的人,迅速直起了背,问道:“怎么是您?”
“那你以为是谁,夏苍还是Yin爻?”那位男人脸上显出些许怒意,说话间便在司徵面前坐了下来,眼神一直死死地盯着司徵,暗下脸说道:“我们俩个就不用客气了,我就这样一个一个问题来问你,你按你自己想的回答就好。这一个月来,身为长老和朱雀殿的守护者的你去了那哪儿,昨日鬼族使者蜮人说的事情是不是与你有关?”
“我说师父,你也说我们之间不用客气,那还绕什么弯子,直接问我是不是去人间杀凡人附魂了不就好了?”在整个魔界,司徵最敬重的就是他的师父,魔族的另一位护法——阳爻。但他同时也受不了他师父说话拐山路的毛病。
一听这话,阳爻摇着头叹气,无奈地说道:“我怎么就教不好你什么是礼节呢,还有为师是真的不希望这些事与你有关,毕竟我就你这么一个徒弟。”
“师父我就跟你坦白了吧。”司徵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盯着他的师父看了一阵。
阳爻明白他这徒弟终于要正正经经跟他说会话了,于是示意门口的守卫都退到长廊外。
“师父,杀凡人的是我,想要附魂的也是我,我这么做有错吗,为什么我为了族人做了那么多却要受罚?”司徵说着激动地握起拳头,接着重重砸在了床沿上。
“原来真的是你。”阳爻突然有些丧气,沉默着垂下了头。
“没事,师父,您该怎么罚怎么罚,我都能接受,您千万不用心软。就是因为有您这样公正无私的人在,才没有让林琰那样的叛徒在族人掀起更大的浪。”他明白,他师父这副模样摆明了这事没那么容易就被轻放,不论出于何种原因,引来他族的怨怒那就少不了要被责罚。
“傻孩子。”言罢,阳爻再没有说多余的话,静静走了出去,像个败军之将一样。
“师父,小心林琰,她还在虞休辙身边。”那个已经坦然接受一切的孩子追在他师父离开前提醒了一句。
“好。”门外的人哑着声音回答道。
那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