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道。
☆、昨日
蜮人低着头,在鬼王伏相面前老老实实地交代着。
待蜮人离开后,伏相又唤来一个侍者,将一个双层的木盒交给了他,轻声嘱咐道:“把这个东西亲手交给林琰,记住,不要让人发现。”
“是。”,说罢,侍者恭敬地把双手举过头顶,接过木盒,一闪身便消失了。
伏相依旧在回味着蜮人带来的情报,新魔尊虞休辙个性与众不同,不按常理出牌,作风没有一点虞橫的影子,陵光长老司徵也是性格乖张,不服管教,最重要的是,他们俩人面和心不合,互相看不上眼。
连内部都这么乱了,还如何与我们一争高下,更何况我们还有最致命的秘密武器。伏相勾着嘴角,手指有节奏的打在桌面上。
鬼族领域的河水都是青色的一片,浑然不见底,居住在这里的人们却是对此习以为常。在地底下生存久了,阳光对他们来说已变成了一种极为可怕且难以适应的东西。
因此,鬼族的人才那么热衷于追随月,在光线不那么刺眼的晚上欢腾起舞。
鬼有生无死,人死魂便成了鬼,魂重新投胎便是鬼又获得了重生。他们就是天地间这么自在的一群存在。
然而,自在是相对的,多年来,鬼族的行动一直受限于魔族,被他们当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下属。不甘受缚于人的族人们潜心计划着脱离魔族的管控,派出卧底偷偷潜入魔族内部,历经千番波折,在卧底与鬼族众人的努力下,终于将卧底送上了具有发言权的位置。
而那年魔族法力突然被削弱,给了鬼族一个巨大的机会。他们联合已经深潜内部的卧底,给魔族的人来了个猝不及防的重击,虽是损失惨重,但却换来了鬼族在此后数年的自由。
人、鬼的野心都是会无限蔓延开去的,当初的简单脱离的愿望实现后,一个更大的野心也在慢慢孕育成型。
虞休辙回屋后,却仍未发现林琰的身影。脑中冒出各种各样的可能,就在他焦急担忧的时候,一双手慢慢环住了他的脖子。
“放心,我在这儿,没出事”一道轻柔的声音贴着虞休辙的后背传来。
一听是林琰平安无事的声音,这才松了口气,转而起了一点怒意,转过身望着林琰道:“林琰,你差点把我吓死,你又跑去哪了?”
“我...”林琰偏过头躲过虞休辙的眼神,看向泗工一眼,然后继续说道:“我去以前常待的地方转了转,毕竟好不容易又有这样的机会,我怕以后再想看第二次就难了。”
一切的情绪都被林琰的这几句话冲淡了,现在的虞休辙只想紧紧拥抱她,给她点温暖,给她点她仍生存着的真实感。
“小辙,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无数次了,你无数次表露出这种悲伤的神情,我明明知道那不是同情和怜悯,但是我还是很难过,我不知道如何去宽慰你,因为我觉得...一直以来我连自己都安慰不了。”站在虞休辙面前那位女子,闪动着眼眸,微微哽咽地说道。
“我...我有点事要出去,你留在这,千万别出去,外面夏苍查人查得很严。”虞休辙好不容易才把第一个字完整的发了出来,随后边说边走向门外。在林琰看不见的地方,他抬起头,收了收眼中的泪光。
一人之力在许多时候都是十分微薄的,不能流转时光,更不能倒转命运,就连试图挽留也显得那么无力。
“小辙,这位就是你以后的师父了,她叫林琰,是我族的执明长老。”
“姐姐好。”当时年少的虞休辙看见对方是一个娴雅端庄的女子,忍不住便叫了声姐姐。
林琰掩着面浅笑着,算是默应了他这个可爱的称呼,这才让虞休辙逃过虞橫的一顿责骂。她将一双白皙的手伸出了衣袖外,瞧着虞休辙还愣在原地,于是上前主动拉起他的小手,对虞橫说道:“尊主,属下这就带少主去学习了。”然后便拉着虞休辙离开了。
路上,虞休辙一直纳闷着。这位姐姐的手看上去白净,实际上也是冰冷的,我随着她走了这么远,却丝毫感受不到她手心有升起的温度。
他抬起脑袋看向林琰,把眼睛睁得圆溜溜的,正正经经地问道:“姐姐,你很冷吗?”
“不冷,但是我的手一年四季都是这个样子,像是永远都解冻不了的寒冰。”林琰微笑着回答道,看着虞休辙这副样子觉着十分讨人喜欢,于是顺手在他脑袋上轻轻摸了摸。
虞休辙大概只专注于她的回答了,丝毫都没在意被摸头占便宜的这件事。过了一会儿,这个有十万个问题的小朋友又发问:“为什么会这样呢,一直都是这样姐姐你难道不会难受吗?”
“难受,可难受了。”林琰耐心地顺着他的话往回答,脸上的笑容一直未褪去。
“那可怎么办呀姐姐。”
“姐姐也不知道呀”
一旁一直絮絮叨叨的虞休辙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后双手握紧了林琰的手。
“这样还冷吗?”虞休辙盯着她的手,满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