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老风的手电光柱看去,发现里面大片大片的石壁缝隙里居然渗出血一样的鲜红色。我心里咯噔一声,妈的这种出血量刮下来都够煮一锅毛血旺了,这要是谌笙他们的血,他们还能有救吗?
老风却道:“等等,这他nainai的好像不是血!”
我闻言更加仔细地端详那些石块,看着似乎的确不太像是血。不说别的,血氧化很快,像这种鲜红色肯定是刚刚溅上去不久,而且这些红色的东西只在缝隙里有,谁洒血还能洒得那么均匀?搞行为艺术?我握着老风的手腕侧了侧灯光,嗯了一声,叫道:“我靠,破案了!这玩意有影子,好像……好像是某种植物?”
我俩对视一眼,显然心里都没底。但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心一横,猫着腰率先钻了进去。
老风在后面喊了我两声,我对他做个手势让他先别进来,打着手电独自走近染红的石块,长在上面的果然是像苔藓一样的东西,红得刺目。我怕有毒没敢上手,忍着恶心用地上的碎石刮了一点下来看,发现它们整体是由非常多的细小花苞组成,被划破的花苞里边还渗出粘稠的红色ye体,有点像被砸碎的福寿螺卵,看得我一阵反胃。
但我没想到的是这种植物居然也像血一样有股铁锈味,特别是流出来的那部分汁ye,除了腥味以外还有一种奇怪的香味,闻得我头都疼。这时我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没戴防毒面具,吓得我直接把手里的石块扔了,立刻退了三米远。
我胆战心惊地站在那里缓了一会,发现好像没什么大碍,看见老风还在洞口等着,便招呼他进来看。老风也过去看了看那种植被,但明显比我小心谨慎得多。
我看他沉思的模样,还以为他对这种东西有所了解,于是我问他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他却摇摇头,说完全没见过。
“不过这东西只要不入嘴应该就没事,只是颜色看着怪吓人的。”说着他瞥我一眼,不放心道,“你刚刚没尝吧?”
我直接怒了:“你他妈当我神农尝百草啊?这玩意智商正常的人都不会往嘴里放,你是不是怀疑我智商?”
老风摇摇头:“我不是这意思,就是有时候吧,觉得你有点缺心眼。”
我说别插科打浑了,赶紧先找到人再说,这地儿Yin森森的,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老风也同意我的看法,他说这里有这种奇怪的植物,保不齐还会出现什么奇怪的动物,生物链就是这样,最底层的变异了,整条链都得完犊子。
像我们人类现在污染海洋,一个劲儿的往海里倒垃圾,含有毒素的小虾小鱼被海里的大鱼吃了,我们再吃了中毒的大鱼,天道好轮回,归根结底还是会报应回人类自己身上。
这条石道基本上是一路到底,没有别的岔路,我们倒也不用担心迷路。但是我们越往深处走,红色的苔藓就越多,走到后面几乎把整条石道都封住了,密密麻麻地结成一张网,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要是把这网给劈开,里面的汁ye肯定会溅得我们一身都是,虽然老风说“估计”没毒,但这后果谁又能说的准呢?
老风抽出腰后的砍刀掂了掂,递给我一个眼神,意思是问我要不要干。我深吸一口气,妈的来都来了,身为谌笙的大弟子要是被这几朵花吓回去,简直是给谌家丢脸。思及此我朝老风坚定地一点头,结果我俩举着刀刚想上去,网后面就突然传来了有节奏的敲击声。
我俩被这一出整得措手不及,老风靠近我道:“这他妈怎么回事,谌笙他们在里面开森林音乐会呢?!”
我说这我哪知道,不过要是真进去了发现他们在里面跳舞可就太搞笑了。
“等会儿,”老风示意让我先别说话,侧耳听了一会儿脸色大变,“这好像是摩斯密码。”
我已经完全懵圈了,老风却上前两步,听得更加仔细。过了不一会儿,敲打声停了下来,老风也退回我身边,脸色Yin晴不定,他对我道:“看里面这人的意思是,这玩意儿得拿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