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看着面前丰盛的五菜一汤,却早已失去了胃口。我看了看时间,打电话问谌笙他们吃饭了没,没有的话要不要过来一起吃顿饭。
没想到谌笙还真答应了,拉着谌昙二十分钟就到了我家楼下。
谌昙还带了瓶红酒,悄悄跟我说这是他向谌笙求来的好货。我太不懂酒,不过喝起来好像是比普通的酒有感觉。
我心里装着事,没怎么动筷子,倒是谌笙两人吃得挺开心,还顺带夸了几句我的手艺。这时谌昙突然停下来看着我道:“我靠,小糖,我知道这酒好喝,但你也不能跟吹瓶似的灌啊。品酒懂不懂,这玩意儿贵着呢,你这么糟蹋我看着都心疼。”
我愣了愣,一不留神这酒还真的被我干掉了大半瓶。我无话可说,只好朝他们尴尬地笑笑。
谌笙却说如果我喜欢的话下次就再带几瓶过来,谌昙听了立马不高兴了,嚷嚷了几句偏心,说什么有了徒弟忘了亲弟啥的。看着他们俩兄弟一来一往的拌嘴倒也挺有意思,我暂时放下了心事,也跟他们大声谈笑起来。
吃完饭后谌昙在一边玩我的游戏机,谌笙过来帮我洗碗。洗到一半他突然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被他问得一惊,顿时有些心虚,连忙搪塞说没事,而他听了也只是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就抿着嘴继续洗碗了。
送谌家俩兄弟离开后我松了口气,摊在沙发上拿出那张纸条一个字一个字地重新看了一遍。最后我拿出手机,在地图软件上输入了纸条的地址。
我看了眼跳出来的定位,居然是在一个深山老林里的废弃疗养院。我一时头疼起来,这单单让我去疗养院就已经够瘆人了,还是一个山旮旯里的废弃疗养院,这显然不可能是什么好去处。
我在网上搜了一下这家疗养院的资料,知道它大约是在十年前被迫关闭的,但网络上并没有给出当初它被废弃的明确原因,只是言词模糊地写了几句缺少患者,运营不善之类的话。
我又往下看了看,哭笑不得地发现如今这家疗养院已经变成著名的灵异景点了,不少网络主播为了赚人气还纷纷跑过去那里拍视频。
看到这里我关掉了手机,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终于做出了决定。
不单单是为了查明这封信究竟是不是臭屁写的,更为了解开村子诅咒之谜,我必须得去那家疗养院走一遭。由于信上要求只能我一个人过去,虽然感觉有些对不起谌笙他们,但我还是决定不跟他们说了。而且这家疗养院的位置就在隔壁省,距离不算太远,如果没出什么意外的话,两天时间足够我来回一趟了。
说干就干,我在网上订了明天一早的车票,发信息给谌笙说我要去邻城拜访个朋友,这两天都不在家。
谌笙秒回了一个“好”字。
我关掉手机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偶尔一闪而过的车灯迟迟无法入睡,脑海里总是盘旋着一个问题:我这条路真的走对了吗?
我早上起来收拾了一下东西,匆匆赶去车站后在路上颠簸了好几个小时,坐车坐得我屁股都快麻了。
下车后我随便吃了点东西,又继续转车前往疗养院,兜兜转转几回下来还没到目的地我都感觉累得不行。
终于在太阳下山之前,我来到了疗养院山脚下的村子里。
村子里的人看见我一个外人并不感到惊讶,还有些人上来问我需不需要住的地方。我有些懵圈,心里还有些感动,没想到这个村子里的人居然这么热情好客。
我问其中一个小男孩说我能不能去他家吃顿饭,他立刻答应并且朝我伸出了五个手指。
他擦擦鼻涕道:“50块一个人!”
我无语凝咽,这才反应过来肯定是最近有很多城里人去疗养院探险,村子里的人已经习惯有外人来了,并且知道能从这些人手里赚钱,才会这么熟练地围上来问我。不过再怎么说,50一顿饭也太黑了吧!
我笑眯眯地问那个小男孩:“小朋友,叔叔就一个人,只吃饭不住宿,能不能便宜点啊?”
没想到那个小屁孩头一甩,不屑道:“第一次看见像你这么穷的城里人,唉,算了,你跟我来吧。”
我的笑容立刻就僵在了脸上,有没有搞错,现在这里的小孩子都这么势利了吗?!
我跟在小屁孩身后回到了他家,从屋里出来一个绑着麻花辫的大妹子,虽然皮肤有些黑,但长得还是挺标致的。她一看见小屁孩就立刻插着腰骂道:“又去哪皮了?!看你这一身泥!你是要累死老娘我吗?!”
小屁孩一溜烟躲我身后,探出头来小心翼翼道:“我没去玩,我给咱家招了个客人回来!”
大妹子闻言一愣,终于注意到了我,脸色瞬间缓和了下来:“不好意思,您是吃饭还是住宿?”
我连忙说道:“打扰了,吃顿便饭就走。”
大妹子招呼我进去坐,拧着小屁孩的耳朵就把他拖走了。
不得不说,虽然这价钱贵了一点,但这菜的分量真是让人没话说。我在路上饿得狠了,现在只顾的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