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5日星期六,埃文进入艾弗里的社团整整一个月,卡佩拉被送进了医疗翼,原因是身受两道昏击咒和轻微记忆缺失。卡佩拉对星期六一整天的记忆被尽数抹去;最奇怪的一点是,没有一个人在当天目击过她或对她下咒的人。
在此之前,埃文已经在社团里学了不少东西,自认为是受益良多的。比如说有一道醒脑咒,能让自己在一个小时之内记住一周之内所学的课程;醒脑剂的效果可比魔咒差多了。埃文凭借着这道魔咒一跃进入了年级前二十名(他的自我感觉),连以前死活背不出来的恒星亮度排行榜都背到了一百,其他科目更是不在话下。
教授们对埃文成绩的突然提升没有丝毫怀疑,斯拉格霍恩甚至在鼻涕虫俱乐部把埃文当众狠狠夸了一通。斐克达则是半信半疑,埃文把她的疑心归结为嫉妒。
这个社团并没有那么令人胆战心惊。埃文待得久了才现,其实大家彼此之间的友谊是很深的,也并没有因为他是新来的而孤立他。西尔玛?伯斯德在社团里处于绝对权威地位,她属于那种恩威并施的领导人,所以成员们都十分拥护她。最近霍格沃茨有传言说西尔玛本来被选中成为女生主席,但她拒绝了这份荣耀。西尔玛的名声提高的同时,文迪米娅?麦克米兰的声誉自然一落千丈。因此,埃文推论是波拉里斯传出了这些风言风语。波拉里斯大概做梦也不会想到,他的女朋友竟然会一手Cao纵着把他推入深渊的棋局;而且从一开始他就注定输得一干二净。
艾弗里,也就是仅次于西尔玛的二把手,正在发展新成员。九月底,已经毕业工作的前前任男生主席格拉菲亚斯?塞尔温在猪头酒吧露了个脸,表示自己有效仿伯斯德家族的意思但母亲(也就是教炼金术的菲妮丝?塞尔温教授)坚决反对。毕业生归来的同时,也有两三个低年级生加入。
与此同时,波拉里斯的团体正在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不同于它的敌人,这个团体是完全公开的;因此,不久后霍格沃茨就出现了波拉里斯一家独大的场面。
自从开学以来,埃文发现自己没有以前那么没心没肺,也不太笑了。也许是因为有秘密藏在心里吧。他跟斐克达倒是照样斗嘴,不过她是越来越找不到骂他的理由了。
埃文和斐克达的社交圈子正在越离越远。埃文跟斯莱特林们的接触越发紧密,而斐克达和麦克米兰那帮人越混越熟。埃文本来在担心斐克达会不会和麻瓜同流合污,但她看起来并未如此。
“关于诺特小姐受伤的事情,我有话要说。”
猪头酒吧二楼第一间房间和往常一样鸦雀无声。不同的是,房间比之前略微拥挤了一些;而这一次留在外面看守的是曼卡利南?诺特,想必是因为今天的话题是关于他妹妹的缘故。
人们纷纷停止了练习。埃文面色凝重地将魔杖插进裤袋。
“想必大家都想得到加害诺特小姐的人是谁。”西尔玛说。
“波拉里斯?格林格拉斯。”埃文低声说。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连名带姓地称呼波拉里斯了。
“非常对,罗齐尔先生。格林格拉斯已经无法无天,现在到了我们必须反击的时候了。我需要你们每个人提高警惕,一旦遭到攻击绝不要心慈手软,如果出事我和艾弗里来承担。当然,作为一个团体,我们也需要主动出击。”
西尔玛在说这些话时,似乎对波拉里斯已经没有了任何感情。
“为什么不去告诉斯拉格霍恩教授或者校长呢?”一个一年级的小男生问。
西尔玛温温柔柔地笑了——这太少见了,她慢慢走向那个小男生,俯身握住他的肩膀。“战争就要爆发了,我亲爱的,是敌是友还不清楚的人断断不能相信。”
埃文后来才发现,原来人的魅力是和美貌无关的。西尔玛不算漂亮,平时不苟言笑的时候也无法吸引人;可当她笑起来的时候,却是摄人心魄,让人目不转睛却望而却步。那大概是一种毒蜜饯一般的魅力,虽然有毒却甜得上瘾。
那小男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中流露出惧意。
她站直,环视整个房间。“现在我们只能靠自己了,我不希望这里的人中间会出现叛徒。散会吧。”
所有人默默地往外走,他们都低着头,仿佛失去了所有勇气。埃文和他们一样也往外走去;他想去医疗翼看看卡佩拉。他突然很羡慕她:什么都不用知道,真好。
“罗齐尔先生,你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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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我的学生们!我是你们的保护神奇生物学老师,凯特尔伯恩。很抱歉在学年的头一个月不能为你们展示神奇生物的世界——今年六月,我被禁林里的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踹了一脚,这一脚让我的胃停止工作了三个月,真是难熬的一段时光……我以我的亲身经历提醒大家要记得向鹰头马身有翼兽鞠躬,不管你们愿意不愿意,这是血的教训……当然,我们今天是不会学习鹰头马身有翼兽的……”
凯特尔伯恩教授是一个不停碎碎念的小老头,在某些瞬间很容易让人想起已经辞职的艾博教授——比如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