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里,一张脸随着魔杖亮了起来。大暴牙,金鱼眼,想必这就是艾弗里。
“埃文?罗齐尔,我们本年度唯一的新成员,你来迟了。”
“我想我没有……”
黑暗中被十几双眼睛盯着的感觉实在不好。
“开个玩笑,是我们来早了。为了新成员,总要准备一番。拉开窗帘吧,穆尔塞伯。诺克斯。”
唯一的光亮熄灭。有人挥了挥魔杖,窗帘顿时大开。虽然说不上亮,但总可以看清人了。
房间不大,进了十几个人后显然有些挤。桌椅都被收了起来,所有人都站着,除了西尔玛伯斯德。自从和波拉里斯绝交以后,埃文和西尔玛的联系也越来越少。她明显在社团里面占主要地位;她盯着地板、手里拿着一杯黄油啤酒,看也不看埃文,架子像是大得很。真是看不出来,好学生伯斯德小姐也会来这种社团。
房间里的其他人埃文大部分都认识。卡梅洛畏畏缩缩地靠在墙壁上,西诺苏拉?罗尔站在西尔玛旁边,穆利菲恩?弗林特和曼卡利南诺特——梅林的胡子——犹如连体人般粘在一起。值得一提的是阿斯特罗珀?特拉弗斯,这位漂亮女生的成绩比斐克达还要厉害上几分,埃文身边的不少男性同学都有追她的意思——虽然她才三年级。按照斐克达的话说,“有这个时间作弊还不如去啃书!”
显而易见,好学生也是需要投机取巧的。
地板上躺了一个大约五六年级的女生。她的双手双脚被禁锢咒锁了起来,嘴里“呜呜”叫着却说不出话,头发凌乱地披散着。埃文仔细辨认了几秒,就想起来她是谁了。
去年拉文克劳的级长,其中一项绝佳政绩就是阻止了埃文对卡佩拉可能做出的殴打、辱骂、践踏等等不良行径。如果没有这位负责任的级长,埃文就不会因为私闯禁林而被关紧闭了。
但这些终归是小事,绝对不至于被绑起来扔在这里。埃文饶是稍有见识过这样的画面,还是感到冷汗自背后滑落。这个社团到底是做什么的?
“不要被吓着了,罗齐尔先生。过来。”西尔玛喝一口黄油啤酒,视线丝毫没有移动,颇有黑帮老大的风范。
“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埃文环顾四周,所有的人竟然毫无反应,好像已经全然习惯了这种情况。这样的死寂令他毛骨悚然。他们都是平时朝夕相处的人,就算不认识也算脸熟,可他们此时的安静实在不像他们自己。埃文转头欲走,门上却突然出现了一道魔法屏障。
“我想帕金森告诉过你吧。”西尔玛晃了晃杯子,站起身,“知道为什么我们的组织没人知道吗?因为泄密者必死无疑。把你的右手伸出来。”
“牢不可破的誓言?”埃文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是呢,”西尔玛点头,走到埃文面前,“只要你付出一点,我们就会给你一切。当然,你走出去也是可以的;我不想威胁你,但我对你妹妹一直很感兴趣。她和布莱克家的小子现在就在楼下,是威尔克斯请他们来的。”
西尔玛对着地上的女生施了一个无声咒,后者浑身狠狠抽搐一下。
“如果你敢碰我妹妹,我就拉着你一起死。我有很多种死法。”
埃文这个时候倒是不太害怕了。他大概已经看出来这个社团的性质——绝对不像卡梅洛说的那么简单。卡梅洛神经大条又没有什么主意,看他畏畏缩缩的样子就能知道他话里的真实性有多低。要是他真的死了,埃文想,那斐克达一定得活着。光轮1971可以留给卡佩拉,其余的财产给斐克达……
伯斯德家族是支持黑魔王的,埃文忽然想起来。现在虽然很多家族都投靠了黑魔王,但更多的人还在观望。罗齐尔家族就是其中之一。
西尔玛忽然笑了起来,击了击掌。“多么刚硬的男子汉啊,我怎么会舍得?刚才不过是一个小玩笑,还请你多谅解才是。”
埃文脑中紧绷的一根神经断了。巨大的放松感淹没了他的脑子后,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有多紧张。他顿时觉得采光不好的房间亮了一些,甚至对房间里的人产生了一点好感。
在艾弗里谄媚而突兀的笑声中,西尔玛坐回椅子上。埃文觉得自己以前绝对小看了她。
“从现在开始,埃文?罗齐尔就是我们的一员了。”西尔玛握着杯子的手一放,那杯子自己飞了起来,墙边站着的人们连忙给它让开位置,好让它飞到桌上去。
“欢迎,罗齐尔先生。”阿斯特罗珀?特拉弗斯说道。她人是美的,声音是好听的,表情是合适的,就是不太有诚意。要是演戏演成这样,那还不如不演。
埃文自觉地退到一边,卡梅洛跟他说了句颤颤巍巍的“嗨”。
“好了,我来介绍一下我们今天的客人,”西尔玛说,“乔治安娜?卢什登(Georgiana Rushden),去年的拉文克劳级长。我请她来当然不是因为她曾是级长——毕竟本人在15个月前也是级长。”
只有艾弗里在笑。他在这里似乎担当着附和的角色。
“卢什登小姐被邀请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