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塔朗泰拉舞!”
……偏了。
“塔朗泰拉舞!”
……力度不够。
“塔朗泰拉舞!”
这一道是雷古勒斯施的,他在魔咒课上早就见惯了斐克达的尴尬。埃文猛地停下来,开始跳踢踏舞。“斐克达”吓得浑身一激灵。
“埃文!埃文!你怎么了埃文!”
就这一惊一乍、尖得好似鸟的声音,想都不用想,这就是卡佩拉。
“唷,诺特小姐。”斐克达慢慢踱过去。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斐克达……”卡佩拉嬉皮笑脸道,“早啊……”
“不要顶着我的脸笑那么开心。”斐克达阴沉道,“你的复方汤剂做得怎么样我不管,我就是想问一下你是怎么从普林格那里过来的。”
“这个我知道!”埃文一边跳舞一边说,“昨天在礼堂,你去上洗手间的时候我复制了你的同意书。”
“你以为我会相信是你施了复制咒吗?卡佩拉才干得来这种事。”斐克达翻个白眼(卡佩拉:“过奖过奖,其实埃文也会……”),“咒立停!咒立停!咒立停!算了,你就在那儿跳着吧。”
“斐克达,是否需要我……”雷古勒斯用魔杖指了指埃文。
“让他跳!权当锻炼身体了!”斐克达在肖像权被侵犯和施不出魔咒的双重尴尬下十分恼火。
“斐克达罗齐尔,我是你哥哥!”埃文嚷嚷。
斐克达懒得理他。“不管怎么样,卡佩拉,你先给我变回来。我才不想等回了城堡斯普劳特教授拿着一摞罪状等着我。”
“噢,斐克达!你怎么能这么揣度我呢!”卡佩拉跳着脚说。
***
埃文在下午的时候把卡佩拉赶回了城堡。他对那个不去就完了的社团很感兴趣,因此他必须把卡佩拉支走——要是这位大喇叭也知道了的话,他也得跟着遭殃。
埃文只到猪头酒吧来过一次。那是在去年,他和波拉里斯——梅林呐,他不愿想起这个名字——为猎奇来的。这里给人的感觉只有阴森。明明是大白天,里面却极昏暗;店主和客人总是阴恻恻地看着别人,好像下一秒就要吃了人家似的;空气里飘着的山羊膻味和吧台上挂着的带血猪头让人觉得这里闹鬼。
埃文一踏进这里就浑身冒起了鸡皮疙瘩,甚至有点想出去。但好奇心制止了他。再说了,一个斯莱特林怎么可以退缩呢!
猪头酒吧里一个霍格沃茨的学生都没有,仅有的几位客人也都坐在角落的位置上做自己的事情。埃文走向楼梯口,地板吱吱作响。
突然,一双强有力的手揪住埃文的领子,把他按向墙壁。埃文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根魔杖就抵住了他的下颚。
埃文定睛一看,这个人他认识。阿扎莉亚?威尔克斯(Azalea Wilkes),一个浓眉大眼的姑娘,埃文的同班同学。
“姓名?”威尔克斯冷冷地问。
“我你还不认识吗,威尔克斯?”埃文努力想挣脱威尔克斯,但他没想到她的力气这么大。
“姓名?”威尔克斯恶狠狠地重复了一遍。
“埃文?罗齐尔。”埃文扬起眉毛。
“介绍人?”
威尔克斯的声音有点沙哑,听起来像个快渴死的人在要水喝。
“卡梅洛,卡梅洛帕尔达利斯?帕金森。”看着威尔克斯凶神恶煞的样子,埃文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没想到进个社团还要受审。不过这社团到底是为了作弊,所以保密工作严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日期?”
“9月7日。”
“不是今天!”威尔克斯拎起埃文,把他往墙上一撞。埃文的后脑勺不幸遇险,他疼得呲牙咧嘴也不敢叫出来。
“1——1974年9月2日星期一。”
就是这天,卡梅洛向埃文透露了社团的消息。
“时间?”
“午饭时间,十二点左右……我记不清了。”
威尔克斯忽然不再凶神恶煞,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你走吧。左手第一间就是。”
埃文心有余悸地踏上楼梯。
“等等。”
埃文转过身。威尔克斯在下面打量着他。
“记住,等会儿无论你在房间里看到了谁,出来以后一定要说是艾弗里组织的;就算被抓到魔法部审问,也要这么说。不然的话,你我死无葬身之地。知道了吗?”
“知——知道了。”
太尴尬了,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对他妹妹以外的女孩子产生恐惧;对斐克达产生了歉意之余,卡佩拉的脸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也只有在卡佩拉面前,埃文才有个哥哥的样子。
左手第一扇门紧闭,埃文敲了敲门,便摁下把手。
阴暗的房间里依稀能看见十几个人,窗帘被拉了起来,埃文无法辨认出他们的脸。
“荧光闪烁。”
房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