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斯拉到了休息室中心,他的声嘶力竭一如既往,“首先,让我们为这几年他们为赫奇帕奇作出的贡献鼓掌!”
噼里啪啦的掌声响起来,埃德加吹了一声口哨,文迪米娅大声喝彩。露西安娜咧开嘴傻笑,尼古拉斯挠了挠头。
“接着,我要说的是一件至关重要的事——”米拉克拉长了音调,但没有一个人表现出期待; 不给他捧场已经成了队员们的习惯。
“什么事?”文迪米娅很合时宜地问。当然,她只是不愿拂了队长的面子。
“今天的黄油啤酒他们俩请客!”
米拉克指向的当然是尼古拉斯和露西安娜。尼古拉斯早就习惯了队长幼稚的小把戏,露西安娜和其他队友们笑闹着扑了过去,米拉克连忙求饶。
趁着他们闹得正欢,文迪米娅悄悄走了过来。“长话短说,尼古拉斯,格林格拉斯等会儿可能要对你动手,你小心点。”
“动手是什么意思?”尼古拉斯问。
“不清楚。总而言之,只要发觉任何不对劲,立刻向我们打手势。”
“知道了。”
格林格拉斯的阴损尼古拉斯见识过。这位远近闻名的霸凌者曾一度在尼古拉斯不记事的脑袋里停留过那么一两天。他和盖尔·瓦特尔曼(可怜的家伙)之间的那点破事常年被宿舍里大半夜睡不着的高年级生翻出来当密辛聊,尼古拉斯都快会背了。
人们不想污染小朋友们纯洁的心灵,也不想自己已经不再纯洁的心灵被二次污染。其实尼古拉斯只是随大流而已,没有什么可以深究的理由。
尼古拉斯一点都不在乎格林格拉斯要干什么——他还就不信了,一个六年级还能打得过七年级?
***
“希望尼古拉斯听进去了。”文迪米娅说。
这时赫奇帕奇队已经在球场上排好队形。文迪米娅望着上空的尼古拉斯,有点担心。
“文迪米娅。”米拉克忧心忡忡道,“你说巴蒂·克劳奇有没有可能派他妹妹来扰乱人心?”
自从听了阿尔尼塔克的话,文迪米娅还没有认认真真地思考过这个问题。
“不会吧。库尔莎·克劳奇和她哥哥不睦,这是全校都知道的啊。前几天你也是看到过他们打架的。”
“但是你想想,哥哥和表哥的利益与其他院队的利益对库尔莎·克劳奇来说哪个更重要?她就算再恨她哥哥,她也是个拉文克劳……”米拉克愁容满面。
“双方队长握手!”
没有时间再马后炮了。“咱们还是小心为好,米拉克。”文迪米娅在米拉克身后说道。
“金色飞贼放出!”
天空中飘起了绵绵细雨。
“游走球放出!”
雨很快便下大了。游走球在雾中一下子便消失了踪迹。文迪米娅的心也一下子悬起来,她揩了一把眼睛,视线清楚了一些。
“鬼飞球放出!比赛开始!”
雨水不停地打进文迪米娅眼睛里,她凭直觉飞了起来。她的扫帚有一个缺点:雨天的时候不好控制。她费了好大的劲才让自己的扫帚不往左倾,却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忘了。
“快打,文迪米娅!”米拉克大喊。
文迪米娅再次凭直觉挥起了球棒,米拉克让她稍稍安心了些。万幸游走球被打飞了。已经接近五月,风却依然寒冷,不像刀子一样扎,倒像是在扇巴掌。她很想摸出魔杖对自己的扫帚施个稳定咒,但她根本没有时间那么做——决赛的游走球都是异常激动的。
拉文克劳的奎尔克进球了。埃德加气得在空中打转。
游走球的运动越来越凶猛,文迪米娅无暇顾及比赛近况,把注意力放在游走球上。
欢呼声震耳欲聋,本杰明进了一球。雨越下越大,文迪米娅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她无可奈何,只好停下来掏出魔杖。
但意外总是发生在警惕松懈的时候。只听一声闷响——如果这不是个雨天,也许会是一声巨响——米拉克被鬼飞球击中了。
霍琦夫人的哨声撕裂了雨声,惊呼声此起彼伏。文迪米娅赶紧收好魔杖向米拉克坠落的方向飞去。她的视线已经不再模糊了。
***
斯莱特林看台。
“史密斯被什么砸了?我看不清楚……”雷古勒斯焦急地问。
“我也看不清楚!”埃文伸长了脖子从望远镜里往外看,“要不我们下去看看。”
“不用了!”浑身湿透的卡佩拉·诺特这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我刚上来。米拉克·史密斯被鬼飞球砸昏了过去,再上场估计没什么可能了。”
斯莱特林们都围了过来。“鬼飞球?!这怎么可能?”卡梅洛·帕金森张大了嘴巴。
“他一个击球手关鬼飞球什么事啊!”
“可能是哪个追球手故意砸他的……”埃文若有所思道,“不对不对,拉文克劳队没那么蠢。”
“难不成是自己人砸自己人?你才蠢吧,埃文。”帕金森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