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样欢蹦乱跳着去通知斐克达去了。埃文顿时觉得有些孤单。波拉里斯作为外院人是不能参观斯莱特林队内部活动的。
“喂!埃文!等等我!”
卡佩拉·诺特边揉着脚踝边一蹦一跳地跑过来。
“诺特小姐,请称呼我为罗齐尔先生。”埃文不由得有了些级长的感觉,尤其是居高临下地对身高约等于几个土豆的诺特说话的时候。
诺特充耳不闻。“埃文,你刚才打得很好。”
“多谢你的夸奖。”埃文淡淡道。他现在只想回城堡暖和暖和。一想到温暖的壁炉,他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哎!等等!”诺特追上来,“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用了五秒就从观众席上下来的吗?”
“不想。”就算是幻影移形下来的,埃文也懒得在乎。
“我用了缓慢咒从观众席上跳下来的,你不想知道?”诺特的黄眼睛眨得像两只要蜇死埃文的大黄蜂。她的酒窝似乎拼命想让自己显得有存在感,但埃文只想用个什么咒语把它们拿掉。
“你已经告诉我了。诺特小姐,你到底想说什么?”埃文不耐烦道。
“呃……”诺特支支吾吾地说,“你星期六晚上有空吗?”
“我要训练。”埃文果断回答。诺特准没好事。
“不,你不训练。”诺特丢失的自信回来了,“我打听过了,星期六晚上是赫奇帕奇队的训练时间。”
埃文尴尬了。“我妹妹倒是大嘴巴,什么都跟你说。”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妹妹最近总跟他抱怨雷古勒斯的坏脾气了。
“是我套话的能力强。我厉害吧?”诺特骄傲地问。
“盲目自信危害生命,你知道不?”
“人生苦短,能高兴一天是一天嘛。”诺特笑嘻嘻地说道。
脸皮真厚。埃文腹诽。
“你到底想让我在星期六下午干什么?”
诺特的自信又丢了。“那个什么……能陪我去禁林转转吗?”
“你怕是疯了吧,卡佩拉·诺特!”
“你不觉得不闯禁林不算我的偶像吗?”诺特抓起发梢,在手指上打转(就算是钢铁直男花名册先生都看出来她这是在装可爱)。她的头发蓬得犹如一只母狮,那颜色让埃文想起来家门口的水杉。
“谁爱当你偶像谁当去,我才不稀罕。”埃文转身就走。他暗暗决定诺特再怎么叫也不停下来了。
“求你啦!”诺特在他身边小跑着,“你有什么愿望我都可以满足的。”
“那还真不巧了,我没有愿望。”埃文一瞬间改变了主意,一个急刹车就让来不及停下的诺特摔了个狗啃泥。他想笑,又忍住了。幸灾乐祸是要挑时间的。诺特到底是个可怜兮兮的小朋友。要是斐克达摔成这样,埃文早就把肚皮笑破了。
“人怎么可以没有梦想呢?”诺特抬起满是泥巴的脸。“人没有梦想,跟一只随风乱飞的鹰头马身有翼兽有什么区别?”
“我乐意当鹰头马身有翼兽。你要找找你哥去,他不是很迁就你的嘛。”
“我才不要!”诺特满身泥水地爬起来,一脸的犟。“我哥没有有趣的灵魂,你有。”
“霍格沃茨城堡里全是有趣的灵魂,你倒是找他们去吖。”埃文嘟哝道。
——第二天早上,斐克达在看到哥哥时扬手捶了他脸一拳。
“你凭什么说我大嘴巴?你才大嘴巴!”
“我什么时候说你大嘴巴了?”
“少给我装傻充愣!昨天早上你就是这么说我的!”
埃文瞬间懂了。卡佩拉·诺特原来转头就告诉了斐克达。斐克达跟诺特待在一起才几天就如此暴力,看来诺特小姐真是个祸害。
“你说好的优雅呢?”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斐克达又来一拳,“你以为我是故意告诉她我们院内机密的吗?我那是热心好不好!”
一般这个时候雷古勒斯早就出来和稀泥了,但今天他却不在。
“不就一件小事,你至于打你哥哥吗,我亲爱的妹妹?”埃文鄙视道。
斐克达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气鼓鼓地走开了。埃文忽然有些心疼妹妹的小皮鞋。
埃文的颧骨火辣辣地疼。他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妹妹会如此愤怒了。这绝对不会是因为卡佩拉·诺特。
***
1973年10月的前半部分,斐克达过得很郁闷。
雷古勒斯不知是怎么了,脾气越来越古怪。倒不能说是暴躁,却是对人爱理不理的,凡事能哼都用哼来回答,舌头像是被粘住了。以前的好奇宝宝一去不复返,现在雷古勒斯学业上的问题宁愿问埃文也不再问斐克达,后者感觉不到一点轻松,反而更加操心了。所以,斐克达这几天愈发狂躁;她自己认为她和雷古勒斯的关系已经好到了可以发火的程度,于是某天她冲着他痛痛快快地大吼大叫了一回。结果可想而知。雷古勒斯先是吓了个半死,接着火速收拾好东西到了十米开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