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丽丝?布莱克?克劳奇夫人在决赛当天凌晨突然发病去世了。雷古勒斯和纳西莎在决赛结束后便匆匆离开学校,第二天克劳奇兄妹和坠伤未愈的格林格拉斯也相继请假回家。他们在周三时一起回了霍格沃茨。
“赫奇帕奇到底是怎么赢的?”这是雷古勒斯回来后的第一句话,“格林格拉斯和克劳奇都不肯告诉我。”
“他们当然不会告诉你了。”斐克达边说边把坩埚放到桌上——斯拉格霍恩教授留的实践作业她还没有做。“尼古拉斯?萨默斯是抓到了金色飞贼以后才跳下去的。就差一点,再迟半秒他就犯规了。”
“萨默斯明明已经犯规了!”一旁的埃文不服地嚷道。
“扫帚上有人的话才犯规!”
“有没有人都犯规了好吗?”
“我不跟你吵。”斐克达转过脸。“来来来,雷古勒斯,我帮你把作业补上……”她把各科的作业本递给雷古勒斯。
“我上课去了,回见。”埃文绿着脸背上书包走了。
待埃文走远,斐克达开口了。“雷古勒斯,今天晚上我们要开庆功宴,可以带其他学院的人,你来不来?”
雷古勒斯的脸色忽然变了。“这是赫奇帕奇的第几个庆功宴了?”
“啊,不多,米拉克说这是最后一场了——因为前几天萨默斯还没出院。”?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斐克达。”雷古勒斯的语气很是不甘。“才一年不到而已。”
斐克达对此话似懂非懂。她好像明白什么了。
“一年不到……什么意思?”
“如果你继续这样和麻瓜混在一起,恐怕我们是做不成朋友了。”雷古勒斯把斐克达的作业本递给她。
斐克达没有接。雷古勒斯的手就那么悬在半空,一动不动。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你在想些什么。”雷古勒斯站起身,把作业本拍在斐克达面前。他们陷入了沉默,只有斐克达的坩埚还在咕噜咕噜响。
“你知道了什么,对吧?你请假回家的时候?”
斐克达坩埚里的水已经沸腾,但她并没有注意。她紧紧盯着雷古勒斯的眼睛,希望能从其中看出些蹊跷来。
“你不会愿意听的,别坏了你参加庆功宴的心情。我去找别人补作业。”
他拂袖而去,只留斐克达在原地盯着烧干的坩埚发怔。
——斐克达没有去庆功宴,她在图书馆一直待到八点钟。这个点庆功宴肯定没结束,只是斐克达把所有的作业(甚至未来几天的魔药作业)都做完了,看书看得天旋地转,实在需要出去透口气。
斐克达在人来人往的走廊里漫无目的地晃悠。在一片红绿蓝中,似乎缺了什么。是了,赫奇帕奇的学生都在休息室里庆祝呢,谁会错过这个机会出来转啊。
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口哨声。“怎么,罗齐尔小姐被赶出来了?”和雷古勒斯酷似的面孔出现了。
向来和波特形影不离的西里斯今天却是一个人,可他的吊儿郎当却是双份。斐克达的满腹怨气无处安放,正好借此机会发泄一下。
“波特去赫奇帕奇休息室了吧。”斐克达扬起头。
“你说呢?”
“那我总比某些在其他学院的派对里蹭吃蹭喝的人好。”
“是吗?”西里斯说,“我真为你感到可惜,我还以为你在赫奇帕奇的人缘已经足够让你哥哥和我弟弟气得发疯了呢。”
西里斯的手伸向了自己的裤袋。
“你还想被关一个月禁闭吗?”斐克达不屑道,“这样倒好,一直关到放暑假,省的你出来祸祸别人。”
“我倒听说罗齐尔小姐的魔咒成绩不太好,别是个光说不练嘴把式吧。”
“我不想给我的学院扣分。”斐克达心里恨不得一拳把西里斯那祸国殃民的脸捶成两半,这样烦人的人怎么配得上如此好看的脸?
“你想多了,罗齐尔小姐。”西里斯拍拍裤袋,仿佛拍走了一大片厚厚的灰尘。“我要是赢了你,别人会说我胜之不武的。”
斐克达突然感觉有无数嫉妒的目光向她投来。愚蠢的人们啊,她想,难道听不出他们差点就打起来了吗?
“知道就好。”
斐克达想发泄的怨气并没有发泄成功,于是她的怨气更重了。
“照顾好我弟弟吖,罗齐尔!”西里斯不嫌事大地高声说。
要不是斐克达赶紧走开,恐怕她嘴里的脏话就要喷出来了。一个罗齐尔要举止优雅,她告诉自己,遇到什么事情都要不动声色。
结果斐克达回休息室后在寝室做魔药实践作业的时候就把手给烫了。这可怎么不动声色吖。
“做个实践作业就这么难吗?!”斐克达在空无一人的寝室里大吼一声。外面的喧闹盖过了她的声音。
寝室外。
“米拉克,你有没有听见寝室里有谁在叫?”
“肯定是你的小朋友啦,文迪米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