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局是个打扮时髦注重仪表的中年人,脸和身材都保养极好,年近五十岁还喜欢穿牛仔裤和花衬衫,身上经常飘着香水味。
曾经有小护士惊鸿一瞥,惊叫:“我们局长居然这么帅!”
此时海滨市第一帅的局长正在煮茶,韩磊一到就被他亲切和气的请到旁边坐下。
虽然面带笑容,他身上的气势还是形成一种压迫感,韩磊垂着眉目,乖乖的站在边上,等他泡完茶。
“你怎么不坐?”蒋局抬头,目光温和的看过来,手上的动作未停。
韩磊平静的对上他的眼睛:“瓦洛老人的事我很抱歉。”
蒋局忍不住笑了笑,“你这年轻人,你知道我要干什么了,你就道歉?”
“过来坐下,陪我喝茶。”明显是邀请的话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韩磊上前坐下,双手接过茶杯。
“这茶不香,也不甘,只有浓浓的苦味,你知道是什么茶吗?”蒋局晃着茶杯,似无意的提问。
杯里的嫩叶清新,上下翻腾,随着水温下降,最后如落英般飘至杯底,缓缓舒展,雾气伴着缕缕清香袅袅升起。
这是明显不苦的茶水,韩磊沉默了。
“你不同意我的观点。”
韩磊斟酌了一下用词,“总得喝了才知道是什么,万一它连茶都不是呢?”
蒋局被逗笑了,“年轻人,真幽默。千百年来,人们都说它是苦茶。”
韩磊不客气的回道:“局长说是苦茶,那就苦茶。不过医学上的事,想必局长就不是那么擅长了。”
整个卫生系统的人都知道蒋局不是医学类毕业的。
“不得不说,你胆子真的很大啊。连局长都敢调戏。医学上我是不擅长,可我管着整个海滨市的卫生事业,不敢不懂也不能不懂啊。”蒋局苦恼的回视他,你们都以为我这局长好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可是内行跟外行要怎么交流呢?韩磊也很苦恼,更何况,他只知道瓦洛老人是异常的,确切的诊断他还拿不出来。总不能跟海滨市卫生最大的行政长官说,我怀疑,有可能之类毫无信服力的话,那样显得也不够真诚。
“我现在什么都不能保证,更有可能我的判断会出错,但我必须要试一试。科学尤其是医学的进步从来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没有实践不会出真知。我本人不需要组织给我任何肯定与支持,你们只要不阻止我就可以了,所有后果我一人承担。”
“你担得起吗?不能。一旦错了,赔上的不止是你的医生前程,还有我们整个滨海市所有医务人员的声誉,这影响需要花多少Jing力和时间去消除?你以为,只有医生需要步步谨慎,不!我们行政的每一项举措,需要更谨慎。你赌上的是你自己,而我同意你,赌的便是整个滨海市卫生事业的命运。”
“蒋局,对不起,是我太狭义了。”韩磊从进门到现在,才真正把这位蒋局看进眼里。
“给你两天时间,瓦洛老人的族人,征得他们同意后我召开局党组会议,全部领导通过后你可以按你想的做。”
“谢谢蒋局长。”韩磊起身,认真的鞠躬道谢,在不知道的地方,别人替自己承担了沉重的压力,的确该道谢。
蒋局:“不用谢,我尊重每一位医生和护士。听说你毕业时,曾婉拒美国多所著名医院的邀请,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韩磊一直平静无波的眼神首起波澜,想到走进医学道路的契机,想到久远以前的约定,熠熠生辉的眼睛令他生动起来。
因为美国没有许家,没有我爱的人。但这样的答案显然不太适合回复领导,于是他非常有心机的说:“因为梦想和爱。”
还真是毫不意外的答案,蒋局匆匆和他道别。
做为一个苦逼的局长,他等下还有会议要召开。
韩磊脚步轻快的回了市医院,市卫生局的领导意外松了口,那瓦洛还能有机会,这两天他要再去趟瓦塔寨。
下了班的许天冬像入了定,不知在想什么,眉头锁得死死,连他进门都没察觉。
韩磊嘴角含着笑意,悄悄摸上去,以掩雷不及迅耳的速度盖紧许天冬的眼睛,还用故作低沉的嗓音道:“我是神灯阿拉丁,可以实现你的一个愿望。”
许天冬本来正担心他,听出他语气里的轻松,知道没什么要紧。人一放松,嘴角不自觉逸出笑意,“只想好好睡个觉,刚才院领导不停的逼问我,你到底是怎么个意思,还让我坦白从宽,朕的身心早已疲惫不堪!”
“那就让臣妾来服侍您吧!”韩磊弯弯的眉目瞬间风情万种,仿佛真如古代惑国秧民的妖妃般。
许天冬感觉到温热的手指划至太阳xue,轻而沉的用力一按,他感觉本来昏沉的脑子一下子缓了过来,是几天来前所未有的清明,还没等他享受够那力道又走向了后颈,推、擦、摩、揉、按、捏、叩,一整套动作下来,疲惫越走越远,正舒服得眯上眼,畅快得想哼哼之际——那只手停下了。
他回过头,韩磊的脸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