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狭窄的空间里，两张沙发相对而排，三四人零散地坐着，七八外卖乱堆在桌面。
“我那天玩吃鸡遇到十个挂，诶...游戏体验很差。”
“谢谢小小小Z的荧光棒！”
一声高过一声，即使还有几个低头玩手机的，房间也太过热闹了。
门口出现李清季，坐下。
林木撇嘴，握手机地手松开了些。
“给你们慕名而来的看看料理天才素面汤哥哥。”把手机对准玩手机的林木:“你们看，哥哥帅吧！”
林木嘴边的笑，明明亮亮地全都给了摄像头。
不多不少，他对面的人刚好看到。
“林木，清季，四十都来了？”
“老板。”
“林木，你是不是不按时吃饭啊?”
“没有啊。”
“感觉你又瘦了。”
“可能是不吸收吧。”
“你去医院看过吗？注意身体啊，要不然粉丝该多心疼。”孙策带三人往办公室走。
“你们坐吧。”孙策点燃烟:“你们三个一起直播四年了，也该添加点新意，林木我这有个新人，综艺感强，以后你们俩一起直播。清季、四十我再给你们加几个成员，搞笑的。”
“老板....粉丝不容易接受吧...”
“慢慢他们就会接受。”
林木站起来，踟蹰不前，开口:“老板，我不喜欢和新人磨合。”
李清季一直仰面看廉价灯下的林木，衣服愈宽松居然显得人愈瘦。
“林木啊，先试着，要是他不合你意，我再给你们换回来。”
“您能许诺明确的尝试时间吗？”
“一个月，行吗？”
“好。”
三人同走出公司，经过一楼时还是那样的吵闹。
“嗨，一个月后再见呗。”四十嘴上虽如此说，却也怕林木和新人磨合得太好，一合不返。
“去吃饭吧。”
“巨无霸螃蟹，谢谢林老板！”四十装作开心的样子撕扯蟹rou。
李清季吃麻辣火锅，夹rou片，不沾一点海鲜。
“清季，你不吃？”
“他对海鲜过敏。”
“哦哦，我都忘了。‘约束’CP还是相互体贴呀！”
林木悄悄琢磨李清季的心情，可他还像往常私下里一样，表情很少。
“看我干嘛，吃饭啊。”李清季把熟了的rou都捞出来，扣到林木碗里。
林木终于眉欢眼笑，专心吃饭。
“清季，你是有话跟我说吗？”
“一转眼，我们都直播四年了...原本以为可以永远这样。”
林木满眼笑意:“会永远的！”
“嗯。”李清季不信任地应着:“可是每个人都会追寻自己的利益。”
李清季陪林木走过很多路，说过很多话，惟有现在，他的表情奇特到林木忍不住去想‘清季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会永远的。”林木不断重复自己的话给李清季信心，他只怕让自己满心喜欢的人退缩。
黄沙扑面而来，零星的树木干皱皱的，两人打开车门时等了五分钟，风沙不那么大了，才下车。
古村里的住所更是奇怪，先是楼房，再深入全是土坯房。
“你们俩小伙子有什么事儿？”黑黝黝的老头拦住他们，不耐烦的叹气。
“在家里待腻了，沿着马路开车旅行，就到这了，打算玩几天。”
“哦。”老头指着向他们走过来穿警服的人:“警察在哩，村里刚死人，不好玩的。”
“蒋村长，我们的调查告一段落，这阵子打扰了。”
“嗯。”蒋玄功的脸色极差，鼻腔中应了一声。
“麻烦您明天签署调查报告。”
“你们还要来？我都说了是正常的死亡，你们不信，穿着警服天天跟这晃悠，哪有旅客敢过来？他们不过来我们靠什么吃饭？”
年轻气盛的警察本就对蒋玄功不配合调查心存不满:“沙褂村靠什么发展旅游业呀？”
“靠什么？”蒋玄功答非所问:“俩小伙都说要来我们村住几天。”
年长的警察制止还想与蒋玄功辩论的年轻警察，抱歉道:“小孩说话冲，您别介意。”
警察一走，蒋玄功看让他在争执中有理可占两人越来越顺眼:“你们住我家吧。”
“谢谢您。”
蒋玄功带着两人往深处走，停在一幢普通砖房前。
“我家里就我一人，兄弟姐妹们的孩子多，有时我会去住几天。你们俩住一间房。”
虽然是一间房却非常宽阔，足可以容下三张床 ，可房中只有一张床，剩余的空间被木桌，木柜，灶台占去。
“你们歇着。”
“谢谢！”柏珩拉蒋玄功到墙角，掏出一叠钱:“我和我朋友劳烦您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