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阳小区35号楼2单元641发现一具男尸,吴衍,27岁,职业为小说作家南宁的助理,父母均过世,无兄弟姐妹。今早10点南宁给他打电话让他把复印稿拿到其家中,电话一直没人接。下午3点,南宁来吴衍家找他,没有人开门。南宁找来小区物业,打开房门,见吴衍倒在地上,南宁报警。”
吴衍的尸体已被南宁拨打的救护车搬走,地面上空余白色的现场痕迹固定线。
吴衍家的东西很少,生活的气息很淡。
客厅的餐桌上仅有孤零零的一只透明杯,看起来非常奇怪。偌大的餐桌,不摆放鲜花,不摆放餐巾纸,不摆放面包这些常规的东西,用处只是放个透明杯。
“他倒下的地方离电话很近,应该能拨通求救电话。”
“邻居和物业都没有收到他的求助电话。”沈方回忆与邻居的对话:“他们说,出事前吴衍并没有什么异常。”
卧室的被子折叠,窗帘被拉开,不难想屋子的主人继续新一天的开始时,却倒在了客厅里。
衣服寥寥几件,被子只分夏冬两季,书桌放着两本Jing装的百年孤独,床边散落笔稿。
木泽荇捡起笔稿,猜想是南宁小说的复印稿,每一页都有打印的日期,大约是一个月前。
“颜棪,你去杂志社详细问下吴衍最近的工作,还有南宁要的复印稿是什么时候的工作。”
“是。”
电脑桌角压着一档案袋,打开是身体检查单,日期是去年的。
柏珩翻查冰箱:“全部都是速成食品。”
“泽荇,你闻。”
木泽荇从卧室走向厨房,他闻完后,谨遵金人之箴,有所犹豫。
“吴衍的屋子窗明几净,物品摆放井然有序。这只杯子里垢很厚,为何不换呢?杯子里的垢又是什么?”
木泽荇刚才没有说什么,是因为他不知柏珩是出于觉得好闻让他闻,还是出于分析案情的的想法,柏珩一番话让他了解到是后者,他则道:“里面有Jing油的味道。”
“Jing油?治病吗?”
“不清楚。”
“柏队,副队,尸检结果出来了,我们回局里吗?”
“嗯。”
“他死于肝功能衰竭,同时测验出他体内有大量的植物Jing油,服用时间应该是一天前。”王棐补充:“他本身肝肾功能不佳,加之自己长期服用Jing油导致肝肾功能减退。”
“王医,医生会对肝肾功能不佳的患者建议用Jing油治疗吗?”
“不会。”
“王医,如果他发病时离手边六厘米有电话,他有力气打求助电话吗?”
“有。”
“吴衍生命临危之际为什么不打给邻居,物业,朋友?”
“沈方、姜暄你们找南宁了解信息,祁然你去找颜棪,我和泽荇去医院。”
“是。”
“你好。”
两人出示警察证。
“我们要找陈秣医生。”
陈秣被医院的领到单独带到会议室,陪笑:“两位同志,他就是陈秣医生。”
“去年三月初,你给这位患者做过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你还记得吗?”木泽荇把档案袋递给陈秣。
“我...不记得。”陈秣不敢疏忽,又仔仔细细的看一遍自己开的药单:“不过,从我给他开的药来看,他心情不太好——药物中有解郁功效的药。”
南宁畏缩的瞅几眼沈方、姜暄,然后低头弄手。
“南宁,男,二十六岁,网络小说写手。吴衍是你的助手。对吗?”
“是的。”
“你交小说复印稿的截止日期是?”
“下星期一。”
“那你怎么今天来找吴衍拿稿?”
“我性子急,东西总想提前握在手里。我给他打电话他不接,加上写新的小说遇瓶颈了,我想出去散散心也好,就去找他了。”
“吴衍被测出体内有大量的植物Jing油,服用时间应该是一天前。你知道他一天前在干什么吗? ”
“一天前...他在我家吧....我和他在讨论新的小说的大纲,期间他渴了,我给他倒了杯水,他觉得淡,我就去厨房给他拿蜂蜜。蜂蜜是在正规超市买的,里面绝对没有这种成分,我也不会买这种东西,你们会去我家检查吧?他走的时候还觉得杯子好看把它带到他家中去了。”
“他往里面加其他东西了?”
“没有。我不是帮他加蜂蜜了吗?他要加什么?”
“杯子是什么样子的?”
“圆柱形开口透明杯,非常普通。”
“是这个杯子吗?”
“像,但是这种杯子都一样,我也不确定。”
“既然非常普通,你不好奇他为什么喜欢并带走透明杯吗?”
“嗯...这个解释起来有点复杂...你知道文艺工作者嘛,感情敏感到一杯水里他都可能感知到彩虹的色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