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督察,我们偶然间看见别墅中有大批文物,是否展开调查?”
王督察沉默了良久:“查。我会派一批专家过去。”
几辆警车鸣笛而来,警察和教授一齐站在别墅外,柏珩接过搜查令。
“开始行动吧。”
“你好,搜查令。请你配合搜查。”
赵巍山,赵雯,刘卿非,粟医生无不漏出诧异和费解的神情。
“等等!”赵巍山呵斥:“我不知道别墅里有什么值得公安局疲心竭虑。”
“去您房间查一趟就知道了。”
别墅里的人跟在后面,和警察专家一探究竟。
一床,一桌,一书架,墙的正中央挂着一副大字——“我与我周旋久,宁做我”,窗边摆着百合花。
木泽荇对着“宁”字敲,床向右移动,底下的地室深不可测。
地室的通道很长,长到让人以为它通往异国。
“前面土是软的。”沈方和同事们开始深挖,赵巍山面如死灰,怔怔的站着。
“下面有箱子!”
“慢一点,大家慢一点。”专家生怕文物受不住颠簸,不停地嘱咐。
“祥云玉枕,九璃碗,白玉芷,三龙戏凤.....”
“这些原来都没有失传....”专家心chao澎湃,小心翼翼地端详,忽然眉头深锁:“不对——不对——”专家门聚在一起讨论,最终得出结论:“都是赝品。”
“还有几箱。”
专家们纷纷到前面去看,得到同样的结论:“也都是赝品。”
赵巍山疯狂摇头:“不可能!我找人鉴定过的!”
“伯父,你别固执了,都说是假的了。”
赵巍山颤抖:“你——你住嘴!”
一团黑色的物体扑上前亲昵的抱住赵巍山的脚,他挣扎不得。
“队长,我们那天看到的生物!”
“它是你养的?”柏珩走近,锁住它的脖子,柏珩掰开它的嘴,指它后天接上的尖长牙齿:“拿去跟尸体脖子上的小孔做比对。”
赵巍山时而大哭时而大笑,刘卿非大声质问:“我父母的脖子上也有小孔是怎么回事?我失去的记忆到底是什么?”两声反问中透出的迷茫让人心痛,赵雯梨花带雨:“卿非,你为什么这么质问爸爸啊?”
“你没看到吗?你父亲是个杀人魔!”
一时承受不住的赵雯捂头,想让一切停止,可她的泪首个不答应:“今天是在演电影吗?”
粟医生愧疚的不忍听刘卿非嘶哑的呐喊,决绝的走到柏珩、木泽荇前:“我知道赵巍山做的所有事并催眠了刘卿非,我跟你们走。”
“啊啊——啊——”赵巍山最后一根神经彻底崩塌 。
柏珩一众人到达别墅时只觉富丽堂皇,离开时矗立在那的别墅仍旧金碧辉煌,气势恢宏,却有萧瑟之感。
“上面要求,连夜审讯。你和颜棪审粟医生,我和泽荇审赵巍山,祁然姜暄去追捕金熙。”
“是。”
“赵巍山,你妻子的死,刘卿非父母的死还有金熙妻子的死和你有关吗?”
“假的啊...哈哈哈...”赵巍山的头不停地磕桌,额头一抹血红。
“明天把他转交给Jing神鉴定科。”
“粟砚,性别男,三十七岁,毕业于斋青藤大学...”
“你不用说了,我直接交代。”
“我自幼家境贫寒,发奋苦读,很快就拿到教授学位。可我母亲得了罕见的阿滋默癌症,我需要大量的金钱,正好赵巍山找到了我,说他可以给我丰厚且稳定的工作岗位,只要我帮他催眠一个少年——刘卿非,我答应了。”
“渐渐的我了解到刘卿非的父母死于和赵巍山争夺文物。刘卿非无意间窥到了他们的争吵,他本可杀了刘卿非,以免节外生枝。但他爱惨了他的亡妻,是以爱惨了她留下的女儿——赵雯,而赵雯...则爱惨了刘卿非,所以他最终决定催眠他。”
“也就是说宋念的死与赵巍山无关?”
“据我所知没有。”
“吴菁的死呢?”
“她无意中进入地室,被赵巍山养的人吓死了。”
“赵巍山十年前就开始养那个人?”
“嗯。不让他接触阳光和其他人,每天给他喝动物的血,赵巍山想让看到他的人都把他想成吸血鬼或是怪物,只要能吓到自己。”
“为什么在脖子上穿洞?”
“当初发现文物的人是赵巍山夫妇,刘延夫妇和金熙五个人,赵巍山很早就计划要独吞,也料想到死的人会越来越多,要是有天纸包不住火——他尤为担心刘卿非恢复记忆,就以家族诅咒来解释,而小孔则是最好的证明。”
“不过,死的人,居然都有心脏病。这也算一种诅咒吧。”粟砚感到好笑,嘲讽命运的安排。
“赵巍山何以认定是文物真的?他找的谁鉴定,那人又为何欺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