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然回到家,祁阳维恰好坐在餐桌前看报,手边的绿茶散发淡淡的热气。
“爸....您在家?”
“小忙人回来了?今天是周六,我在家很奇怪吗?”
“爸,您的旧报纸在哪?”
“书房绿色的小箧里。”
“好。”
祁然包都没放好就往楼上跑,祁阳维慨叹:“一心为公啊。”
午后的阳光照在书桌上,满桌满地的报纸烘焙得暖洋洋的,搜寻无果的祁然开门走出去。
“爸,您听说过有关西郊山庄文物或者别的什么东西的案子吗?”
“病急乱投医。”祁阳维敲打自家闺女的脑袋,祁然顿悟——祁阳维是总厅的官,怎会知晓地方的事情。
“我帮你问问。”祁阳维话锋一转:“不过,你可要陪我吃中午饭。”
“当然。”
“李婶,午饭加一人的量。”
“好的。”
“小然,男朋友的事,有时间你可以考虑下。”
“工作很忙。”
“好好好。”
“小然的性格太冷,也挺难喜欢别人。”
祁然考量了这句话,感觉到有些想笑。
“祁然,我在电脑上什么都没找到。”
“报纸太多,最少半年才能浏览完。”
两人深深的叹气。
“小然。”
“爸!”
“李国说,西郊出过个‘匣龙杯’,当时学者推测有两个,却怎么也找不到,闹了好一阵儿。”
“好,谢谢爸。”
“姜暄,你查查匣龙杯。”
“玉龙杯——学术大报告‘关于匣龙杯成双的假说’”姜暄因正和祁然通电话,所有的文章只看个标题。
“前两天,西郊山庄的别墅的户主赵巍山将出土于该别墅的匣龙杯文物捐献给了国家。这件玉龙杯极其完整。专家初步鉴定,是唐宋五代时期的越窑密色瓷。”
“这样,姜暄你继续寻找关于匣龙杯的讯息。我去查赵和韩的户口,咱们办公室见。”
“好。”
“当年赵巍山捐献给国家匣龙杯,而学者研究发现匣龙杯应该是两个,由于匣龙杯上的花纹成对相接,学者提出别墅里或许还有一个,但赵巍山极力否认。后来以匣龙杯为主题的对外文化旅游也被暂停。”
“涉及到地方经济,那,当时的政府应该挺关注的。”
“户口关系我也查好了,一并发给副队。”
金灿灿的黄昏,懒懒的风吹过,心口一阵柔软。
沈方拾起直播,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中。刘卿非见他傻笑就去他旁边探寻,问他主播的名字。
颜棪用Elegance粉饼补妆,偶尔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帮我抢ALBION蜜粉。”
“好的。”
然后整个空间又沉静下来。
赵巍山的出现总是让人始料未及,他识得木泽荇是前几天受伤的孩子:“别老郁郁寡欢,那有一座钢琴,弹着玩吧。”
“谢谢,不用了。”
可赵巍山怎会让他纠结,思考清楚事情原委,硬拖他到钢琴前。
慵懒的风还未停歇,和悠扬的钢琴声纠缠不清。
柏珩终止自己的发呆,转而去看木泽荇。钢琴上的手修长,如纤纤软白玉,而弹奏的乐曲让柏珩默默想起十三岁时读到的诗。
在房间中央,一个磁砖砌成的炉子,
每一块磁砖上画著一幅画:
一颗心,一艘帆船,一朵玫瑰。
而自我们唯一的窗户张望,
雪,雪,雪。
你会躺成我喜欢的姿势:慵懒,
淡然,冷漠。
“她唱的俄罗斯民歌?”
“法国的吧,她是法国人...”
“CHRISTIAN LOUBOUTIN的唇彩挺好的。”
“我喜欢Dior的421唇蜜。”
旁边的人多么吵闹,柏珩还是静看木泽荇。
“我们好久没一起吃晚饭。”
“两天而已。”刘卿非反驳。
“参鸡汤,虽然上面的山参培养根的味道苦,但很滋补。”
女佣端一方夹馍放到柏珩的位置前。
赵雯边笑边介绍:“炸饭皮包rou。因为里面的rou是现烤的,所以非常慢。啊....应该先给女性啊..这个看脸的世界啊。”
喝了几口热汤的柏珩时不时往木泽荇方向上瞥。
“你饿吗?”柏珩递到他唇边,腹中空空的木泽荇咬一口,随后摆手让柏珩吃。
“你再吃口吧。”
姗姗而来的第二盘炸饭皮包rou放在刘卿非面前,赵雯反应过来,这些经过培训的女佣,连上菜都是以某个人为坐标,顺时针或逆时针上菜。
刘卿非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