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响的时候是九点半，四十从暖被中伸出手按停它。冰箱里的三明治热了之后味道却不怎么样了，四十心里冷哼，‘下次不买你们家的了’。
“李清季起床了！吃饭了！工作了！”
李清季顶着乱发:“你去隔壁把林木喊起来。”
“醒了吗？”
“我都等你们三个小时了。”
“你起的太早了。”
林木翻身，头缩在被子里。
“哎，还是等着李清季叫你吧。”
“怎么了？还不起床？”李清季套个衣服裤子就来揉往被子里躲的林木。
“等你啊，清季小哥哥。”林木顺从地躺在李清季腿上，早晨的空气有些凉，他的鼻尖贴到皮肤时，一点尖的凉意。
“你们的‘约束’CP还没起床。”
四十已经开始直播，偶尔传来‘约束’的对话声让弹幕沸腾。
‘住在一起实锤！’
“不是...我和鲤悦同租房，和汤面是邻居，有时候汤面和我们玩游戏玩得累了，他就住下。”
‘他们俩住同个房间吗？’
“我给你们看画面。”
镜头晃来晃去，几秒后四十重新入境。
‘没看到啊啊啊！’‘面面的腿又白又细。’
‘我宣布约束结婚了！’
四十眼睑半闭合，上嘴唇上提。
下午三点，料理天才素汤面、清鲤悦、四十直播间全部开播。
“汤面你换个甲。”
“找不到呀。”
“素面，这。”
跳动的小人指着金甲，弹幕哭成一片心海‘面面，他把自己的甲给了你，他爱你呀’
“为什么弹幕都在刷你爱我呀？”
“不知道。”
“他一直爱你，这你都不知道。”四十不愿两人遮掩，把所有的话剖开来讲。
“专注游戏。”
“好的，两位小爷。”
走到东华街的尽头，西南角有个小吃摊。露天摆着十几桌椅，紧挨着的树木都挂上彩灯，但在春天里竟有点温馨。
“有点辣。”
“什么菜？”
“东安子鸡。”
“林木你尝尝。”四十辣得倒吸气，赶忙推给他们当中的四川人。
“不辣。”
“你还是能吃辣。”
李清季觉得要知菜的真实评价还得躬行，于是一筷子夹了一大块的rou。
“辣。”
林木开瓶水给他，直言他不要勉强。
“林哥，我的水呢？你，差别对待啊。”
“你自己咽咽唾沫。”
三个人吃到半夜回去，冷风吹得三人缩脖缩手，四十嚎叫‘今日的风儿甚是喧嚣’。
林木一直低头，不想让风席卷自己的脸。
李清季拉开拉链，反手握住外衣，想了想，重新拉上拉链。
“白痴，这么冷的天脱衣服又穿上！”
“莫说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
“书没读多少，风雅到没少附庸。”
“你们俩说话，风进嘴里不冷吗？”林木的话提醒到了他们对温度的敏感，两人均闭嘴了。
“我去给我们‘约束’CP熬姜丝可乐了。”
李清季像是全身舒爽了，瘫在沙发上，他的头紧贴规矩坐着的林木的腿。约过三分钟，林木听他均匀的呼吸声，知他酣然入睡，放心的低头靠近他的脸，两片冰凉的唇相接。
“他睡了？那我们喝。”
“醒着呢。”
林木手稍颤，而李清季补充:“刚醒。”
“快喝吧。别成三个病号了，明天还要直播。”
“我们可以把休息日临时挪到明天。”
四十推却:“不好吧...会消耗粉丝的期待....当然，我也...没反对。”
李清季喝了姜汤反而开始咳嗽，林木更加果断的拒绝明日的直播。
“王医，刚才的化验报告给您拿过来了。”
“嗯。”
姜暄走到一旁去坐下，他是心无歪念，心安理得。王棐不安:“有事？”
“今天是我值班。”
“嗯。”王棐却心想‘他为什么不回他自己的值班室’
王棐的沉默保持到他的外卖到，他提着外卖——分享还是不分享，这是个问题。
“一起吃吧。”最后他的社交行为还是控制了生理行为。
“你们两个队长关系挺好的。”
姜暄正捞面汤中的丸子，加上他本就话不多，“对”了一声就没再说什么。不过长久的沉寂让他记起祁然的嘱咐“你多和王医聊天”，所以加一句:“当时副队来的时候，队长挺高兴的。”
“哎...”王棐怅然若失:“法医部怎么不见有新同事。”
“我昨天看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