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着她先饮一碗,难伺候的很。
不待那蚌子Jing开口,宸煜就见着药罐自膳房飞出直奔那蚌子Jing,细看之下却又不是平日里为主子熬药的那个药罐。
若凝侧身避开,欲朝前院飞去躲开这被术法所控的药罐,结果还没飞至前院就被定在司瘟府灵池的上空悬着。
“沧屺!”若凝怒吼一声却是被那药罐逮到机会直接将药灌进她嘴里。
嘴里蔓延的苦味简直比櫰果还要涩,若凝囧着脸,只想赶紧喝口清茶去去苦味,结果那人非但没给她解定,还直接让她这般坠入灵池之中,入池的一瞬却没有想象中的寒凉,反是暖暖的,若凝不禁皱了眉,这司瘟府上的灵池是暖的?
虽被解了定,若凝却因这灵池泡的暖和而幻作真身沉入池底去暖着了,倒是比熔池那干燥的炙热要舒服许多。
宸煜看向那泛着热气的灵池,担忧的皱了眉,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主子在瘟数之前切莫再这般虚耗修为灵力了。
正想着,就见那人行至廊下朝他冷声道了句“还不走?”
宸煜忙朝他应道“这就去了”
说罢见那人转身朝膳房走去,宸煜赶紧跟了上去,想来是今日修为耗损的厉害,那人竟是无力再控以至于要亲自前往膳房去倒药。
“仙君,我来吧”宸煜说着就要替他将药倒出来。
沧屺也不勉强,扶着桌沿稳住微晃的身形,掩唇低低咳着。
宸煜不放心的将人扶回屋内去榻上倚着,这才替他将药端来,关切道“仙君近日总是咳,可要唤司药仙君来诊看?”
“诊过了,无事”
宸煜也不好多说什么,侍奉他用了药,想着去将池底泡着的蚌子Jing叫起来看顾那人,就见主子冷冷瞥了他一眼,这是…不让他去唤那蚌子Jing?
本来还想劝那人仔细着身子,结果宸煜愣是没敢说出口,只默默的收了药碗离开,临行前扫了眼灵池中泡着的蚌子Jing,见她舒服的缩在蚌壳内,忍不住低叹,天君这哪是给司瘟府添了个仙侍啊,分明是来了个祖宗……
倒不是若凝故意多懒,实在是那药喝了后又坠入这温暖的灵池内,她根本就下意识的泡在池底暖着,等到池水泛冷她跳出水面时才惊觉天色都暗了,而她今日饮了药竟忘记给那人侍药了。
匆匆跑去屋内,果然见那人沉着脸朝自己冷声道“药”
若凝赶紧去膳房给他倒药结果又被强行灌进嘴里,不过她能明显感觉到晚间这强迫她喝药的药罐力道并不强劲,应是那人身上不大好受才会没之前那般强劲,若凝倒没功夫计较这些,担心那人的身子忙又给他将药倒出,盯着那药罐看了会儿这才觉得它跟逼着给自己灌药的药罐并非同一个,低头闻了闻手上的药碗,味道也不同,然后她还伸舌头舔了口,舔完就后悔了,这药比她喝的难喝多了。
心里有了疑虑,若凝将药给那人端去,正要问他给自己喝的什么药,就见他很是嫌弃的看着自己给他端的药,朝自己挑眉道“本君的药…味道如何?”
只舔了一口而已,你是在这府中处处长了眼睛不成!?
若凝默默挪开眼没搭他这茬,以为他嫌弃自己舔过的药,本打算去膳房再给他倒一碗,就见那人仰头将药饮尽。
“仙君给若凝喝的是什么药?”若凝素来要么就将话埋在心底不说,说了就绝不兜弯子。
沧屺淡淡扫了她一眼,还未开口便是一阵低咳,之后便斜倚在榻上倒是懒得再开口。
若凝也未纠结此事,左右不会是毒药,给那人递了杯温水润润嗓子,见他执杯的手微微发颤,若凝伸手稳住杯盏递去他嘴边,担忧道“仙君很不舒服吗”
沧屺闭眸不曾搭理她,心口处却突然多了颗小气泡替他轻轻抵着,他眼下虚耗的厉害,身上没什么劲,便是抬手按着心口也觉吃力,此刻被这泡泡抵着确实好受了些。
“仙君觉得如何?可要再加重些力度?”若凝将脑袋凑去他面前低问。
那人总算是赏了她一记眼神,淡淡朝她“嗯”了声。
若凝赶紧又嘟嘴将气泡吹大了些让其力度稍稍加重,却不想那人抬手戳了戳她嘟嘴的脸颊,这场景让若凝有一瞬间的愣神,而后避开他的手继续给他吹泡,结果那人沉着脸抬手把心口处的气泡给戳破了,直接执了一旁的软枕虚虚抵在那。
这又闹哪门子脾气!若凝也没再费那力气,愣是托腮坐在一旁任他这般忍着不适。
直到那人咳声越发激烈,才又忍不住朝他关切道“可要唤司药仙君前来诊看?”
若凝眼下修为低浅,在这上界之中根本施不了传音术,又不敢离了他身侧,只好提出建议试图让他自己传音给司药仙君。
她哪里知道那人眼下身子虚软的丁点力气都没有,更遑论是施术传音了。
见他微颤着抬手将案几上的瓷瓶唤来,结果瓷瓶飞至一半便落至地上,若凝忙俯身捡了起来,朝他问道“要食几颗?”
那人也不说话,只静静看着她。